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白见冲上前去的向晚,不发暗自咒骂一声。他景慕白在这发誓,等这件事情一过之后,他定要好好的找她算一算这一路来的余帐!特别是那乌维一事,多了个什么长颜便足够烦的了,如今倒是好,又多出一个乌维来!
反是被绑住的刘太后一见刘家死士赶来,便大声道:“不把景慕白的人头提来,你们也就别回刘家了!”
耶鲁鄂一听刘太后此话,不发多看了几眼她,心下暗暗道:这外表看起来挺慈善的一老太婆,怎的内底的心肠就这么歹毒呢。
向晚与几个死士过着招,灵活的将格斗术与轻功运用在一起,在几个死士当中略显灵活。
长颜确定向晚能够应付后,便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宰相身上。心想着应该怎么处理。
反宰相却是拿着一把弓箭,将弓箭拉到最大的弧度,对准正在与三名死士打斗的向晚。长颜一皱眉,迅速附身到一名士兵身上,将手中的弯刀掷出,正打落了宰相准备射向向晚的弓箭。
宰相迅速转过头来,目光阴狠的紧。是谁!?是谁扔的刀?!
长颜一笑,从附身的士兵身上退出,目光看向空中正与死士打斗的向晚。招招果断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加上她那一身轻功,更是将她显得灵活。
“嗯…”向晚闷哼一声,微低下头,只见自己手臂上被那死士的链刀刺伤了一个口子,鲜血渐渐流出,染红了半边长袖。
向晚勾唇邪笑,这下当真是有趣了。
好,好极了!她向晚要他们知道,刘家死士,也不过尔尔。
想罢,便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点脚飞身迎了上去。
景慕白回头之际只见着向晚被血染红的半边长袖,眸光阴寒了几分,将手中的长剑一掷,便直直插进正与自己打斗的一名死士身上,正中胸口。
向天越则是与余些叛军打斗着,盔甲上染了斑斑血迹。
寺内。
景慕城自觉一早起来后,右眼便一直跳个不停,仿佛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难得见皇上出来转悠一次,修养了几日,身体可大好了一些?”景儒从不远处走过来,手中提着一包点心,笑的暖然。
景慕城回过头,见景儒走过来之后,问道他:“从早上起来我便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今日城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景儒闻言一愣,随后即下反应过来,笑道:“能有什么事,不过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罢了,车马水龙依旧那般。”
看着景慕城皱眉担忧的神色,景儒心下明然。他又岂能告诉他说今日刘太后与宰相谋反,景慕白带着禄栀国的兵将攻入了凰都?
他有的时候在想,如若没有刘太后这一档子事,景慕城或许会是一个好良君。可也偏生多了刘太后这一档子事,这也才从中滋生了这么多事出来。
“哦?是吗。可我总觉得今日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心里总不太踏实。”景慕城紧握住桥沿,指尖泛着白,可见并不是怎么好。
景儒无谓笑笑,“好了,我们还是进屋去说罢。近几日天凉,皇上你身体方才好了,可别又染上了风寒。”
景慕城抿紧了薄唇,执拗道:“不行!我一定下山前去看看!”
说罢,便转身跨步离开。
“皇上!”景儒出声喊道。“城中确实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但若是皇上下山去了,那便才是真正发生了大事。运气不好的话,被刘太后的人看住了,麻烦事不免得又多了起来!还请皇上三思!”
“可是……”
“好了皇上,我代你去看看还不成么?你就先回屋罢,别凉着了。”
景慕城举棋难定,景儒看着他,没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景慕城这才点点头,转身朝回走。
与景慕城交谈了几句后,景儒这才告辞离开,再次来到方才那座石桥后,景儒叫道自己的随身暗卫“白风。”
只见从一旁的树枝叶间落下一个人影,跪地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让你调查的,都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太后一等人的确是准备今日为宰相进行登基典礼,但由于六王爷带兵攻入了凰都,并且阻止了宰相的登基典礼,如今,整个凰都上下表面虽平静无比,但内地下却早已是乱作了一团。白岳来报说,如今宫中,刘家死士正与六王爷等人撕做了一团。”
“是么?派出人手,让他们都注意着些宫中的情况,有什么变动及时来报。”
白风点头。
而此时宫中,向晚解决掉几名死士后,便迅速来到了刘太后的身边,抓住刘太后被绑在后面的手,大声威胁道:“若你们不想她死的话,就赶快放下手中的兵器!”
刘太后挣扎着,宰相见此,只是冷笑一番。
“随你的便。为了刘家而死,也是一番荣耀。日后只要将她的排位列在宗祠里,倒也不亏待了她。”
向晚冷笑一声,随后将腰间的短匕首抽出抵在刘太后的脖劲间,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道:“在想你可要想好了,只要我这一刀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她了。”
“哀家告诉你,你别以为就这样便能威胁到谁!哀家也不妨直说,你这一刀下去哀家大不了一死,你休想得到半分好处!”
刘太后僵持道,示以向晚若是识趣便趁早放了她。
向晚轻笑出声,手中匕首的力道重了几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这人平生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不过看你也说了,我这一刀下去你不过就是一死,照这样看,我倒不如留着你这条命。向晚说到此处停顿了几分,刘太后见此,以为是向晚识了这趣,便兴然道:“你既然知道这其中道理,还不赶快放了哀家?!”
“我有说过我要放了你么?”向晚低在刘太后耳边,喃声细语道。
“你!”
“我会留着慢慢折磨你,反正我这一刀下去你是死,上了断头台也是一死,倒不如将你留着慢慢地来折磨你。你说是么。”
听得向晚此番话语,刘太后不禁恶寒几分。头一次觉得,在她身后的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可怕之至。
“你敢动哀家试试看!”
“即便我动了你又如何?凭你现在,你以为你还和当初一样,唤谁谁来么。‘太后娘娘’,你现在可别忘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区区叛贼罢了!”
向晚将太后二字咬的极重,语气虽轻,却是充满了嘲讽。
刘太后闻言,只暗恨当初为何没早一点将向晚这个小贱人除去,使得留下了现在的祸患。
相反倒是宰相,一心系在龙印上,完全没顾刘太后的死活。
不过也对,这龙印他可是心心念念想了几十年的东西,如今既然就在面前,又怎能轻易错过。
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只要龙印一到手,到时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到那时,他还愁什么没有?
“给本相将景慕白的人头提来!”宰相对着数名死士吩咐道。
向晚眸光一闪,对着长颜暗暗使了个眼色,长颜领会,迅速飞身使了个小术将宰相定住,封了他的声音。
并像样模仿道:“不必了,拿下刘太后等若干叛贼!”
被擒住的刘太后一听,霎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宰相不可置信的说道:“父亲!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件事情你我是花了多大的心思!如今你居然想临阵放弃!?”
“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还不快给本相拿下!”
刘太后双目瞪大,满脸的不敢相信。倒是被定住封住嘴的宰相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一双眼睛瞪得无比的大,想要发声,却又发不出来,内心是焦急无比。
刘太后见宰相怒睁的眼睛,以为宰相心意已决,心下空冷万分却又是愤然不已。
她不敢想,策谋了多年的事如今只差一步便索然放弃了,这又怎能让她心中不气?
“父亲!难道你真舍得放弃谋划了多年的龙印吗!”
“拿下!”
刘太后气急而笑,好!好!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只好自己来了。
随后,刘太后一下子挣脱向晚,直直冲着龙印而去。
向晚见此,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她以为她还能再次拿着龙印扬威吗?真是不自量力!
反是被禁住的宰相一见刘太后这举动,心下是焦急万分,想大声张口喊出,嗓子却又是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发不出声音了?方才那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成还撞邪了不成?
想虽想,但见刘太后奔过来的身影,双目瞪得无比大,饱含了无尽的焦急愤怒。
龙印,是她的了!马上就会是她的了!
刘太后飞奔过去,正欲伸手抢过龙印时,向晚一脚将脚边的短刀踢去,正挡刘太后的去路,刘太后被突如其来的短刀脚步一顿一绊,瞬时便倒了下去。
乌维见此,顺势走过去踢了两脚倒在地上的刘太后,不屑道:“还真是人老事多!就你现在这年龄不好好当着你这太后还竟想掌控朝政!”
刘太后支起身子站起来,眸光狠厉,“不过是区区禄栀国的太子殿下,当上你国单于还要花上一些功夫呢,如今的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对着哀家指手画脚评论?”
“哦?那至少我没背上叛乱的罪名罢?!”乌维说出刺中刘太后的点来,满不怎在乎的道。
刘太后一听,面色一凝,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