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腰肢轻软,白xi的手中优雅地端着一杯红酒,向着程念念的方向走来。
陌生女子一脸不屑地看着程念念说:“呦,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你程念念,怎么?在宫家白吃白喝还不够,还要攀上田西华大师?”
程念念并不认识眼前突然出现对她加以刁难的女子,只好礼貌发问:“小姐,你是哪位?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何要空口污蔑我?”
女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讽刺地看着程念念说:“我是谁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的人欺骗众人,还借用大师的名义。”说完,女子的眼中燃起一股不甘和嫉妒的神色。
周围的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声,有人小声说道:“那不是楚然吗?听说她一直想拜入田西华大师的门下,但是大师瞧不上她。”
程念念脸上升起一丝愠色,皱着眉头说道:“小姐讲话要说证据,你这样空口说白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见程念念信誓旦旦并不惧怕,楚然愤愤地掏出手提包,拿出其中的照片分发给在场的众人。
楚然得意地说:“程念念你没想到吧,当初我探听到田西华大师会来到九川,便一路追随,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想要拜师的你,你当时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楚然见程念念没有反驳,更加得意地说:“到底是谁被拒之门外呀?程念念,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楚然假装惊讶地捂住嘴巴,讽刺程念念道:“你不是说田西华是你的老师吗?怎么不见他陪你前来啊?徒弟的首次亮相这么重要的 场合他都不出席,看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视你嘛?”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撒谎,就是接着田西华的名声在这里招摇撞骗?”楚然死死地瞪着程念念,眼中的不甘心与嫉妒仿佛化为了实质。
众人打开照片,只见照片上的人却是就是程念念无疑。
众人见女子一脸气定神闲,不像撒谎的样子,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程念念。
程念念见此情形,并不慌张,将宫泽川身上那种处事不惊的气质学了个十之八Jiu。
程念念不紧不慢地却格外清晰地说道:“第一,我和宫家之间的关系如何,并不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小姐我劝你不要爱好窥探他人的生活;第二,我和田西华大师确实是师徒关系,这次泸州之行本是老师授意,但因为突发车祸,老师他现在还在医院中修养,这一点费东奇大师可以作证。”
程念念慢慢走向了楚然,对着她说:“第三,小姐,你真的很没有礼貌,我还只是一名学生,你为何要对我有如此之大的恶意?”
楚然不服气,狡辩道:“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辞,空口无凭,我为何相信你?而且你不要和我们混淆视听,什么叫打探你的隐私?整个九川谁不知道你和宫泽川之间的事!”
“你们不知道吧?据说宫泽川因为程念念和原来的未婚妻退了婚约!”
“真的假的?这个小妞这么厉害?”
“还以为她是什么设计界新星,原来是睡出来的哈哈哈。”人群中因为八卦躁动起来。
程念念听不得别人败坏宫泽川的名声,在她程念念的心中宫泽川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云端月,光风霁月,自己虽然不能站在他身边却不容许他人诋毁他,当即面带愠色就要争辩。
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程念念的肩头。
程念念测过头来一看,竟是费东奇大师。
见费东奇走来,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那么,我说的话应当是有几分可信度 。”
见大师发话,群众当中顿时一边倒地说:“当然,大师的话是很可信的。”
费东奇微微一笑说道:“程念念程小姐确实是我师兄田西华的徒弟。我师兄在来泸州的路上很不幸遇到了车祸,所以拜托我前来关照她,我此次前来泸州也是为她而来。”
说着说着,费东奇温柔地拍了拍程念念的肩膀,示意同门之情。
一见大师表明了护犊子的态度,众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也没有人在意,大家很快就又投入了各自的交际当中。
楚然见状心中再是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现场。
程念念感激地看着费东奇说道:“谢谢你大师。”
费东奇微笑着说:“你不用谢我,你应当感谢你的老师。”
程念念有些疑惑,不明白费东奇此话何意。
费东奇一挑眉笑道:“你的老师刚刚与我通了电话,拜托我好好关照你。”
费东奇咬重了拜托两个字,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程念念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从小到大,她从旁人处得到的善意就不多,如今得到了老师这般的舐犊之情,心中自是非常感激,恨不得立刻就赶回老师身边以尽孝道。
……
季家祖宅。
季桐被父亲断了额外花销,又和季母断联,失去逃离的希望后便老老实实地在祖宅里打扫收拾起来。
伴着夜色和蚊虫的叮咬,季桐在破旧的祖宅中艰难地翻出了一张破烂的木板床。
还没等季桐靠近,便有虫鼠从床底中钻了出来,季桐忍着嫌恶,试图将木板床清理出来当做床用。
季桐没有想到祖宅中的家具竟然已经受潮得如此严重,也没有想到祖宅中的家具材质竟如此低廉,她只是稍稍用力便将唯一的床板给掰断了。
这可怎么睡觉?睡在地上只怕是会被老鼠咬死,看着地上蠕动的黑影,季桐心中直发毛,根本就不敢再这样的环境中睡觉,硬生生挨到了天亮才敢靠着落灰的墙皮略微休息一下。
还没等季桐休息片刻,就听到祖宅门前穿来一股恶臭。
季桐皱着眉头,一天没吃饭喝上热水的她现在气血虚弱,心中既委屈又烦躁。
季桐来到门前,正想推开门,却发现有些困难,季桐不信邪,使出全身力气来,却也还是推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