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将向晚搬到床上时,替向晚褪了衣衫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放下床蔓吹了床灯,做完这一系列的琐事之后,这才拿着烛灯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蒹葭阁内。
向葭侧身躺在躺椅之上,手拿着书卷,慢然看着。
“蝶儿。”
“是,小姐,有什么事吗?。”蝶儿从旁边的香炉边转过身来,看向躺在躺椅上的向葭。问道。
“帮我顷杯茶来。”
蝶儿闻言,应道一句,便转身走去外间替着向葭倒茶。
向葭接过茶后,小啄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了身旁的小桌上。
问道蝶儿:“你今日过去替福儿办事,可知道来者是谁?”
“并不知道,只是看起来,身材也挺魁梧,腰间配带着一把弯刀,倒也像是个侍卫。”蝶儿回道向葭。
“侍卫?怎么让侍卫送过来聘礼呢?平常不都是让府中的管家或者是家奴送么?”向葭微微皱眉,心下有些纳闷。
既然是侍卫送过来的,那么想必这侍卫必定是较亲近六王爷的人,否则依着六王爷的性子,必定是不会让闲余人送的。
“应该那人较六王爷中用罢。”蝶儿说道。
向葭微微蹙眉,没再说话。
蝶儿也适当的闭上了嘴,也没再提这件事情。
第二日,向葭早早的梳洗完毕,准备去满春院问一声钱氏安。
待向葭到了满春院后,钱氏已经吃毕了早饭,正坐在那里喝着茶。
“母亲安好。”
钱氏看了一眼向葭,说道:“怎的今日你倒是这般早的过来了?平常里不都是要到了巳时才会过来么。”
“娘这话倒是说的生疏了。”向葭坐在了一侧的凳子上,看着钱氏笑着说道。
尔后又看了一眼四周,皱着眉头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桂妈?”
“我让她出去办一点儿事情,明日便会回来了。”
“什么事情?”向葭皱着眉头问道钱氏。
“不过是些烦心事罢了。不必多问。”钱氏冷声说道。
向葭听见钱氏这么说,心中忽的明白几分。
无疑,钱氏让桂妈去忙的,也就是向晚的事情了。
“娘,教训向晚私下教训便是,你让桂妈出去办什么事情啊?”向葭有些不解地问道。
钱氏嗤笑一声,“你难道就不觉得如今的向晚处处都变得有些奇怪么?”
“可是。这干桂妈出去什么事情呢?”刚说完,向葭忽的一惊,“莫非,你让桂妈出去请进一个道士进来?”
向葭说完,看着钱氏的目光变的有一些惊讶,莫不成娘是认为行为被什么东西给上了身,所以这才变得处处奇怪?
而钱氏像也是看出了向葭心中所想,说道:“不错,就算是没有,那么只要拿点银子出来,让他按照吩咐办事,到时候还怕解决不了她?”
“可是,下月初就是她和六王爷的成亲之日啊,这么做有些不妥罢?”向葭担忧地说道。
钱氏却是浑身的无谓,似乎觉得没有什么。
向葭看着钱氏这般反应,倒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反正至少她觉得,没有什么把握的事情,钱氏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对了娘,爹爹多久回来?”向葭岔开话题,问道钱氏。
“应该快了罢,毕竟都走了半年了。”钱氏叹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而向葭看着钱氏略微忧愁的模样,便也没再说话,坐了一会儿,便也就去了。
而焦雨院内,向晚自公鸡打了第一次鸣,便起床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走出了房间。
在焦雨院内来回跑着步,坐着晨起运动。
待清儿醒后,便看见了自家小姐正在院子里坐着不知名的运动。
一会儿伸左手一会儿伸右手的,时不时的还抬了抬脚。
清儿也知道此时不要去干涉向晚,便转身又进了屋内,待梳洗完毕之后,这才出了屋子,走进厨房为向晚做着早饭。
而向晚房内桌上的玉此时微微亮了一亮,散发出来淡淡的柔和光芒。
随即,只见那玉浑身上下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黑雾,萦绕在玉的周围。
咻的,只见一道身影从玉中钻出,随后,地上便躺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
那人,正是长颜。
待向晚回到屋内的时候,只见长颜躺在地上,俊秀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双手紧紧抱住身躯,满脸的痛苦之色。
“喂!长颜!长颜!”向晚弯身伸手推了推长颜的身子,一声声的喊道。
可是长颜依旧是昏迷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向晚皱着眉头,心下有一些担忧。毕竟长颜是个寄住在玉中的灵魂,此时变得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算是想请大夫来看开药,但也没有什么用处。
“长颜!长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长颜!”向晚伸手拍打着长颜的脸庞,一声声的喊道。
可是长颜却是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向晚无奈,也只得将长颜拖起,搬到了床榻之上。
而待长颜醒来,已是晚分。
向晚坐在床榻边,看见长颜醒来之后,立马将放下来的半边床幔掀起。
“你终于舍得醒了?”向晚看着醒来的长颜,“嘲笑”了一声,说道。
长颜听见向晚这话,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向晚微一挑眉,反问道长颜。
长颜摇摇头,伸手揉着脑袋,有一些疲惫模样。
向晚见他这样,心知再怎么问他也是没有丝毫的印象的,索性直接说出来告诉了长颜。
“我今天从院子里回房之后,便看见你躺在地上,我叫了你几声,你没应。”向晚看着揉着太阳穴的长颜,说着。
“我怎么会躺在地上?”长颜问道,心下有些迷茫和不解。
向晚耸耸肩,“当时你躺在地上,一直抱着身子,蜷在一起,若不是知道你是个灵魂,我还会以为你在出薄汗呢。”
长颜听向晚这么说,皱着眉头,正此时,只听门外传来清儿敲门之声。
“小姐,吃饭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向晚对着门外回了一声,随后转过头来看向床榻上的长颜,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忙的话就告诉我,我帮你去做,毕竟我们现在是互谋利益,任何一方出了什么差错,利益都是互损的。”
长颜抬眸看了一眼转身走出去的向晚,紧抿着苍白的薄唇。
闭眼想了一会儿什么后,随后翻身离开了床榻,飘了出去。
等到向晚吃毕了晚饭走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床榻上早已是空空如也,只有被掀开的被褥。
向晚皱眉,转身走向桌边,拿起桌上的玉之后,细看了一下,只见玉中间的那一点墨点已然消失不见。
向晚也知道,那玉中的一点,便是长颜。
可是,现在这玉中没有人,房内也没有人,那是跑到哪里去了?
想着,向晚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准备去壁廊处看看。
可是让向晚有些纳闷的便是,连这壁廊和院落里都没有人,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想着,向晚便走出了院子,准备出去找找。
尽管她知道长颜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是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可能。在无意之间,她已经将长颜当作是她向晚的朋友了吧。
可是此时,在另一边的长颜,又怎会知晓向晚的心情呢。
六王府处。
景慕白换了一身简装,从六王府内出来,随后,陈墨跟着一起出来。
“我去大长街转转,你就不必跟着了。”景慕白冷然说道。
陈墨犹豫了一下,“王爷,若是有什么刺客。
“你觉得他们会得手?”景慕白不屑的说道。
陈墨顿时被堵的有些无言。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景慕白的人早已不见。
陈墨微叹口气,他家王爷何时才能不这么冷漠啊。
而此时的大街之上,向晚四处看着,试图可以看见长颜的身影。
她从府中找了出来,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这长颜到底到哪里去了。
正此时,向晚正准备去另一个地方找寻时,直觉身体被人猛猛的撞了一下,向晚暗自咒骂了一声。
待摸了摸自己身上时,却发现自己带出来的仅存的一点儿碎银子已然不见。
此时,向晚的心情更加阴晦了。眸子微微一眯,看着那个有些慌忙离开的撞了自己的男人,立马追了上去。
她不是在乎那钱,只因里面还有一块长颜附身的白玉。
“站住!”向晚大喊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那小偷看见向晚追了上来以后,抬腿便跑。
而此时正在酒楼上面喝酒的景慕白却是无意之间看见了这一幕。
“站住!”向晚再次说道。
可那小偷又怎么说站住就站住?依旧在前面拼命的逃着。
向晚见此,渐渐停了下来,随手拿过街边摊贩的弹球便向着小偷扔了出去。
只看见那小偷一下倒了下去,向晚冷笑一声,走了过去,说道:“拿来!”
小偷明显捏揄一下,显然是不愿意给。
向晚冷冷的盯着偷了自己东西的小偷,依旧伸着手,说道:“再说一遍,拿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而此时,在阁楼上的景慕白却是微微惊讶一番。
他明明没有看出亦或是感觉出那女子有任何的内力,可是,在那么远的距离下且又是移动的目标,没有内力的话扔中的几率小的可怜,可是,她没有内力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