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瞬间恼怒,对着大门狂拍,但这大门的质量却是出奇的好,任她怎么拳打脚踢都是岿然不动。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只听那女人说道:“哎呀,这季家祖宅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来过了,门口这一大片空地真是可惜了。”
伴随着嗑瓜子的声音,又一道女声传来:“可不是嘛,要我说这块地用来倒整个村的垃圾正好,真是废物利用了。”
季桐听到外面有人,心中一喜,以为有人回来救她,拍着门兴奋地大喊:“喂!外面有人吗?季家有人,快开门,我要出去。”
外面聊天的女人并不理会季桐的呼喊声。
季桐以为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加大了音量大喊:“喂!有人吗?门口都是谁放的垃圾,还有没有公德心啊,快点把它们挪走,放我出去。”
发酵的味道充斥了季桐的鼻腔,肠胃空空一直不得进食的季桐不由得被刺激的干哕起来。
“外面 的人,快放我出去……”季桐的声音越发虚弱,眼前发昏,直接昏了过去。
外面爱你的女人正是第一天同季桐在村口打架的女子,因为记恨季桐让自己在同村人面前丢了面子,这才联合了认识的人来磋磨季桐这位落难的大小姐。
另一个女子有些忐忑地说:“翠红,我们这么做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毕竟是季家的大小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
见对方一脸退缩,十分的怂蛋样,名叫翠红的女子把脸一横说道:“咱们做都做了,还能反悔不成,再说了,饿一天怎么能死人?咱们当初都是什么苦日子过来的?怎么我们季家村的人能挺过去,她季桐进了城就挺不过去啦?”
面带苦色的女子一听这话,面色稍缓,自觉也是季桐太过娇贵,就该在她们这些七大姑八大姨面前搓搓锐气。
翠红嗑着瓜子又说:“你想啊,这季桐肯定是在城里嚣张惯了,要不然,凭她白霜那个护犊子的性子怎么能放自己闺女回来?我看呀,就是她爹存了心要磋磨这大小姐的性子,要么就是她们母女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咯~”
见到翠红说的极有道理,那女子也不仅放下心来,不再理会季桐的呼救声。
是夜,季桐悠悠转醒。
“嘶——”一阵疼痛感袭遍全身,季桐瞪大眼睛一看,只见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在啃食她的鞋子,自己的小臂上也带有一些细小齿痕,巨大的恐惧感传遍季桐全身。
季桐跑向门边,想推门出去,却发现门口依旧恶臭,那些人并没有将垃圾移走,依旧把垃圾堆积在自家祖宅门前。
季桐无法忍受这样刺鼻的气味,拼命的呼喊想把人吸引过来,拼命的想推开门,却始终没有成功,季桐简直就要发疯了。
在此刻,季桐对程念念的愤恨已经到达了巅峰,如果不是程念念那个贱人勾引了宫泽川,她现在还是待在季家的小公主,哪里需要来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被一群刁民折磨。
累极了的季桐虚脱地滑落到地上,就在她头昏脑胀之际。
“嘟——嘟——”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季桐轻轻滑动了按键。
“歪?桐桐姐,我是晓月啊,我听过你被季伯父送回老家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少女担忧的声音。
听到来自熟悉之人都声音,季桐瞬间眼窝一热,就要落下泪来。
季桐拿着手机的手有点抖,声音略微沙哑的说:“月月,你能不能来季家祖宅这里救我,我好难受……”说着说着季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音。
沈晓月从小就是季桐的跟班,一直对季桐言听计从,当初季桐自小嚣张跋扈,被季家视作掌上明珠,就连自己曾经也被季桐欺负着长大。
沈晓月哪里见过季桐这么委屈的样子,瞬间就慌了神,急忙说:“桐桐姐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这就带着人去救你,我很快,你别着急!”
……
沈晓月带着信得过的几个保镖,连夜从九川市区驱车来到季桐的所在地。
“可恶,这都是谁堆放在季家祖宅门口的!”沈晓月看着堵在季家门前的障碍物瞬间就明白了季桐让她来救她的原因,只怕自己的桐桐姐已经被困好多天没出门了,一想到这里,沈晓月就心疼不已。
沈晓月踢了一脚身边五大三粗的保镖说:“看什么看,还不找入口进去,我桐桐姐在里面等着呢,晚了拿你试问!”
几人拿着手电筒和工具在季家的祖宅围墙上敲敲打打,终于找到了一个薄弱之处,合力一阵捣鼓将这一块危墙给拆解开了。
沈晓月率先冲入季家祖宅,在院子中的墙边发现了虚弱至极的季桐。
沈晓月小心翼翼地靠近季桐,拍了拍她的脸蛋说:“桐桐姐,我来救你了。”
季桐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救星沈晓月的到来,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说:“你终于来了……”随后便整个人不省人事得晕了过去。
沈晓月见到被折磨成这样的沈晓月心中大恨,发誓一定要帮季桐教训欺负她的人。
九川市区一处私人别墅内。
沈晓月抿了一口热茶,看着眼前恢复了元气的季桐说道:“桐桐姐,你就先住在我家吧,要是季伯父知道你在祖宅那里被这样欺负,肯定也会心疼你。”
季桐看着这个小了自己四岁的玩伴,难得柔和地笑了笑说道:“月月,你不了解我爸,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治治我的脾气,如果被他知道我现在逃了出来,肯定要派人将我送回去。”
沈晓月瞪大了一双杏眼,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会?记忆中他最疼你了。”
季桐面带苦笑说道:“父亲他说,我不仅是她他的女儿,更是季家的继承人,如果我的心中还是放不下泽川,就不准我回去。”
看着季桐黯然失色,沈晓月一把抓住了季桐的手说:“桐桐姐你有什么错,明明那个程念念才是插足者,她借着宫家的名头发光发热却要桐桐姐你去受苦受难,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晓月情绪激动,连珠炮似的,根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