张红信任地点点头,对着晋儿说:“静月的第二个心愿是有关你的。”
“哦?”聪明的晋儿或许已经知晓,反正我心里是有谱了。
张红看着晋儿身边坐着的晋爸说:“我没看错,想必你是晋儿的爸爸吧?”
“是的。”
得到晋爸肯定的回答,张红对晋儿说:“正好你爸爸在,当着你爸爸的面阿姨就说了,静月的第二个心愿是:希望你和肖飞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给孩子们带去成长中不可或缺的父母之爱,不知双方家长的意思?”
张红先看着晋爸,事情来的太突然,他或许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是有这样去想过,只是在等着我爸妈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先吐口。
见晋爸不言语,张红又看着我爸妈,爸妈也是面面相觑,真不知道他们在顾虑啥?
张红吃了“闭门羹”,为自己的直言感到冒失,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静月是为了孩子着想,也许你们有别的打算。”
“亲家多虑了,我们大人没意见。”爸爸表态了,说出了他的顾虑,“只是……这后妈不好当,不知晋儿愿不愿意?”
晋儿没有直接回答,含着嘴唇看着爸爸。
“你的婚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爸爸赞同你的任何决定。”晋爸通情达理地说。
晋儿想了想,红着脸缜密地说:“我是愿意,可我是二婚……”
“我不介意。”我迫切地说。
晋儿笑了,她看了看我爸妈,又低下头。
“我们更不会介意了。”妈妈说,“你在阿姨眼里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我们不会嫌弃你的。”
爸爸看了看思思和晋晋说:“还希望你不要嫌弃肖飞这两个累赘。”
“静月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嫌弃的。”晋儿说完又看看爸爸,好像在等着他的意见。
“多子多福,爸爸也不嫌弃。”晋爸继而说,“晋儿她也带着一个累赘,希望你们也不要嫌弃她,就当成是你们肖家的亲孙子。”
“这一点你也放心,欢欢很讨人喜欢。”爸爸说。
“过年还来给我们拜年呢!”妈妈开心地说。
看到爸妈待晋儿和欢欢的态度,我觉着有个秘密也有必要公开了。
“其实……欢欢是我亲生的。”我语出惊人。
“啊?!”爸妈、晋爸、蔚然的表情可想而知,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晋儿,或者反过来。
我是无所谓的,至少我那还算厚的脸皮可以帮我扛住眼前的尴尬,晋儿则不同了,她的性格随父亲,天生面子薄。这时,她八成是面子上挂不住了,使劲地抠着手指,是羞愧?是自责?要说自责,我又何尝不是那个犯错误的人呢?唉!我的青春,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
同样面子上挂不住的还有晋爸,他用质疑的口吻对晋儿说:“是这样吗?”
晋儿默不作声,微微点点头。
晋爸的脸顿时红作一团,是害臊?还是生气?两者应该都有吧。
“为什么?”晋爸的声音震耳欲聋,明显是生气多一些。
晋爸一声吼,家里一片静!从未见过他生气,猛地来一回还真够怕怕的,别看他平日里不拘小节、平易近人,但他是有原则的,尤其是在女儿的教育上,从不含糊,他倾注毕生心血于女儿身上,到头来女儿却用这么不光彩的事来回报他,还当着这么多“至亲”人的面,当真是有辱家规,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晋儿也被父亲的罕见之举威慑住了,她惊愕地看着父亲,委屈的泪水涌出眼眶。
两个人的错为什么要她一个人去面对呢?我无法再沉默下去,插话道:“叔叔是我不对,是我……”
“不用你说,我要她亲口说。”晋爸喝令地打断我的话说,“是你出嫁以前的事?还是以后的事?”
“以前的。”晋儿哭着说,“我不知道怀了肖飞的孩子,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丰国庆的。”
“你糊涂呀!”晋爸拍着腿说。
“叔叔,是我糊涂,是我不该提出分手的。”我说,“这才让丰国庆给钻了空当。”
“脑子进水了你?好端端的提什么分手?我……”爸爸的暴脾气又来了,习惯性地张开巴掌……习惯性!可见我的童年是多么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