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有好酒喝,唐速扬眉飞色舞:“世界顶级十大名酒之一,有钱都买不到,今天能喝到算是三生有幸了。”
“你的人生倒也简单,喝到好酒就圆满了。”卫星冷哼。
“我不像你,对挣钱有迷之的爱好,真不知道你挣那么多钱到底要做什么?”
“钱能做很多事,但是喝酒却会耽误事。”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这时酒送进来,韩登打开了,一人倒了一杯,严言抬头对韩登说:“你也倒一杯,最近辛苦了。”
“严董真是体恤下属,好感动。”唐速扬嬉笑道。
韩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对唐速扬说:“我对酒没瘾,不像唐先生,美酒和美女是您的标配。”
唐速扬抿了口酒,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向严言举起杯:“大佬,预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萧知君的案子,高律师的律师团一直按照翻案的程序在打,但是后来高律师发现案件并不像萧知君说的那样。”
“嗯?”
“萧知君说他是被陷害的,但是高律师发现了一些端倪,对于那个期货诈骗案,萧知君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就拜托我去查。”
“结果呢?”
“萧知君就算不是主犯,但也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被陷害的,他至少是从犯,整件事情他是知情的。”
严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喷出青蓝色的烟雾,盘旋在几个人的中间。
顿了一下,问道:“倾倾了解多少?”
“严太以前对萧氏的事务一无所知,萧家没有落败的时候,她也很少去公司,她和萧知君的感情很好,所以她对萧知君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严言短时间的沉默,目光被隐藏在缭绕的烟雾中:“你确定?”
“不确定的事情也不会拿来跟你说。”
还有很长一截的烟蒂被按灭在烟灰缸里,严言顺手将手边玻璃杯的水倒了一些在烟头上,刺啦的一声熄灭了。
“跟高律师说,还是按照原来的述求打。”
“无罪释放?”卫星问。
“是,无罪释放。”
“好。”卫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还有高律师,除此以外不能外传。”
“是。”
严言站起身来,按了按太阳穴,往门口走去:“剩下的内容,你们和韩登谈,然后留下录音记录我到时候听。”
“好。”
三人注视着严言的背影走出了书房。
韩登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卫星:“卫先生,爷明知道萧知君参与进期货诈骗中还要帮他,这胜算多少?”
“他找了高纬,就是非赢不可,高律师心中也有数才让我帮他查,他也知道到最后结果还是让他按照无罪释放的述求来打。”卫星笑了笑:“你们爷,你还不了解吗?什么时候会让你们太太失望?”
“说的也是。”韩登点点头:“那高律师有压力了。”
“这种经济犯罪类的案件是高律师的强项,他没把握也不会接。”
“哈,我们大佬为了你们太太放弃掉自己的原则。”唐速扬半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为你们太太连命都豁出去。”
“命这东西,我们爷早就豁出去了。”韩登幽幽地道。
“女人而已,干嘛要这么倾其所有地去爱,给钱给房子就好了,何必豁出去命?”
卫星斜他一眼:“那是你的方式,所以你永远都得不到真爱。”
“说的好像言得到真爱了一样,萧琳爱他么?女人么,很奇怪的生物,你对她越好她越跟你若即若离。你看我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对我俯首帖耳,我今天去丽景苑,明天去和添园,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关机消失,下次看到我还不是得乖乖的?”
“你那是真爱?”卫星嗤笑道:“你若不是有钱,哪个女人会受这样的气,你跟别的女人睡她们都受的了,这是爱?爱你的钱而已,唐老板。”
韩登静静地听着,微笑着插话:“唐先生也好,我们爷也好,感情这条路怎么走都是自己选的,我们外人强加不了自己的意愿。”
“你听听,韩特助真是我们墨城金牌特助,多善解人意。”
“不早了,开始吧。”卫星皱皱眉头:“把录音笔打开。”
严言踏进卧室的时候,萧琳还没有睡,斜靠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聚精会神地看。
长发蓬松地搭在肩膀上,灯光下面容更加温婉动人。
严言向她走过去,萧琳立刻抬眼看他,放下手中的书:“结束了?”
“韩登在帮我记录。”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注视着女人娇美的面容:“怎么还没睡?”
“有点睡不着。”萧琳斜斜地靠在严言的肩膀上,手指捻着他滑溜溜的丝绸睡衣的衣角:“后天哥哥的案子开庭终审,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严言轻抚她的手背:“一定会赢。”
她抬起头,看着严言的眸低低地笑了:“是啊,我杞人忧天,高律师的律师团是全墨城最好的。”
“总之,把心放在肚子里。”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我先去洗澡,等会出来给你读书。”
“唔。”
她静静地躺着,房间里很静。
这幢房子的隔音效果做的太好,严言洗澡的动静一点都听不见。
有的时候太静了,反而让她恐慌。
她的世界里的人曾经有一段时间一个一个离开。
爸爸,哥哥,妈妈,唐可心。
但是现在多了一个人,严言。
他的出现仿佛占满了她整个世界,让她空旷而寂寥的心,没那么惶恐。
依赖是一种特别可怕的感情,一旦她极度依赖一个人,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地爱上他。
胡思乱想之间,严言已经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才出来,换了件薄如蝉翼的修身的白色圆领衫,勾勒出让人会目不转睛盯着看的好身材。
他找了一本书念给萧琳听,换了一本,不是孕妇指南。
是孕妇心理辅导。
换汤不换药,她倚在他怀里低低地笑。
严言低头捕捉到她的笑容,用额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声线暗哑宠溺:“笑什么,小傻瓜?”
“在笑我们的严董捧着孕妇书念的时候,很奇怪。”
“奇怪么?”他浅浅地笑,唇边居然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