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别人怎样说我。但若是你要留下这些东西的话,你大可试试看我做的出来没有。”
“那你就试试,请便。”向晚冷看着景慕白,淡漠的说道。
景慕白看见向晚的淡漠模样,心下便觉得来气,但是看着向晚的面庞,却又下不去手,只是紧捏了一下向晚纤细的脖子,随后放下,对着陈墨说道:“把这些东西全部扔了,不必顾虑她。”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陈墨先是犹豫,随后看了一眼向晚,向晚却是浑身的淡然冷意。
向晚冷然的看了一眼陈墨,随后,说道:“要扔的话,你就扔罢。随意。”
反正她又不是稀奇这一点东西,只是方才景慕白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一些气愤罢了。
他景慕白凭什么要扔赏赐给自己的东西?!
陈墨闻言见此,看见向晚也气愤的转身离去,心下有些无奈,这真真是一对冤家啊。
“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扔至库房,把那件孔雀鏻羽缎留下即可。”陈墨对着站在一旁的小厮说道。
随后,自己拿起呈放着孔雀鏻羽缎的托盘,走出了大堂。
而这边的宫中。
刘太后本是站在宫中的寝殿的一侧佛像跟前念着经,手中转动着佛珠,闭着眼睛,嘴中不停的念着经文。
正此时,只听外边儿嬷嬷说道:“太后娘娘,丽嫔娘娘来了。”
只见正在念经文的刘太后微一停顿,随后放下手中的佛珠放置桌上,双手合住对着佛像拜了一拜。尔后这才从里间走出来,看见宜汀端正坐在暖炕之上。
而宜汀一见刘太后走出来,便立马起身,迎了上去,嘴中喊道:“姑母!”
刘太后伸手拉过宜汀,走向了暖炕边上,随后这才说道:“怎么今儿想起到哀家这儿来了?”
“还不是立后的事情么?!汀儿看皇上一直做着犹豫,近些日子对姚嫔也是宠爱的紧,几乎是夜夜都在她那里睡下。姑母你说,皇上是不是想要立姚嫔为后啊?!”宜汀看着刘太后,紧张的问道。
刘太后却是一脸的淡然,轻抿了一口茶,随后说道:“姚嫔的爹无疑是朝中的一个区区六品官员,就算是她现在得皇上恩宠,但是当后是全然不可能的。”
“就算如此,不也还是又一个娉嘉吗!?”
“与她你都没有自信能够争赢这个后位么?”刘太后看了一眼宜汀,随后说道。
宜汀闻言,咬了咬唇,随后伸手拉住刘太后的手臂,说道:“姑母!尽管如此,你还是要帮帮汀儿啊!”
“就算是帮你,那你不争气这后位迟早也是别人的。”刘太后将手从宜汀拉住自己的手中抽出来,看着宜汀,说道。
宜汀闻言,自是点头,随后,又说道:“姑母为何要让六王夫妇去禹州治洪?六王不是不管朝廷世事吗?”
刘太后听这话,手中用茶盖抛杯中茶叶的动作一顿,随后说道:“六王虽说是个淡漠性子,但是话皇上已经说明,况且,他们两个从小就关系不错,所以,再如何也是会去禹州的。”
“皇上和六王的关系不错?”宜汀惊讶的看着刘太后,说道。
刘太后却是没再说话,宜汀也坐了没一会儿,说了几句话,便也就索性离去。
而世安苑这边,陈墨拿着孔雀鏻羽缎走进来,对着向晚说道:“王妃娘娘,这是你方才拿着的孔雀鏻羽缎。”
“不是说扔了吗?你又拿过来干什么?”向晚看了一眼陈墨手上的孔雀鏻羽缎,说道。
陈墨却是笑道:“属下见王妃娘娘一直拿着这件孔雀鏻羽缎看着,所以便将这件孔雀鏻羽缎留了下来。”
向晚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过是看它好看了一些罢了。”
陈墨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楞楞地站在那里,手中端着托盘。
向晚看见陈墨这般,先是沉默了半刻,随后这才说道:“你将那孔雀鏻羽缎放在那里吧,麻烦你留着送过来了。”
“无事的,那属下先告退了。”陈墨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而向晚却是看见陈墨放在桌上的孔雀鏻羽缎,一时之间没做动作。
倒是稍后走进来的清儿看见桌上摆放着的孔雀鏻羽缎,走过去拿起看着,惊讶说道:“小姐,这是什么?好漂亮。”
“太后赏赐的孔雀鏻羽缎。”
“用孔雀毛做的?!”清儿惊讶的看着向晚,问道。
向晚轻嗯一声,“你将这东西收起来罢,晚上的时候跟我一路去弄玉酒楼,顺便叫上苜蓿。”
“是,奴婢知道了。”清儿点头,拿过孔雀鏻羽缎,走向内屋。
倒是随后进来的苜蓿却是看着坐在上面的向晚,说道:“小姐,弄玉酒楼的位置已然不够了,而且,有一些人总是想进来白吃白喝,又有一些人占着位置却又不吃喝,也不给钱。我们又不好的赶人走。
苜蓿说此,一脸的为难。
向晚却是道:“这种事情我事先也是想过的。所以,我也有个打算,准备让琼姨安排一下,今晚过去再说罢。”
苜蓿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直至傍晚,向晚三人吃毕了晚饭,这才出府向着弄玉酒楼走去。
进去弄玉酒楼之后,琼姨便迎了上来,对着向晚说道苜蓿也对自己说过的话语。
“琼姨你先跟我来吧,我有几句话对你说。”向晚看着琼姨,说道。
琼姨本想说什么话,但是闻向晚这言,便点了点头。
上了阁楼之后,琼姨便对着向晚说道:“公子,尽管现在酒楼的生意不错,但是也有的人完全是想着进来混吃混喝,而且还非要占在最前排。就算是说了,还耍泼赖……”
“这件事我也正要和你说。”向晚看了一眼琼姨,随后坐在一侧,又道:“关于你说的这些,苜蓿也和我说了,这次我过来找你,半个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那公子意下如何处理?”琼姨看着向晚,问道。
“我想将一些进舞台的座位弄好一点,服务也自是要好一点;至于银子,也自是要翻上一翻。至于中间的位置,那么又是一个价钱,又是一种f服务。而其它的位置,便按照平常的价钱来算。而那一些只喝茶看表演的,便又另择选几个位置。琼姨你觉得怎么样?”向晚说罢,看向琼姨,问道。
琼姨先是细想,随后点头,“这自是好的。至于阁楼上的那一些小房间,便按照上、中、下等来一一计算。”
“嗯。”向晚赞同点头,伸手拿过桌上的柑子剥着。
随后,又说道:“近些日子我还有些事情处理,所以那些东西我也一并拿了过来,你一会儿交给她们看看罢。”
琼姨见向晚放在桌上的数张白纸,点点头,“那公子你先歇着,我下去看看。”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至回府的时候,清儿替向晚收拾了一些东西,随后这才睡下。
“你不去么?”向晚看着长颜,皱眉问道。
长颜不去那么他干什么?而且,近几日长颜一直是怪怪的,问他他也不说,如今又一个人留下,究竟是有什么事?!
正当向晚想着,长颜只道:“禹州多年闹洪,你们这次去,若是没有相好的对策,那么太后定会加一个罪给你们。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先想出一个法子来,也好到时候有个主意。”
长颜看着向晚,细说道。
向晚一笑,“这我自是知道的。若是没有做好,太后再怎么样都会想出一点儿什么来,到时候,遭的就是我和景慕白了。“
“反正这次去禹州,你再怎么都注意一点,毕竟这么多年来,经上一次先皇禹州便是一直闹洪不断,也一直是历代皇上最头疼的事情。所以,这次既然让你们去,那么你们自是要想好对策。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来。”
向晚点头,“那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我看你最近都是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说了,此事待你回来再说。现在不是时候。”长颜淡声说道。
向晚见此,心下也知道长颜,依着他的性子,不想说的事情你再怎样问都是做的无用功。
想到这儿,向晚便没再多问,坐了一会儿,便也歇下了。
直至第二日,向晚刚刚梳洗完毕,只听得外边儿传来陈墨的声音。
“王妃娘娘,你梳洗好了没有?王爷已经在外边儿等你了。”
向晚本是在吃着早饭,听见陈墨的催促声,便道:“好了!我马上就出来,你先过去罢。”
“王妃娘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如果还有事儿的话,尽量快一点,我们必须要赶在晌午抵达禹州。”陈墨继续说道。
向晚闻言,也刚好吃了最后一口粥,随后起身打开门,道:“走吧,不要耽搁了时辰。”
陈墨点头,侧身让过,随后从清儿手中拿过向晚的几个包袱,尔后向着府门口走去。
清儿看见向晚的背影,眼中有些不舍,咬了咬唇,随后转身进屋。
反倒是向晚上了马车之后,便看见景慕白一脸淡然的坐在里面,看见向晚走上来之后,随下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