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沉寂了片刻,高朝歌闷闷的说道:“十七的表字就是东正,他当我不知道呢。”
高鹤飞还是不懂,连朱斐都不知道高朝歌早就晓得他这个字号,他一直以为高朝歌对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一语却惊动了李如月的心底,难怪高老三一直梗梗于怀,她看着厅堂上裱着的《咏月》,想到朱十七要送她的扇子,原来醋是吃在这里,她迟疑着步子要不要出去解释一下,雪儿从门外走进,柔柔道:“三爷,二管家,朱小王爷来了,就在门口呢。”
李如月上前揭去了那付字,心里说不清的掠过复杂的感觉,只听高朝歌冷笑道:“还真是说曹*曹*就到,赶紧请进来吧,有人都等急了。”
高朝歌不傻,他生气朱十七拿他当猴耍,欺他不懂诗词?一首咏月咏的是谁,朱斐他说的清楚不?其实李如月本是他不在意的,而现在这番滋味又是从何而来,他也弄不懂。
朱斐被太太着实吓着了,隔了一个月才登门来访,费心办妥了樱兰的事,又整理些自己得意的手稿,想借东正之名来送于她,也想看看她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一身清爽打扮的他进了高府,鹤飞先迎了出去,高朝歌站在屋外,脸色并不好看,奇怪的问道:“高老三今儿怎么成人了,这么早就起来了?”
本是嘻嘻哈哈打个照呼,不料高老三脸一沉,道:“你倒是巴不得我睡死过去呢。”说完也不让着,自己先进了屋。
朱斐一楞,高鹤飞也摇摇头,表示不知这位爷在抽什么风,忙笑着拉了小王爷的手,道:“咱们家这位三爷就是和小王爷太熟惯了,这也就是您,换成别人早生气走了,只有您能容下他呢。小王爷快请!”
朱斐也不及多想,跟着进来,高朝歌赌气坐着喝茶,十七上前轻轻踹他一脚,挑眉问着:“一个月不见,你脾气见长了,若不欢迎我,我这就走就是了?”
高老三心里冷笑一声,你也得舍得走是不是,李如月已迎了上前,福身一礼,道:“小王爷请坐,三爷昨儿晚上没睡好,性子急躁了些,您莫见怪。”
朱斐忙还一礼,笑道:“懒怠理会他。倒是你上次托我那事,衙门给回音了,定案还有些日子。按律法可大可小,上下多打点些,想来不会吃多大苦头。”
如月让了座,亲手给端了茶,双眉微拢,道:“如月多谢小王爷。”
朱斐伸手接过,兴致勃勃的取出手稿,笑道:“赶巧求得了东正几付字,不敢留着独享,特特拿来请你鉴赏一番。”
若在前头,李如月也不会管高老三什么情绪,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但现在……更可怜朱斐不知道自己的字号已漏,就看着满屋里涌动着尴尬的气氛,他极度敏感的看向厅堂,果然没了那付字,李如月的眼神更不知应该看向哪里才好。
高老三已呵呵干笑道:“哟,什么人的字还用得上鉴赏,快拿出来瞅瞅,叫我也学着点,今后好骗个人什么的。”
李如月听这话不像,又怕朱斐面上下不来,忙道:“难得小王爷雅兴,如月却正好有些事要办,就请三爷先替如月鉴赏一番。”
雪儿乖巧,听到里面的话味不对,就笑着跑进来,道:“三少奶奶,回事的人在外面就等您了。”
高朝歌拽住想走的她的衣袖,春衫本薄,如月不敢挣扎,被他一把揽在怀里,笑道:“什么事都比不得鉴赏字画来得急,雪儿你叫回事的人等着!实在急的,叫鹤飞先回了。”又冲朱十七微微笑道:“十七还不打开来,我们都等的心急了。”
李如月气极了他的假眉三道,平日眼睛里装都不装她一眼,这会又作出亲密的样子,惹人笑话,却挣不脱他的魔掌。高朝歌唇边含笑,瞪着朱斐,瞅他打开是不打开。
朱斐大方的将纸札上的线解开,将字辅排在桌上,高朝歌看也没看,就惊呼一声,“果然好字,好诗,好词!如月,不如我们裱好挂起来,晚上借着书香也睡得踏实。”
汗浸浸的胸膛紧贴着李如月的背,高朝歌口里啧啧赞叹着,颊下滑落的发不时划过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她无奈的说着:“三爷说怎么样都好。”
发间淡淡幽香也窜入高老三的鼻端,他身上不禁起了异样,他有些奇怪,日日都要见小雅,她的娇嗔却从没有引起过他的冲动。他这是怎么了,心想着,手臂却万万不能松开了,这一离身,只怕人要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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