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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随便,你俩还真能整。”小赵警官和姑娘如约而至,他走前面说,服务员也一道跟来。
机灵的晋儿腾出位置,过来挨我坐下,给小赵警官和姑娘创造出一个不错的在一起的机会。
“招待贵客必须得讲究。”我强颜欢笑应对着场合,即使心里再不好受,暂且也得忍着,不应该以一己不悦而影响到整个桌面的氛围。
“客气了。”小赵警官坐下说。
“哪里!哪里!”我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单,放到小赵警官面前说,“我点了一只烤鸭,你再点点儿。”
“够了,不需要了。”小赵警官客气地说。
“光烤鸭太单调了,你就点吧。”我气派地说。
“点吧,别客气。”晋儿跟着说。
“那就……”小赵警官点了几道小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手里说,“就这些。”
“烤鸭烤好了吗?烤好就上吧。”我对服务员说。
“好的,我去看看。”服务员走开。
“让你破费了。”姑娘说。
“哪里,是我劳烦二位了。”我礼貌地说,“不知怎么称呼你?”
“王晓娟,你叫我晓娟好了。”姑娘笑着说,不对,应该是王晓娟笑着说,“你叫肖飞我知道,你身边的这位美女……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我最害怕的就是介绍晋儿,因为我真不知道该给她个什么样的身份,真害怕自己言语上的失误无意中伤害到她。
“我疏忽大意了。”我难为情地说,“晋儿,我的……张静月认的干姐姐。”
偷梁换柱,我真是太“狡猾”了!再看看晋儿,看样子我的这个介绍法晋儿还是能够接受的,我如释负重。
“哦!”小赵警官和王晓娟恍然地点着头。
“很荣幸认识二位。”晋儿文雅地说。
“不必多礼,都是朋友。”小赵警官随和地说。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能交到二位这样的贵友,是我肖飞的福份,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以表我的感谢之情。”我端起茶杯,在晋儿的陪同下,一起敬了对面二位一杯。
“肖飞的事比较棘手,如果不是遇上你俩,我们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晋儿放下茶杯说。
“应该做的,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得到。”小赵警官谦卑地说。
“哪里,在我眼中,任何有关张静月的事都是有价值的。”我说。
“你就那么爱张静月吗?”晓娟流露出敬佩的眼神。
我偷瞄了晋儿一眼,看到她情绪低落地抠着手指,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是亏欠,我是想还债,还一笔感情债。”我保守地说。
晋儿松开了手,拎着茶壶给大家杯里续茶水。
“真是有情郎!我就喜欢你这样类型的。”晓娟直言不讳。
“小赵警官,听到没有。”晋儿大方地戏逗着青涩的一对佳人,没料把小赵警官搞得不好意思起来。
“嘿嘿……”小赵警官臊红了脸,看着晓娟傻笑着。
“笑毛笑,我又没说你。”晓娟说完甜甜地笑了。
“笑笑都不许啊?我真替你未来的老公感到同情。”小赵警官明虚暗实,即起到了暗示性的表白作用,又保护了被拒后的容颜所在。
这般谈吐,深沉又不落入俗套,有文化、有品位、听着又不腻味,很符合当前环境的底蕴,看来是寻对地方了。
“我却为你未来的妻子感到骄傲!”晓娟羞答答地说。
哈呀!她这是接受了小赵警官的表白?真佩服自己犀利的眼光,一眼看出了俩人郎有情,女有意!不过我彻底被他俩的表白方式折服了。想想自己当年对晋儿的表白?忒俗不可耐了,真乃长江后浪推前浪,八零后到底是给九零后给拍到了沙滩上。
“你就是我的骄傲。”小赵警官收敛诙谐,认真地说。
“那就不会有人同情你的哦……”晓娟羞答答地回答。
俩人打情骂俏,勾起了大学时期我和晋儿美好的过往,也许青春最值得留念的地方,就是那段用心经营过的爱情。
看看身边的晋儿,我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肖飞,你有想好下一步的寻找方向吗?”小赵警官收回花心,重新步入正题。
“我……要从车辆切入。”我望了一眼窗外,迷茫地说,“我要调取全市所有的奔驰S500,逐一排查。”
“什么!”我的豪言吓到了小赵警官,他说,“行不通的,先不说你调不调得到,即使调得到,那也将会是一个庞大的数据,没有大致轮廓,你如何去排查?”
“我……那我就贴寻人启示,在胡同周围贴得满满的。”我心有不甘地说。
“你有想过,你的这种行为会对被寻人带来怎样的负面舆论吗?”小赵警官理智地分析着。
“那我挨家挨户去问还不行吗?”我置气地说,却不知在和谁置气,是自己吗?
“你是病急乱投医,还是我给你开一方子吧:冷静!”小赵警官说,“你静下来,或许就会有新的思路出现了。”
“是吗?”我问。
“不确定,你不妨试一试。”小赵警官说。
“怎么能静得下来呢?”我摇着头。
我承认自己是冲动的,但话说回来,摊上这样的事谁能不冲动呢?在冲动的时刻去保持冷静,是该需要多么大的定力做支撑。
“先生,您点的烤鸭。”
一缕诱人的香味伴随着服务员的脚步徐徐飘来,一套配齐的正宗烤鸭端上餐桌。烤鸭皮薄肉嫩,切片工整;荷叶饼薄厚匀称,软硬适中,放一片摊在盘中,夹上两片鸭肉,撒几根葱丝上去,卷起来蘸着甜面酱,真乃人间美味!
晋儿按步骤卷好一个置与我盘中,我拿起咬了一口嚼着……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