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姜冉冉笑笑,这种人,一下子死了可惜,就得让她慢慢尝尝被人虐待的滋味。
“幸好你们分家了,要是二房和三房不照顾陈老太婆,那一滩脏东西就会粘你和陈旭身上,摘都摘不掉。”
李家婶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说着话,手上的活也没停下,年轻的时候是村中妇女的主力。
姜冉冉笑笑,“这都多亏了婶子你帮忙,要不是你,我和陈旭才分家成功。”
“嗐……我也就是多嘴骂了两句话,你和陈旭那都是凭本事分家的。”
旁边的婶子见她们聊的挺嗨,有也插入进来,“今那小轿车挺洋气,姜知青,你和他们走的近,接他们走的是什么人啊?”
女人聚在一起爱聊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爱议论别人。
刚才她们讨论了许久,压根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就是和他们走的很近的姜冉冉。
一个个的表情犹如嗷嗷待哺的婴儿,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几分,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一会儿找别人聊天再聊岔劈了。
姜冉冉笑笑,手上扒拉苞米心的动作没停,“那肯定是家里人,不是家里人能来接吗?”
“人都不是咱大河湾村的事情,与其聊人家,不如聊聊咱村里的喜事。”
“还有几天强子结婚,大家有空都去吃喜糖、喜瓜子。”
几个婶子面面相觑,差点忘记村里的这茬子事,听说张家寡妇嫁人还带着张老太太一起过去。
头一次听说,前孙媳妇嫁人还带着前夫家的奶奶。
张老太太身子骨羸弱,带过去也是累赘,张寡妇嫁进张家一年多肚子都没个动静,刘国强图她啥?
一个哑巴,一个寡妇,一个老太,这组合挺奇葩。
“姜知青,这强子娶张寡妇图啥啊?听说之前还得过怪病,起了一脸脏东西?”
“听说那病还影响生孩子,刘国强有能力盖房子,拿的彩礼钱都有二百,完全可以娶个黄花大闺女啊,娶个寡妇?他脑袋不会被驴踢傻了吧?”
姜冉冉冷冷一笑,“婶子,娶妻娶贤,人小凤要模样有模样,很能干,早起晚睡,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把老太太伺候的很好。”
“人家又不是被离婚,只是死了男人,在村子里安安静静的活着,寡妇怎么了,又不偷不抢,一个人不能生孩子,又不光是女人的问题,婶子,嘴巴是用来说话的,可不是用来造谣的。”
冷冷一瞥旁边长的略显尖酸的女人,客气了叫你婶子,不客气了你就是那女人,“上嘴唇碰下嘴唇,我也能造谣,比如你家的儿媳妇,生的娃就一定是你儿子的种吗?你家男人经常去隔壁村头晃悠,是不是又看上别的老女人了,我一天能造你家八百个谣,怎么样?”
“风头都给你家,爽不爽?”
这?
那女人神情一怔,这牙尖嘴利的模样,一张嘴啥话都能往外突突突……
怪不得村里都传陈旭媳妇儿厉害,这嘴皮子真赶不上。
女人脸上硬是挤出笑容,“大家聚在一起也就是随便聊聊,随便说说,回头都忘记了。”
啧……
事情没有轮到自己身上永远不觉得痛!
一旦伤害到自己的利益,马上惨叫,叫得简直哭天抢地,然后一个大白馒头扔过去,立马就焉了,别人喊的时候,他依旧埋头吃喝!
再可怕严重的事情,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都可以轻飘飘地揭过。
姜冉冉翻了翻白眼,继续道,“我弄个大喇叭在村里吆喝,你家男人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生了孩子,我也就是吆喝吆喝,回头她们就忘记了,如何呢?”
哼(ノ=Д=)ノ┻━┻
跟老娘逗,你差点火候。
大家伙:d(ŐдŐ๑)
有个婶子真信了,问道:“他嫂子,你家男人真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求知若渴的看着那个‘随便说说’的女人。
女人直接炸了,“我家男人怕我怕的很,怎么会勾搭其他女人,你们不要瞎胡说,满嘴喷粪的。”
“你刚才还说人家张寡妇呢,轮到你身上就说我们满嘴喷粪,我可不是好奇问问嘛,哼~”
女人被叨叨的瞬间闭了嘴巴,瞪了一眼姜冉冉,这女人嘴巴是真厉害,颠倒是非,祸水东引……
一个姜冉冉她还惹得起,但想到凶狠的陈旭,女人往后缩了缩,打不过,还躲不起嘛!
反正到时候就有人看不下去,她何必当这个枪头鸟。
“姜姐,麻袋装满了。”
包林康趁她们聊天的功夫,收了谷场所有的苞米,有的大婶拦哄着不让收,包林康直接原地发疯。
你家的苞米?
你家的谷场?
你叫它们答应吗?
大河湾村的资产,你帮被人占着,这就属于占着茅坑不拉屎,早来早有份,晚来收尾巴。
包林康扒拉到麻袋里,老婶子骂他全然不听,左耳进右耳出。
苞米芯到手了,骂一骂也不会少块肉。
啦啦啦啦啦啦(✪▽✪)
“姜知青,你弄这么多苞米芯烧的完嘛?”
有一个看不下去的婶子问道,天天不来上工干活,搂东西这么积极。
一天到晚进城,还缺这点‘引火’用!
身上穿的衣服在村里都少见,听说这喇叭裤值不少钱,还有上身的尼龙蝙蝠衫,谁家村里的女人穿这么时髦?
陈旭也不怕她媳妇穿的这么好看,勾三搭四的,媳妇跑了就后悔了!
“你这天天往县城跑,还在家做饭啊?”
“天天跑,我这早饭和晚饭也都在家里吃啊,”姜冉冉瞥她们一眼,故意道,“主要还是我家陈旭心疼我,知道我爱吃国营饭店的饭菜,隔三差五让我去城里吃,”
“我都说他了,他不听啊,说娶媳妇儿回家就是疼得,唉…没办法啊!”
“婶子,你去国营饭店吃过饭吧?是不是也觉得那菜可香、可好吃了?”
于家婶子长到四十岁,也就是去过县城三四次,每次都是匆匆去匆匆回,国营饭店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家里荤腥味过年、过节才能吃到,平常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挺了挺胸脯,“我自然是吃过的,是挺香的!”
身边的婶子们鄙夷声四起,谁不知道她家男人扣的很,还去国营饭店吃过?
吹牛不打草稿,梦里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