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谈话。
下一刻,办公室的门被人在外推开,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杨霖和赵百川。
齐景龙对此并无意外,只是抿抿嘴唇,咧嘴笑问道:
“真是稀客啊,上次玻璃厂一别,我就预感会再见面,没想到……”
“呵呵,”杨霖冷笑打断道:“齐厂长没想到?不会吧?”
“看您桌上沏着热茶,我还以为你就是在等我呢。”
杨霖走进办公室,大大方方的落座沙发,视线落在郭飞宇身上。
“原来郭兄也在,看不出来啊,你跟齐厂长还挺亲近。”
“马上就要十二月,你这是一点都不着急汽水厂的准备工作?”
话音落下,他端起桌上那杯热茶,放在嘴边吹了吹。
见到他这轻松的姿态,郭飞宇面色一沉,冷声道:
“杨兄,这里是齐厂长的办公室,不是你们村里的田间地头。”
“上门做客,是要讲礼仪,懂规矩的,要不然容易被人说没教养。”
说着,他走到齐景龙身边坐下,狠狠白了一眼杨霖。
越是见他这样,郭飞宇心里就越生气。
凭什么自己一个香江大学的高材生,要跟这样一个泥腿子坐到一起?
尤为不能让他忍受的,是这个泥腿子手里,竟然有自己都得不到的资源!
这就好比明明你衣着光鲜,无论学识还是社会地位,都是人上人的水准。
就在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同样水平的女孩儿,你很喜欢她,于是就去表白。
结果,那个女孩儿不仅拒绝了你,反而还当面挽起一个乞丐的胳膊。
说:你确实条件跟我很般配,但对不起,这个乞丐就是比你好。
这种完全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的感觉,才是最为让人抑郁且生气的。
面对郭飞宇的言语刁难,杨霖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
“教养这个词很不错,涵盖的东西非常多,也最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
“不过话说回来,教养这种东西,也得分个千人千面,要不然可就活得太糊涂了。”
“就像我对恶犬,总不能还心平气和的跟它讲道理,让它别咬我。”
“像这种无端咬人的恶犬,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拿起砖头,砸烂它的脑袋!”
杨霖往沙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直接开门见山道:
“齐厂长,卡卖厂合同这件事,请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别跟我讲什么确权划分不明,现在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们打弯弯绕。”
开玩笑,这个节骨眼敢卡合同,就如同要断自己财路。
老话讲的好: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那是要拼命的!
现在自己还愿意来此谈这件事,已经是两世为人攒下的全部耐心了!
至于打官腔,虚头巴脑的谜话,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费这功夫。
不是说曾经拥有百亿身家,就要说话做事,都得很玄奥莫测。
那只是一种方式,并不代表全部,杨霖当然会,但是他们两个不配。
“砰!”
郭飞宇猛拍桌子起身,怒道:
“杨霖!搞清楚你的身份,别给你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