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第二日向晚起来之后,只见昨晚跟着自己前去的几名士兵正在不知被谁罚着做苦练,一时,便蹙了蹙眉头。
尔后走过去,问道守着他们几个的小将,“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么?”
那名小将一见是向晚,便连忙弯了弯身子,道:“属下见过六王妃!”
“他们不是救了六王爷么,怎么反倒被罚了?”向晚继续问道。
“六王妃有所不知。军中有明确的规定,若没有得到向将军的许可,就算是做了大功之事,只要违反了规定,那么就一定是要处罚的!”
“是我让骗他们去的,不管他们的事。”向晚道。
小将闻言,依旧是不卑不吭,仍旧道:“这也是将军的指令,末将只能够按吩咐行事。若是六王妃觉得不妥,还请和将军明示!”
向晚闻言皱眉,随后看了一眼苦练的几人,尔后淡然道:“算了,多练练也是好的。反正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
说罢,便转身离去。而在地上做俯卧撑的几人闻言,心下瞬时凉了半截。早知如此,他们应该早些禀报将军才是啊!
“还不快做!都愣着干什么!”小将一回过头,瞪了一眼做着苦练的几人,严厉说道。
几人见此,连连低下了头,没再敢有其他动作。
而向晚却是一路走到了向天越的帐篷边,正准备进去时,只听里面传来细细交谈声。
“将军,如今我们的粮草已然不够,若是皇上再不派兵的话,怕是撑不过两月了!”站在左边的任参将忧心说道。
“近边几个城镇呢?”向天越皱着浓眉。
“粮食都已经不多了,若再想不出对策,这场仗,怕是输定了!”任参将道。
向天越闻言,脸色忧忡,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景慕白闻言,问道:“禄厄国离我们这有多少行程?”
“差不多三四日的行程。王爷问这个作甚?”任参将。
“素来听闻禄厄国无比看重他们那个太子。那么我们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他绑了,并威胁耶鲁鄂退兵就好了。”景慕白淡言道,眸光却是瞟向了站在门口偷听的那名小人儿身上,嘴角噙着笑意。
“这是不可能的,既然是未来的储君,又是禄厄国王上最看重的一个儿子,又怎会轻易绑着?!”向天越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景慕白却是一笑,“向将军、任参将尽管放心。有的人啊,法子可是多的数不完。”
说罢,眸光便盯向了帐篷外滞住的身影,轻笑一声。
向天越见景慕白的眸光神色,顺着看了过去,倒是任参将一下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帘子,厉声言道:“是谁在此偷听!”
向晚见从里面走出来的这个气大三粗的胡子男人,先是一滞,随后迅速变的一脸淡然,道:“是我。不过我没有偷听,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门外听。”
“你。任参将刚想骂道,但随之一见是向晚,皱了皱眉头,“六王妃?”
向晚没说话,被任参将带进去之后,四人一魂一阵沉默。
长颜倒是随意得很,一进来便坐在了空位上,眸光悠哉悠哉的看着几人。
而景慕白见向晚后,嘴角的笑意更加扬起,淡淡笑着,没开口说话。
倒是向天越眸色复杂,看着面前这个于自己来讲有些陌生的女儿。据那几个士兵讲,昨晚能救出景慕白,也多亏了向晚安排的妥当,并且他们已经摸清楚了敌军军营的大概情况,这一次冒险前去,无不是收获了。
而方才,六王爷眸光看向帐篷外说什么‘有人多的是法子’,这,难道也是在说晚儿么?他记得,以前的晚儿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自他上次回府,便发现她变了许多。那眸光总是夹带着傲然,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极为淡漠。
如今救出了六王爷,还让人摸清了敌方军营的大概情况,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以前那个傻女儿做出来的事啊?!
“六王妃,方才六王爷说的那个人是你罢?”任参将终忍不了了几人之间的沉寂,率先开口问道。
向晚淡然,随后一坐坐在慕白旁边的椅子上,开口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刚才一直站在外边儿又没长透视眼看里面的情况,他眼睛看向哪里说的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
“晚儿,六王爷的确指的是你。”沉默已久的向天越抬头看向坐在一旁一身悠然的向晚,说道。
“哦,是吗?”向晚闻言随之一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尔后缓缓开口言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把那太子绑过来更直接一点。”
“你觉得你会那般容易把人绑过来?!”向天越质疑说道。
向晚神秘一笑,没答话。
而景慕白见她这样子,心下便知道了她这是要靠那个男人的帮助,想到这,脸色瞬时渐渐暗了下来。
她倒是好,自己有个夫君不靠偏偏去靠那只男鬼!
想到这,景慕白的目光便瞬时瞪了一眼身旁的向晚,轻哼一声。
坐在的一旁的向晚自是察觉出景慕白的不悦,勾唇浅笑。“我和景慕白两个人就够了,其余的,只希望爹你派几个人在城外接应一下就行了。”
“本王倒是觉得凭着阿晚你一个人的聪明机智就已经足够了,根本就不需要本王一同前去。”景慕白勾唇露出一个迷倒万千众生的笑意来。
向晚见此,摸了摸自己圆润的指甲,随后微微抬起眸,淡言道:“若是王爷不去的话便不去了吧,毕竟我也不能勉强王爷去,是吧?”
景慕白冷嗤一声,没再说话。
任参将和向天越见此,看出二人在闹着细小矛盾,皆没开口,任由着两人去。毕竟人家小夫小妻吵吵嘴,也实属正常,你又干嘛去多管闲事横插一脚?
至晚上。
向晚回到帐篷里的时候,景慕白仍旧半躺在那里,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书册子慵懒的看着。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白皙结实的胸膛来,一头墨发随意披散下来,其中一缕发丝落搭在胸膛处,整个人看起来邪魅极了。
景慕白自也见着了向晚回来,便冷冷道:“和那只男鬼续完情回来了?”
那只男鬼?向晚眼角抽搐。他还能形容的再贴切一点么。
“你以为谁都像你?大晚上穿成这样是准备勾引哪家女鬼去?”
话刚说完,向晚只觉腰间一紧,随后脸上传来浊热的气息。只见景慕白那一张俊脸放大在自己面前,呼吸扑洒在自己的脸上,气氛暧昧。
而向晚倒也不忙着推开,伸手挑起景慕白洁净的下巴,语气轻佻,道:“哟,服务还亲自送上门?给爷笑一个?”
“女人,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景慕白嗓音变得磁哑,抱住向晚腰肢的手故意在那盈盈细腰上掐了一下,力道不重也不轻,似是惩罚。
向晚见此却丝毫不虚,将脚微微踮了起来,自己则是和景慕白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樱唇对着薄唇,也只有那么一厘米的距离。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说罢,手在景慕白的腰间掐了一把,力道狠重。
景慕白暗吸一口凉气,心底骂道一句没良心的丫头。
但是面对看了许久的肥肉,又怎忍心让她从嘴边溜走?
揽着细腰的手,仍旧没有放开,眸底多了一丝欲望。
向晚也自是看在眼底,心底却多了一份玩味。
看着景慕白的薄唇,轻柔的吻了上去,舌尖划过薄唇。景慕白见此浑身一颤,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扣住向晚的脑袋,将这个吻更加的加深了一步。呼吸变的急促喘重。
随之伸手一把抱过向晚,一路密密麻麻的吻从嘴唇至脖颈,正准备伸手褪至衣衫时,向晚却道:“我来了姨妈。”
“姨妈?你姨妈来了关这事何事?”景慕白抬起头,满含欲望的眸子看向向晚,沉哑着声音问道。
向晚闻言,勾唇一笑。“换句话说,我来了葵水,做不得那事。”
说罢,整个人的神色有如计谋得逞的小狐狸一般,浅然笑着。
随之,景慕白的动作一顿,尔后伸手准备摸去下面,向晚见此,连忙伸手阻止,佯骂道:“你变态么?我说了来了葵水你还伸手去摸那里!”
“不亲自看看,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来了葵水?”景慕白说着,正准备继续摸时,向晚一下逮住景慕白那只手的命门,冷着眸子,道:“你要是敢碰信不信我废了你?”
景慕白闻言,眸子一敛,随后一下翻身下榻,走至屏风后面,沉着嗓音,对外边说道:“来人,打几桶冷水进来。”
躺在床榻上的向晚闻言,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衫,心道自己是不是玩的过火了,万一他以后不举了岂不是自己的过错?
正当向晚想着准备走过去问问时,只听景慕白冷然的声音传来:“你要不怕我现在就把你做了的话你就尽管过来!”
话一出,向晚果然止住了脚步,勾唇一笑道:“没事,就算你以后不举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大不了你当个女人就是了。”
屏风后的景慕白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暗沉。
待降下欲望时,披了一件薄衫便躺睡在了床榻上,期间一句话也没有和向晚说,脸色阴沉的可怕。
而向晚自知此刻景慕白正在气头边缘上,便索性也没开口,就此和衣睡下,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