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守卫找后又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交谈了一阵。似乎是觉得人已不在这了,便匆然离去。
向晚直至见人走远,这才松开清儿。
看着清儿那惊愕无比的眼神后,向晚一笑,说道:“怎么,很惊讶?”
清儿闻言,当下摇了摇头,随后又点点头,一时有些无措。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没想到小姐真的会来。”清儿说着,竟流下泪来,但看向晚真真正正是站在这里后,竟破涕而笑。
“你是我身边的人,要走你,也得问我行不行!”
清儿一听,泪珠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哑着嗓子道:“奴婢就知道。就知道小姐会来的。如今俨然想来,那人妖的话委实信不得!”
人妖?向晚因清儿一句话弄得眉头一皱。
那么意思就是说,在此之前,清儿已然见过了绑她来的幕后主使?
“你已见过了绑你来的人?!”向晚问。
清儿点头,伸手擦了擦眼泪。却是因这一个动作将眼妆糊了花,看着滑稽极了。
“这个人,小姐也见过的。正是上次在小姐面前胡说八道的男子。”
上次在她面前胡说八道的男子?
向晚将脑中的记忆迅速翻了一番,意思是说,她也是见过那名男子的?还是和清儿一起?
向晚想着,突的,脑子灵光一闪,面色惊讶。
“你是说上次开口闭口说要娶你的那男人?!”
清儿一听向晚这番形容,不发的羞红了脸。
“正是。不过他关了我数日,我也是今日里才见着他真面目的。更何况,我还听这府上的小丫鬟些说了,他是有夫人的!不过是还未娶进门罢了。”清儿说此,目光有些厌恶,“想来,定也是个风流之人!”
向晚默。
清儿正当要再说什么时,长颜俯在旁提醒道:“离算好的时辰不久了,该走了。”
“先走吧,有事回去再说。”向晚道。
清儿点头,连忙根了上去。
此时书房。
“景六,这是我花府私事,你还是少管为好!”花镜说此,便运了内力,一掌将扇门打开。迈着步子大步离开。
坐在暖炕上的景慕白轻叹了口气,看来,所谓的A计划方案是不成了。
不过阿晚有那个什么孤魂跟着,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罢?否则的话,就算动用全影门的力量,他也要将这毒门踏为平地!
想着,人便已迅速的跟上前去。
而此时正准备溜走的向晚行人,却早已被暗卫团团围住,困在中间。
向晚冷冷一笑,“看来,这毒门果然不是个吃素的,倒有些能耐嘛。”
“毕竟毒门势力庞大,不仅在江湖上,就算是朝廷也要忌惮三分。你上次所见的那名男子,恐怕正是这毒门的少主。”长颜站在一旁,淡然的向向晚说道。
“呵!”向晚冷哼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更要好好挑衅一下了!”
语毕,便抬眸看向周围一群的暗卫,语气挑衅道:“我倒还不信我今儿出不去这毒门了!”
说罢,正要动手时,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
“还是希望六王妃莫要动手的好。万一我这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你,你家那位可是不会放过我呢。”
听得如此熟悉的嗓声音,向晚不禁回头一看。
果然!
“我记得当初公子口口声声说要迎娶我家清儿,如今不打招呼的便绑走了清儿,我倒是想问问,你又大抵是什么意思?!”向晚讥讽笑道。
花镜一派淡然,微眯了眯眸,道:“那如今六王妃擅自闯入我府邸又是怎么个意思?”
“你若不绑我的人,我也不必前来你这花府。”向晚冷眸,不屑一笑道。
“我不过是提前接走了我的未来娘子,又何谈绑走一说?更何况,她在这花府我也没亏待她,所受礼遇皆是按照正室之礼所待。你若不信,大可问问她。”花镜整了整衣袖,嘴角含着笑意,说道。
清儿一听,顿然羞红了脸,赫然道:“你可莫要胡说!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娶不娶的事,我可记得,我可从未答应过你,更何况,我也不想嫁你!”
清儿此话一出,花镜的脸色几近冷冽。倒是随后慢悠悠走过来的景慕白“衬景”的拍了拍掌。
他倒不知道,原来王府内还有这般果敢的丫鬟。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奴才。
花镜神色阴沉了好一阵,随后抬眸冷不丁看向清儿,邪笑道:“好,我给你时间考虑。可仔细想清楚了,再来回我。”
说罢,人便已转身离去,挥了挥手,示意暗卫退开。
花镜眸色阴蛰无比,心底下定了决心。
他不管如何,只要是他看中的,即便是她再不愿意,他也要得到!即便是折断了她的腿,他也要她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死!
向晚看着花镜离去的身影,皱紧了眉。
她始终感觉花镜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
“走罢。人也接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向晚。
花镜一路回到书房内,只见本应该在暗房里的人已然不知何时出了来。
“花镜,你不会觉得囚了我再设置区区几道机关就能困住我罢?”狐钥目光媚然的看向回来的花镜,语气却是讥讽。
“我也说了,给你时间考虑。既然你如今也出来了,就不妨说说罢,这些时日,你考虑的如何。”
花镜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榻上,喝着茶的动作闲雅无比,目光淡远悠长。
狐钥见着花镜这个动作,心底不发蹭上几分怒气。
“花镜!我告诉你别太过了!即便你是毒门少主又如何?我药王谷还不稀罕呢!”狐钥一个气急,对着花镜吼道。
她生来便心高气傲,从小便被爹娘如宝一般捧在手里,哪里受过这般羞辱?
只要她愿意,随便勾勾手便会有男人贴上来。
她看这花镜就是仗着自己有这么几分喜欢他,这才登鼻子上脸!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桩亲事,便从此作罢吧。我会亲自向老谷主禀明,倒也不会让药王谷丢了颜面。”花镜依旧淡然,说道。
狐钥一听,火焰顿时减了几分。
作罢!?呵!还不容易遇着个自己看的过去的男人,她又怎会说放就放!
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誓必要得到这个男人!
狐钥细想后,冷哼一声,随后摔门而去。
花镜眸光淡淡的瞥了一眼狐钥气愤离去的身影,讥诮一笑。
此事过后的三日后,向晚如约前去弄月酒楼。
待她走至后,棠琴已然站在了那里,见她来后,目光咻的一亮。
“公子!”
棠琴欢喜的迎了上去。
向晚点头,下了马。
“公子,我有话想对你说。”棠琴走上前,目光真切的看着向晚。
向晚微晗头,眸光瞥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棠琴。蹙了蹙眉,似有疑惑。
“你说琼姨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棠琴闻言,一下子跪在地上,惶恐道:“还请公子恕罪!”
“你这是作甚?!”向晚见此皱紧了眉,不解问道。
“此番并不是琼姨叫公子来的,是。是棠琴自番做主叫来公子的。”棠琴垂眸道。
向晚抿唇,看着跪在地上的棠琴,微叹口气。
“说事便说事,你这又是如何?起来罢。”向晚边说着,边扶起棠琴来。
棠琴身躯一颤,看着向晚的目光有些戚意,问道:“公子。莫不怪棠琴?”
向晚狐疑的目光看过棠琴,上下将其扫视了一番。棠琴却被向晚这目光看的心一紧,面色有些紧张。
“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棠琴?”
向晚目光直直看着棠琴,“你今日,似有些奇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棠琴闻言抿唇默然。
“若是不方便说的话,也便罢了吧。”向晚说着,手中折扇一挥,便潇洒从容的摇着扇子走了进去。
棠琴眼看着向晚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紧咬了咬唇,心中做了一番挣扎后,终下定了决心说道:“此事我并不想第二个人知道!所以还希望能与公子单独相谈!”
眼见快消失在拐角处的向晚脚步微微一顿,微凉的嗓音不急不缓的说道:“既如此,那便先跟我来罢。”
棠琴眸光一亮,看着向晚拐角消失的身影,迅速跟了上去。
而在二楼的戏影、拢月二人看着棠琴追着向晚的身影,皆是齐齐叹气。
“她这样子,想必公子应该早看出来了罢?”戏影叹气道。
“这可未必。”拢月神秘一笑,道。
戏影疑惑,“怎么说?”
“我看着公子看着阿琴的眼神,是完全没有男女之意的。只希望阿琴别陷太深的才好。”拢月担忧道。
戏影听得此话,在脑中仔细想了一番。
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看着公子的衣着,虽说富贵人家也是用的好料子,但她们以前待客的时候,也见过公子身上所穿的料子,无非就是王公贵族。
正想着,一道声便插了进来,问道看着楼下发神的二人:“你们这是在看谁呢?”
苜蓿疑惑,目光却也顺着戏影、拢月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正上楼的向晚和跟在后面一脸羞意的棠琴。
苜蓿不解,收回目光。
“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公子,干嘛还一直盯着她?”
“这你就不明白了罢?所谓郎有情妾无意,可这话在他二人身上却偏生是反了过来。你说有趣不有趣?”拢月看着不解的苜蓿,高深莫测的笑说道。
苜蓿这么一听,心中更加是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啊?”
一旁的戏影叹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皆与苜蓿说了一遍。苜蓿听后,神色有些错愣,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
“你。你是说,棠琴喜欢上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