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王府以后,向晚嘴角便一直勾着愉快的笑意,一路回到世安苑之后,将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告知长颜后,长颜的反应却不是如向晚想的那般。
“万哑阁。长颜喃喃说道,面色不免有些愁意。
“是啊,我是亲耳听见他们这么说的,所以说咱们这第一步呢,就是把这请帖弄到手。”向晚看着长颜,说道。
这下是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这请帖怎么弄到手是个让人费神的事。
依照今天那几个男子说的话,可见这万哑阁在江湖上是个有名气的,想来去的人也都是一些有能耐的人,请帖想必也自是有数,不过那男子既然知道这么多,想必也是应该有万哑阁请帖的吧?
嗬,如此一来,倒也是好办了。
“万哑阁绝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一年一次的拍卖会,好东西也自是不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拍卖会居然会有月乌草。可是,即便如此,你根本就没有请帖,还何谈取得月乌草。”长颜皱着眉头,看着向晚,说道。
“我自是有办法的,今晚上我便会走一趟,你就安心等着我的消息吧。”向晚说罢,便转身走向内屋,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长颜见此,只是皱着俊眉,看着向晚在衣柜前翻找的身影,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滋味。
“今晚上我和你一起走一趟,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人照应。”
“长颜,或许有一天你应该试着相信我。”向晚听见长颜说的话之后,转过身来,眸光定然的看着长颜清冷的眸子,嘴角扯开一抹淡笑,说道。
她可是21世纪的金牌特工,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话,那哪里又能对得起她金牌特工的称号?
长颜看见向晚坚韧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狂妄,一时,竟有些迷茫,他记得以往的向晚,都是弱弱诺诺的,根本就不是现在这般。
自从上一次被向葭打后醒来之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带着算计、狂傲,不服输。
莫不成,一顿打就能让一个人改了性子?!嗬,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那么只要将大牢里的囚犯都打一顿,醒后都变得善良聪明了,如此一来,这个国家还愁没有能耐的人?
到晚上,向晚换上一身黑衣,蒙上面纱,将带好的匕首藏在腰间,准备着出门。
只要每一个进弄玉酒楼的人,都会登记一番,为的,也就是防止闹事。
若是闹事的话,在酒楼里是不会把你怎样,但是登记册上面的登记的东西便会是她们找到你的好助手。
而向晚今天临走时,特意看了一眼楼上雅间几个人的住处,也好死不死,都在一家客栈住着,如此一来,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进来的!?”男子哆嗦的坐在床榻上,惊恐的面前的黑衣女子。
向晚邪笑一声,银亮的匕首敲打着男子的脸庞,说道:“我今儿在弄玉酒楼里听见你们的谈话了,说是万哑阁不久之后有个拍卖会是吧?”
“是……是。”
“很好,那么你们三个人当中,谁有请帖。”向晚将匕首落放在男子的勃颈处,冷冰冰的问道。
“你就是专门要请帖的?”
男子惊愕的看着面前拿着匕首的黑衣女子,问道。
“你想要把命一起给我也没关系。”
男子低下头,没有说话,眸中露出一丝狡笑,他还以为是谁雇佣的杀手要来杀他呢,结果到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请帖,嗬,想必也就是一个有着三脚猫功夫的混混罢?
看中了万哑阁里拍卖的东西,想要得到请帖前去偷那么几个。
如此一想,男子的气场倒是硬了起来,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向晚笑道:“就算是要请帖,也还请放开我再说啊,不然我怎么给你拿请帖呢?”
男子的目光带着丝丝狡黠,看着向晚,笑着。
向晚见此,只在心底冷冷一笑,这种人她是见多了,自以为面前的是一个无害的猫,却不想最后也还是死在一个‘猫’的手上。
“好啊,你去拿。”向晚松开抵在男子勃颈处的匕首,勾唇冷冷一笑,说道。
男子闻言,咧嘴一笑,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向着自己的包袱走去。
向晚看着,也并不加以阻止,只是冷笑着站在那里,她到是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正好她也有段时间没有练手了,如今眼前有个活靶子,不用白不用。
倒是一旁的长颜见此,皱着俊眉,看着向晚,道:“你这就这么有把握?”
向晚转头,给了一个长颜安心的神色,正此时,只见那男子拿着一把长剑刺了过来,夹带着丝丝凌风。
向晚借着床榻,抬脚轻轻一跃,便到了男子的身后,随后一个反踢踢向男子的后颈处,男子因为受了大力而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声响。
向晚见此,只是冷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露讥讽。
“你今天不是在酒楼说你很厉害么?我看也不过如此,就算是街边的那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都比你强吧?”
无疑,向晚说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男子,男子一下子站起来,毒看着面前的黑衣女子,说道:“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厉害!”
说罢,便运起内力来,结合与银剑身上。
长颜见此,在向晚身边说道:“你没有丝毫的内力,打不赢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也许有一天,你应该试着相信我,例如现在。”向晚说罢,便起身迎了上去。
男子见此,阴冷一笑,和着向晚打在一起。
正此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王旭,你他娘的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知道安静些吗!”
“哦,对不住了,我方才口渴起来喝水一不小心摔倒了,你快去睡罢,明儿还要早起呢!”长颜幻化出王旭的声音,对着门外说道。
“那你动作小点声!”
说罢,只听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原本和向晚打斗在一起的真王旭却是微微愣住。
他方才是幻听了么?怎么会有第二个他的声音?!
向晚看着王旭发愣的样子,冷勾嘴角,随后,将匕首直直的扔过去,稳狠的插在了王旭的肩处。
王旭吃痛,脚步有些踉跄,肩膀处的疼痛只觉是像被人撕裂开了一般,疼的王旭直皱眉。
向晚见此,走了过去,一下子将插在王旭肩膀处的匕首拔下,只见那鲜血迅速的浸湿了衣襟,刀尖上的血珠顺势滑下,向晚却是见惯不惯,冷笑一声,道:“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轻敌,更何况……还是在打斗的时候,若是我刺的是你的心脏,那么这个时候你早就死了。”
“你……”王旭刚想要说什么,向晚便又一刀划过王旭的手臂,眸子冷冷的半眯着,道:“是你告诉我请帖在哪,还是你现在自己拿。”
王旭瞪着向晚,他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输给一个女人!还屡屡受这女人的威胁!
“在衣裳的里包里。”王旭愤愤的说道。
向晚轻笑,“不错,挺聪明的。不过,我又哪里知道那上面有没有什么毒呢,所以说,你还是亲自给我拿吧。”
“奸诈小人!”王旭愤然瞪了一眼面前的圆滑女子,但还是起身前去摸索。
而一旁全程看着的长颜却是一直皱着眉头,他没预想到,向晚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下满意了?”
王旭将请帖放在向晚的手上,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说道。
向晚先是打开请帖细看了一下,随后放入胸口处的袋子,道:“不错。不过呢,放了你难免怕你去做什么事,误了我这边,所以呢,对不住了。”
说罢,向晚一道狠厉的手劈劈向王旭的后颈,王旭顿时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向晚看向一旁的长颜,说道:“你想个办法将他藏一阵子,待拍卖会结束,自然就可以放了他。”
长颜没说话,微微一拂手,王旭便消失不见,而向晚也自是没管那么多,推开菱花窗,四处看了看,随后纵身一跃。
长颜见此,轻叹口气,将菱花窗关上,再在桌上变出一封信来,随后这才从门口走出去。
反正又没有人看见他,为什么不从门走?
拿到请帖回到府中之后的几日,向晚皆是在练着长颜给自己的武功卷册,不知觉间,自己竟也有了五成内力,这一点倒是让向晚有些高兴的。
直到那一日,宫中的人前来慌忙禀报,说是七王爷景冀今儿早发现在太液池溺毙了,本心情愉悦的向晚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宛若一道晴空霹雳,愣了许久。
怎么会这样呢?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还是在好好的跟自己说话吗?怎的突然之间就说溺毙死了呢!?
“公公,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七王爷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吗?”向晚牵强的扯开一抹笑容,看着前来报事的的公公,说道。
公公闻言,心下知道七王爷和六王妃的关系还是不错,面露哀意,道:“六王妃,七王爷……却是溺毙了。”
“公公就别开玩笑了,七王爷还好好的,是不是?”向晚看着公公,公公垂头不语,神色哀伤。
向晚又转头看向身边的景慕白,笑着问道:“景慕白,你倒是说话啊,他在说玩笑话对不对?对不对!?”
景慕白伸手揉着向晚的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难接受,但是你总不能一直逃避,景冀死了,我知道难过,我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