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连平日里杀伐决断的连烟听了也为之一颤,她突然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所以你才在她的药里下毒?”连烟有些惊异的问,他听着顾言说这一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药里下毒。我告诉你。我买通了他们的厨房, 一日三餐都在它的饭食中下少量的毒药,这毒药可是我独家秘制的一般来说是查不出来的。而且这种慢性毒药对我们来说也十分有利。因为这样无论来了多少郎中,都会判定杜洁是在牢狱中慢慢死去的。又不是那种立刻就见效的毒药,还要引火上身。”
顾言难得有这么好的心情跟连烟一一解释。
“原来如此,还是你想到周密些。”连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不是我想的周密,若是你多些时日也是会想到这一点的。”顾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连烟。
连烟难得听到顾言如此语气对他说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对了,那你又是如何?取得她的信任的呢?她怎么一下子就相信了?”连烟微微皱眉。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从林家截获的那封信?”顾言挑着眉毛看着连烟。
连烟看着顾言这般神色,恍然大悟。
其实传到林家的那封信,虽然的确是杜洁送来的那一封。不,确切地来说,那不是信是一个血书。但是在传到林越手中之前它就已经被顾言他们所截获了。所以顾言和连烟他们知晓这件事。
林家,
“整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林越在房间中叹气。
“少爷,白公子来了,老爷让你过去前厅招待!”唐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白兄来了?太好了,我这就去!”林越一听到白景来了的消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与外界联系呢,现在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伯父客气了,我也是许久都没有上门了,今日还真是叨扰了。”白景彬彬有礼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林父正坐在上首与白景闲聊。
“爹!白兄!”
“林兄,好久不见!”白景一看林越进来了,赶紧起身。
“白兄客气了,你我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还需要这些虚礼做什么!”林越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既然越儿你过来了,那你们就聊吧,我是书房了,我看我在这里你们也拘束的紧。”
“恭送爹爹/伯父。”
“白兄,你随我来。”林越看着父亲已经走远了,低声对白景说道。
“这是……”白景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林越为何突然这么偷偷摸摸的。
“一会儿再给你解释,你先跟我来!”林越压低声音,有些急促。
“好!”白景也听出来了林越声音中的不安,连忙答应下来。
……
“说吧,林兄,你到底怎么了?”白景挑了挑眉,看着林越。
“唐烨,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靠近!”林越微微蹙眉。
“是,公子!”
“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是在干什么?防人?”白景有些好笑的看着林越。
“白兄你有所不知,现在可是一级警戒。”林越摇了摇头,颇为苦恼。
“哦?说来听听。”白景一下子也来了兴致,他还没见过林越这般样子,当即睁大了眼睛好整以暇的等着林越继续说下去。
“此时就说来话长了,你还不知道杜洁杜姑娘发生的事情吧!”林越叹了口气,白景早先和好友去云州的诗会了,也不过是昨日才回来,今日便来看他了。
其实当初这诗会,林越应该也是得去的,但是因为家中有些事情,所以就给耽搁了,没有去成。
“杜姑娘?杜姑娘发生什么事了?”白景有些不明所以,好好的怎么谈到杜姑娘身上了,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想你就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又不在蜀州。是这样的,杜姑娘现在被抓进大牢了。”林越长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惆怅。
“大牢!怎么回事?”白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好几个度。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客人投诉怡莲香的糕点有毒,所以知州大人就过来了,彻查此时,结果在店里的井水还有食材中发现了毒素。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的,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知州大人的娘却又因为吃了糕点中毒而死。现在杜洁还有怡莲香的员工可都是在大牢之中,就连店铺也被查封了。”林越一边说一边惋惜,明明偌大的店铺,如今却衰败至此。
“投毒?”白景眼神一凝。
“嗯,这里还有杜姑娘传来的血书,是买通了狱卒送来的。”林越点点头将杜洁的血书递给白景。
白景看着破旧的白布上暗红的血迹心中为之一颤。
“那林兄你有什么计划吗?”白景看着林越询问道,既然林越这么做,就一定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不瞒白兄你说我们家现在对我是严加看管,因为这件事情……”林越叹了口气,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澄清。
他虽然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事关人命,而且白景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所以他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那位林家的小姐居然这么狠毒!”白景眸光一利。
“我想着给于毅送一封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得让他知晓吧,可是我爹这样看着我,我根本就送不出去。正好白兄你过来了,这是我给于毅写的信,你拿着,差人送到京城!”林越从怀中将信掏了出来。
这信写好以后,林越每日都随身携带,就是为了万一能够将它传出去。
“好!”白景点点头。
两人又在房间中商量了许久。,白景这才告别。当初怡莲香开业的时候白景也是去了的,当时说好的要照看杜洁他们,他就一定要做到。
此事虽然林家不好出面,可是他却能够去办。
不过林越他们商量了一番,既然林子宁能够威胁林家,也能胁迫白家,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