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景儒?!”景慕白看着管家,说道。
“是啊,是三王爷在市集上偶然遇到王妃娘娘的,顺带着就送王妃娘娘回来了,但是三王爷说有事和你相商,所以这才和王妃娘娘一起过来厅堂了。”管家看着景慕白,如实禀报着。
倒是在一旁的凝心听见三王爷景儒过来时,心下微微一惊。
正此时,只听外边儿传来一阵清润的笑声。
景慕白和凝心双双看去,只见向晚和着景儒一起走了进来。
景慕白看见这一幕,心中不知怎的,总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向晚走过去,拿起放在桌上的橘子便动手剥着,看着这厅堂里面诡异的一阵尴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随即,只听见景儒开口说道:“六弟这是不欢迎我么?”
“既然知道又来干什么。”景慕白冷冷的说道。
景儒闻言,却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倒是笑着,道:“我不过是过来看看罢了,若是六弟不欢迎,那么我走便是,只是下一次弟妹若是出门,六弟可得让人跟着才是,免得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景慕白听见景儒这么说,神色微冷,“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么?”
“呵呵,我不过是告诉你一下,毕竟今日这么大的太阳,现今又正是炎热天气,弟妹一人在外边儿,还是得注意一点才是。”景儒一边对着景慕白说着,时不时的还会看旁侧的凝心几眼。
这一幕,被向晚尽收眼底。
心下不免揣测这三王爷。他是不是喜欢这个凝心啊?可是凝心这不都嫁给景慕白当了侧妃么?看景慕白的神色,应该是不爽到极致了吧?
不过也对,毕竟一个男人瞅着自己的女人看,论谁都不会爽的。
“听三哥你这么说,倒不如你把她娶了如何?反正三哥你性子也好,若是她嫁给了你当个三王妃,想必她就不会自己一个人逛悠了罢?”景慕白讥讽笑道,看着景儒的眼色有些冷然。
景儒听见景慕白这般说,无谓笑了笑,目光看着凝心,对着景慕白说道:“六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先是娶了一个多才的侧妃,尔后又娶了一个大方的王妃,这是你的福气,我没这福分,所以也不敢妄想。”
景慕白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那既然如此,我这儿六王府也不招待你了,你请便。”
说罢,景慕白便转身离去,凝心见此,对着景儒微微施了个礼,便也就跟着景慕白离去了。
期间,向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下也不发感叹,这凝心还挺招人爱的啊,先是景慕白,现在又来了一个温润俊雅的三王爷景儒,啧,桃花真盛。
不过,这些事情好在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只要一找到机会,便一定会丢掉这个六王妃的位置的,到时候,谁爱坐就坐吧,她也不感兴趣。
而凝心走后,景儒便一直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目光有些缠绵眷恋。
向晚将手中剥好的橘瓣一下子扔进嘴里,随后,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
“弟妹请留步!”景儒看见正准备离开的向晚,忽的开口喊道。
向晚身影微微一顿,随后转过身来,看着景儒,问道:“还有事么?”
“也没什么多大的事情,就是想要拜托你,将这个银丝琴弦帮我交给凝心,行么?”景儒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荷包,伸手交给向晚,说道。
向晚皱眉,看着景儒拿在手上的淡粉色小荷包,再看看他这一身墨色衣衫,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配。
景儒见向晚没做反应,便又说道:“就当作是我载你回府的一点报酬,如何?”
向晚看了一眼景儒,随后,伸手接过,“你自己为什么不给?”
“若是我给的话,想必她一定是不会收的。”景儒苦笑一声,说道。
向晚见此,想起方才景儒看凝心时候的眼神,又想起凝心有些躲避的样子,便一下子明了。
“知道了,我会替你交给她的,但是至于她接不接,就是她的事情了,反正我只负责将东西拿给她。”
向晚说罢,便转身离去。
景儒看见向晚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苦涩。
明明,是他先遇见凝心的。
“三王爷,请!”只听管家站在景儒的身旁,伸出右手,对准大门方向处,说道。
景儒点点头,随后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倒是回到修竹院的景慕白却是阴沉着脸,想着今日送向晚回来,还说了那么些话,心中便气愤的紧。
陈墨见此,只是在心底笑笑,看来,王爷还是很在乎王妃的,今日将 王妃扔在市集上的时候,但是暗地里却是一直让人跟着,现今三王爷送王妃回来,王爷又是不爽。
陈墨想着,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但是转眼又一想到今日三王爷看侧妃娘娘的眼神,便不发皱了皱眉头。
三王爷这是对侧妃娘娘有意罢?!可是怎么看侧妃娘娘的神色,到怎么有些回避三王爷的感觉?
正想着,便听见景慕白开口说道:“你近几日多盯着点世安苑。”
“是。”
只要他一想到今日向晚和景儒一起过来,心下便觉得很是不爽。
但是这一边的人心中不爽,可是另一边的人却是不这般。
依旧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小姐,方才你还未回来的时候,跟在凝心身边的那个徐妈过来了一趟,送来了一盒玉肌霜,说是美肤养颜的。喏,正在那妆桌上放着呢。”清儿坐在一侧,手中依旧绣着荷包,对着向晚说道。
向晚闻言,顺着清儿的目光看去妆桌摆放着的一盒银色的玉肌霜,随即问道:“只拿来给了我们么?”
“小姐这话当真是说笑了,莫不成王爷还娶了其他的女子不成?”清儿看着向晚,笑道。
向晚随下反应过来,她记得古代是有这么一出,妾房送正房什么东西,一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一边就是妯娌关系还处的不错的。
“用银针试试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清儿微愣,随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向妆桌旁边拿起桌上的玉肌霜,轻然打开,随后,微微一嗅,只觉一阵芳香入鼻,随后用手中的银针缓然刺进,几秒过后,将银针拔出,却依旧是银白雪亮。
“小姐,这玉肌霜并没有毒,看来是咱们多想了。”清儿将银针递在向晚面前,说道。
向晚见此,心下有些奇怪,这凝心好好的派人送过来一盒玉肌霜,若说有毒便罢,但是偏然这是一个好的,凝心这打的什么主意?
“收在那吧,反正我也不用。”向晚淡淡的看了一眼清儿手中拿着的玉肌霜,说道。
清儿闻言,看了看手中的玉肌霜,终是放入抽屉里面。
倒是向晚拿出今日景儒让自己交给凝心的银丝琴弦,细想着。
“小姐手中拿的是什么?”清儿走过去,看着向晚手中拿着的粉色小荷包,问道。
“委人之托罢了。”向晚淡淡的说道。
清儿闻言,没再多问,便继续坐在一侧绣着荷包。
到今日回府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荷包不见了,回想今日的事情,一下子便想到了今日那个妖异男子。
心下也不免气愤,若是下次让她遇见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反倒是花鏡回去的时候,拿出今日从那个女子身上的绿色荷包,脑海中却是回想着女子的样子。
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邪美的笑容。
“叩叩叩!”
“进来。”花鏡收好手中的荷包,随后说道。
只见门口被微微推开,走进一个妩媚女子,脸上带着勾魂的笑意。
但是花鏡仿佛没感觉一般,不过也对,他自己自身就是一个妖魅。
“有事吗?”花鏡冷然的问道,目光却是看也没有看女人,倒着自己的茶。
女子见此,一下子坐在了花鏡的身旁,身子有如水蛇一般缠上了花鏡的身子,脸上带着媚笑,气若如丝。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要记得我们可是有定亲的呢。”女子狐媚笑着。
花鏡闻言,伸手搂过了女子的娇软身躯,随后,用手勾起女子的下巴,邪将脸凑过去,紧贴着女子的面颊,邪魅一笑,“定了亲又如何?不是照样可以解么?”
女子一听,神色陡然一变,随即从花鏡的怀中挣脱出来,怒目看向花鏡,“花鏡你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爹定下的这一门亲事,如今你倒是想反悔了!”
花鏡却是一笑,“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取消亲事了?不会是你自己一天在外招惹男人,所以这才想赖在我的身上罢?”
女子一听此话,看着花鏡的神色更加不好了,“花鏡!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从小便和你一起长大,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么?!”
花鏡却是淡漠一笑,“这谁知道呢。这也有你自己才清楚罢。”
女子闻言,气愤的看了一眼花鏡,随后转身出了屋子。
倒是花鏡有如没事人一样,依旧是喝着自己的茶,对于方才的事情,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对于这门亲事,他本是不太愿意的,可是无奈现在还没有能力和那个老头对抗,也只能忍受着。
“公子,属下已经查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份和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