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斐脸上装作无事,心里却是钻心的痛楚,面上不在意的笑着,隐不去的是凄楚之意。高朝歌牵起嘴角,淡淡笑着,一边琢磨着李如月的心思,手上并未放松。
宣纸上不是诗,是一首小令曲,曲名是《梦江南•皓月思》:念无尽,低吟楼台月。寥落星辰俱寂寞。梦托天际深。
到了这个时候,李如月怎么可能不明了朱十七的心意,朱斐,不,是东正,眼神后隐藏着忧郁,她没有接上他的视线,却听到高朝歌在身后粗重的呼吸声,他恼了吗?
素手收起宣纸,温婉笑道:“东正前辈果然是好高的才气,写的也好,如月也为他和上一曲吧。”
她静静思索下,轻轻道:叹明珠,错唱世上意。纷繁娇嫣皆绽放。缘合赤子心。
朱斐啥也不说了,将所带来之物卷合在一起,她看懂了,也聪明的拒绝了。掩饰了心情,朗朗笑道:“我今儿果然是来献丑了,呵呵。我先去大屋祭奠爷爷,中午就过你们这里吃饭。”
不待他们答话,朱斐转身径自走了,笑意儿就在转身时隐去,自己到底是错了,像个丑角儿一样夹在中间。是鬼迷了心窍也罢,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随风飘动的是寂寥衣衫一角,他要给爷爷好好的上一柱香,别叫他老人家责怪自己的觊觎之心,然后彻底忘却李如月的笑,李如月的嗔。
屋子静了下来,高朝歌还是没有动,他望着朱斐远去的身影,也在暗暗思虑。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或敬或爱,一个个都投向了李如月,他低头又嗅嗅那发香,她真的有这么好吗?李如月挣扎着要抽身出来,声音已冷了下来,道:“人都走了,三爷的戏就不用演了吧。”
他双手牢牢禁锢着,不但不叫她出来,又把她扳过来,霸道的捏起她的下巴颏,他要好好瞅瞅她有什么好。看李如月气得涨红的小脸,樱唇不住的发抖着,他的敏感处越发兴奋起来,欺近一步,紧紧贴住了她的身体。
洁白的贝齿咬出深深的痕与恨,却像是在诱惑他,忍不住吻了下去,不叫她再伶牙俐齿,至少永远不许在他高老三面前伶牙俐齿。
屋外的雪儿悄悄一笑,替他们掩好了房门,心想,若是祖母知道三爷和三少奶奶这样,一定会和自己一样喜欢呢。
李如月不知高朝歌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气力也没有他大,只觉他用力抵住自己的身体,热腾腾的带着横冲直撞的霸气,吻了她。
他的心很硬,舌尖很软,挑开李如月的唇瓣,湿淋淋的吻扑天盖地晕了她的方向,李如月的全身都在颤抖,迷醉在他的口唇中,无意识的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任他无休止的索取着甜蜜。
春衫半褪的李如月,脸颊绯红一片,高朝歌不依不饶的吮吸,叫她又羞又怕,终于在情不自禁时,低喃了一声:朝歌。触手都是绵软,高朝歌只觉得受不了躁热,她的沁香似乎嗅也嗅不够,他低吼道:“我要……”
李如月脸腾得就红到了脖子根,双眸闭的紧紧的,任由他横抱起身。这时,门外传来哐啷哐啷东西被踢倒的声音,雪儿急切的小声劝着:“薛小姐,这里不是您能来的地方,您要找三少,请去大屋那边等着好吗?”
光天化日之下,紧闭屋门,自己的男人定是在这里做什么苟且之事,薛琪雅刚在房里想心事,就被陈玉梅几句撩拨来了,她一直下不了狠心对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下黑手,现在她真的恼羞成怒了,都是该杀的!她不吵不闹,就杵在院中间等着。
雪儿又说了几句,薛琪雅脸上带了笑,道:“我不找你们三爷,我找你们三少奶奶,她要忙我就这里等着,行不?”
雪儿看小六和高鹤飞都不在,又不好阻着她站在这里,看看脸皮恁厚的这女子,忍不住叹口气,道:“薛小姐,我劝您就消停些吧,我们三少奶奶是好脾性,也不能这样由着人欺负了去!看看我们这个家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薛琪雅脸上笑意越深,这才刚刚开始折腾,她不再与雪儿说话,不是争取,是掠夺,属于自己的一切,不光这高老三。
高朝歌脸渐渐变得铁青起来,将李如月轻轻放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昏了头了。”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李如月暖暖的温度,而门外,站着他许诺要娶的女人,他僵在那里。
李如月推开掩着的屋门,像一支淡洁的百合,道:“薛小姐是找我吗?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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