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鞭痕
吴颜对自己家祖传鞭刑的可怕程度早有耳闻,但怎么都没想到,以他练了多年CQC的小身板,挨上一下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趴在自己卧房柔软的大床上,妈妈坐在他身边抹眼泪。
“妈,我又死不了,你别哭了。”
声音虚弱,但语气真诚。
吴妈妈还真是不哭了,现在母子团聚,儿子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当务之急是关心几句,然而她竟不按套路出牌,开口就把人噎了个够呛:“你们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吴颜:“……”
他臊地慌,把脸埋在卡通枕套的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您问的是哪方面。”
“就是一垒二垒本垒啊,乖,告诉妈妈,妈妈担心你。”
哪有当妈的这样问的?妈您别是个腐女吧!
“该做的……咳咳咳……都做了……”吴颜停顿了很久,含混不清、哼哧哼哧地坦白。
“哦。”吴妈妈表情严肃,“那你可千万别跟他分手啊,也不能异地恋,能动弹了就赶快回去,趁机让他心疼心疼你!我儿子平时就比他疼得多了,这一下可不是白挨的!”
吴颜:“…………”
虽然这话让他没法接,但他心里还是暖暖的。
他本来也没打算在十一区逗留太久,正为怎么开口的事犯愁呢,谁知他妈居然通情达理地撵他走。
一切都尘埃落定,吴颜也不想瞒着江东自己挨了那么一下子,其实也根本瞒不住,一见面不就被扒光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接吴颜回家,一进门,江东就按着他的后脑勺劈头盖脸地吻了一通,当然手也老实不到哪里去,把人亲的正上气不接下气呢,就脱了他的上衣,急切地说:“哥哥,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吴颜背对着他,上半身光溜溜的,被按在门上大口大口喘息。
白皙劲瘦的脊背上,一道拇指粗的红色鞭痕从右肩头直接蔓延到了腰侧。
伤口愈合地不错,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江东怔怔地看着,可以想象出没愈合前皮开肉绽的样子,特想哭,深吸一口气憋了回去。
吴颜这会儿呼吸已经恢复平稳,说:“听医生说会留疤,不过一大老爷们有疤,我觉得贼酷!你说是……”
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脊背被湿热柔软的嘴唇吻着,酥酥麻麻,像是被小奶猫一下一下地舔,舒服极了。
他听见身后的小青年声音嘶哑地呢喃:“这就是哥哥的刺青,这道疤痕就是我的名字。”
臭小子矫情地要命,吴颜不由失笑,“哦,未来还有两道子呢,你是不是得跟着改下名啊?我总不能把一个名字纹三次吧?江西有人叫了,那你改成江北江南算了,这下东南西北都有了,打麻将都能凑一桌了。”
他崩豆似的说了一大堆,江东哭笑不得,愣了两秒钟,此种时候说什么狗屁废话,咔咔就是干啊!
一把将人扛上了肩头:“哥哥,你今天别想下床了。”
“喂喂喂……”跟他相处久了,吴颜脸皮也变厚了,他貌似讨饶,事实上却火上浇油,“我要是下得来你可给我等着!”
02百合花开
李青宁每天都给独孤静香榨青柠檬汁喝,独孤静香其实不喜欢酸,一开始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忍着喝,然而长此以往,她见了青柠……哦不,是见了青色的水果就反胃,都得青色恐惧症了!
有一次她躲着李青宁要把柠檬汁倒掉,结果被发现,小丫头问:“姐姐不喜欢青柠吗?”
我喜欢你这个青宁,不喜欢那个青柠!
“哦,我……”独孤静香不想辜负了小丫头的心意,闪烁其词,别别扭扭,委屈巴巴,“我、嗯……啊,喜欢……”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李青宁断定自己喜欢吃酸,经吴颜点拨,才知道小丫头一直把“吃定青柠”曲解为她是青柠的狂热爱好者。
终于有一天,她决定找李青宁谈谈。
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李青宁推着她去公园,清风拂面,鸟语花香。
看着少女们拉着手欢声笑语,来来往往,李青宁忽然黯然神伤地感叹:“要是姐姐腿伤好了,我们也就可以一起逛街了!”
——喂,你知道吃定青柠是什么意思吗?
原本独孤静香要说的话是这句话,但此情此景又怎么可能问得出口,取而代之的是——
“我给你变个戏法吧?”
“什么戏法呀?”
“嗯……”独孤静香眼里漾着笑意,“你只要亲我一下,我就能站起来了。”
“啊?”李青宁歪歪脑袋,沉思了一小下,好像有点不太相信,“要是我的吻这么有用,我早就亲了啦!”
“信不信由你。”
小姑娘动摇了:“那姐姐先闭上眼睛。”
独孤静香闭上眼睛,保持微笑。
她本以为清纯的小丫头会飞快地轻吻自己的脸颊,女孩子之间发生这种亲密的行为也在正常范围内,结果李青宁走到她的前方,双手托着她的腮帮子,深吸一口气,而后就这么凑了上去。
她吻了她的唇。
独孤静香脸颊唰地变红了,猝地睁大眼睛,看着贴在自己唇上的小姑娘。
李青宁闭着眼睛,乌黑的睫羽浓密而卷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她吻了足足有十秒钟。
结束时,独孤静香蹭得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将眼前的少女拥入怀中。
——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可以脱离轮椅单独走路了。
但她这一刻终于醒悟,本想着套路对方,结果自己早就被人家给套牢啦。
03不良少年的高考成绩
今天高考公布成绩。
方如斯和元芳正襟危坐在自家沙发上,守着一只手机和一个准考证。
方如斯:“你来打。”
元芳:“不,还是你来打吧。”
方如斯:“你比我大了多少岁?怎么这点事都不肯担待。”
元芳老实交代:“我承受能力没你强。”
方如斯气结,拿起了手机,“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能考上清华,你就赐我一夜七次,要是我能考上北大,你就赐我一次七夜。”
元芳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冷笑:“哼哼,同学,做梦要结合实际情况。”
方如斯不开心:“你不信我能考上这俩学校?”
“不,我是说一夜七次和一次七夜我都不行。”
方如斯笑趴下了。
确切说自从改邪归正,他越来越喜欢笑了。
笑完之后,他拿起电话,查询了自己的高考成绩。
查完这翩翩少年就不笑了。
元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兮兮地问:“……是一夜几次?”
方如斯把电话放到他耳边,按了重放。
听到电话里女音播报的数字,元芳一双小鹿眼猛然睁大,目瞪口呆了三秒钟后,忽然大喜过望地笑出声来,与此同时双手插进方如斯的腋下,一用力就把人抱起来举高高转圈圈了。
转完之后元芳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真正该做的是什么,把人放下,面色凝重,雷厉风行地走到玄关换鞋。
方如斯问:“你去哪啊?”
元芳郑重其事:“去健身!顺便买肾宝!”
砰!
关上了门。
“唉,人生果然充满了悲剧。”
方同学挑挑眉,如是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