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本来一切都好,但是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个坏小子。”
“大概是在一年多前,就被那人骗走了这些年攒下来的钱。”
“我们粗略算过一笔帐,月华的慰问金,加上这十年间的补助。”
“刨除她自己的一些零花,还有支付我们的伙食费,也还有个一千五六百多。”
“但是应该都被骗光了,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老宅子。”
钱平山脸色平静的说道,摆手指了指左右,继续道:
“你们可以去问问周围这些邻居们,马小云跟我要老宅的时候,就跟个疯子一样。”
“其他人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就污蔑全部人,说我们合伙骗了她的钱和老宅子。”
“唉!要不是我儿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说不定这老宅子我还真就还给她了。”
说完这些话,钱平山再次点上一根烟,脸上露出一抹懊悔。
见此一幕,赵百川使劲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演技不去拍电影都可惜了!
要不是知道内情,还真以为他是无辜的呢!
李二狗并未言语,自己本就是道听途说。
此刻瞧见钱平山这副姿态,他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毕竟,依据杨霖所说的情况,与他所讲的情况,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杨霖听完这些,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钱科员这番话说的诚恳,我和李主任都是相信你的。”
“所以您用不着叹气,我们询问这些旧事,也是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
“小同 志,谢谢你们的信任!”钱平山露出一抹感激的眼神。
紧接着,他又干打雷不下雨的哽咽说道:“我老钱在轧钢厂做了一辈子科员。”
“从来就没有做过祸害人的事情,没想到临到老,反而是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污蔑吃绝户。”
“您三位想想,我们朝阳胡同这一十六户人家,总不能都是畜生吧?”
“至于当年跟轧钢厂请愿留下她,也是不想这么小一个孩子,去孤儿院吃苦啊。”
“谁知道这孩子长大了,就变的这么没有人性,活脱脱一个小白眼狼!”
杨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对此深表同情。
“钱科员您也别太伤心了,世事难料,更何况一个人呢?”
“小同 志,老钱我心里憋屈的慌啊!”
……
一旁二人瞧着他安慰人的这一出,面色十分复杂。
不知为何,他们这番举动,总觉得像是小狐狸在安慰老狐狸。
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神色,举止,可谓滴水不漏。
赵百川摸出一根烟点上,狠吸一口,好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来。
这时,杨霖安慰完钱平山,转头对着李二狗道:
“李主任,我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钱科员摆明就是被污蔑的!”
“咱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可不能让为厂里奉献一辈子的老同 志伤心。”
“对了,那马小云不是说在老宅炕上的暗格里还有证据嘛,咱直接过去看看。”
“不过我相信,就算真有李月华留下来的遗书,那也一定是马小云伪造的!”
此话一出,钱平山顿时止住呜咽,神情怔道:
“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