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歪着头看着萧琳的表情,萧琳开心她也开心:“这件礼服太太穿的真的很美,到时候您一定是万众瞩目的新娘子!”
萧琳轻笑,摸了摸小香的头发:“到时候,也送给你一件好看的礼服。”
“我也有份么?”小香惊喜地瞪大眼睛。
“当然,那天也让你美美的。”
“谢谢太太,谢谢太太。”小香开心地一个劲道谢。
萧琳居然有种期盼那天的到来的感觉了。
换了衣服,人也疲惫,今天光是医院就跑了两趟。
回房间洗澡冲凉,她不想泡澡,觉得水里的压力大,压迫的肚子很不舒服,就淋浴。
沐浴乳是玫瑰味的,之前还是蔷薇花的,每过几天就会换一种,很香很香,萧琳挺喜欢的。
也许是站的姿势不对,脚有点麻,她抬起左脚甩了甩。
脚底下流淌着沐浴乳的泡泡,很滑,她又是一只脚站着,甩的时候用力了一点,身体失去了平衡,然后就向地上载去。
萧琳尖叫着,幸好淋浴间的门上有把手,她用力扶住,只是脚底滑了一下并没有倒下去,
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本来撞过一次车养了这么久,如果这次再出事就麻烦了。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双手扶着门把手抬起头,却看到严言站在她的面前,面庞如同汉白玉一般,一丝丝血色都没有。
她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先拿毛巾挡住自己还是怎样,结结巴巴地解释:“刚才我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没摔到?”他开声,声音低哑的厉害。
“没,没。”萧琳摇摇手:“抓住了扶手,没跌倒。”
他似乎松了口气,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没事了。”她重申:“我冲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我看着你洗。”他沉声道。
“呃。”尽管浑身上下哪里都被他看遍了,但是让他看着自己洗澡,还是有点窘迫的。
往水雾里躲了躲,小声拒绝:“沐浴乳的泡泡都被冲走了,现在不滑了。”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此刻面上才慢慢回复了一些血色。
萧琳知道,她吓到他了。
此刻赶他出去是万万赶不走的。
所以,她也不再坚持。
但是又不好意思面对着他,便转过身沐浴。
水温不高,但是脸却滚烫,感觉身上的皮肤也在一寸一寸地泛上红色。
洗好了,关了水,刚转身便落进一条柔软宽大的浴巾里。
严言用浴巾包起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外面走去。
放她在沙发上,用另一条干毛巾擦她被水弄湿的头发。
下午才洗的头发晚上就没有再洗了,刚才被水雾弄湿了一点。
没穿衣服,只是裹了条浴巾,她打了个喷嚏,严言立刻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棉褛。
“以后洗澡如果我不在,就让小香陪着你,自己不要洗。”他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道。
他的意思是,以后她洗澡他都会陪着?
“今天只是意外,下次我会小心。”
“这种意外一次都不能有。”他把她的头发擦的半干,蹲在她的面前直视着她:“我不会允许这种意外再次发生。”
“一点点小事情而已。”
“不是。”他郑重地摇头:“对我来说是大事。”
眼角略有些湿润,萧琳的手不禁敷上了他的面颊,像是跟他保证什么也像是对自己说:“放心,我会平安将他生下来的。”
“嗯。”他眸深似海,微澜不惊。
萧琳很奇怪,为什么严言从来不问孩子的问题。
就算他清楚孩子是他的,至少要从萧琳的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吧?
但是,他一句都没有问过。
萧琳的手指在他的下巴处画着圈圈:“你好像从来没问过孩子的到底是谁的?”
“是你的就行了。”他淡然的。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水性杨花。”萧琳不乐意地撇撇唇,严言这样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严言轻笑,捏了捏她的下巴:“抱你上床早点睡,今天累了。”
还没抱起,门外小香在敲门:“先生,您叫我?”
“唔,进来。”
小香推开门,瞧见坐在沙发上的萧琳只披着件棉褛,白而长的长腿都露在外面,没敢进来,就在门口站着。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找人把洗手间的地砖改良一下,还有淋浴间的地上铺一层地毡,防滑的那种。”
“是。”小香急忙点头:“我明早就去办。”
“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太太要洗澡就陪着,一眼都不能离开,明白么?”
“明白明白。”
“别弄得劳师动众。”萧琳小声嗤道:“一点点小事而已。”
严言让小香先下去了,弯腰抱起她,声音飘渺不定:“小事情,我却被吓得脚软。”
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轻笑,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很好闻,比渔卿卿的香水味好闻过百倍。
放她在床上,严言却起身。
眉眼微抬,瞧他一眼:“还要出去?”
“约了卫星他们开个小会,就在书房。”
“唔。”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中间,看着男人隽逸的面孔在灯光下显得温淡和煦:“怎么白天上一天的班晚上还要开会?”
“尽量简短些,等会来陪你。”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萧琳看着他的背影,刚才袭来的困意渐渐消失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依赖严言,有他在觉都会睡的好一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言在她身边,她就会觉得安稳。
依赖,在人的感情中属于哪一方面?
萧琳听到严言开门的声音,然后走出去了。
卫星总是很准时,唐速扬却在严言走进书房的前一秒钟才到。
俩人前后脚,卫星斜睨着他:“你早一点来会死?”
“反正没让大佬等。”唐速扬嬉皮笑脸地坐下来:“知道大佬今天心情好,筹备婚礼了不是么?”
严言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浅浅地扫他一眼:“北山的那块地的政府批文的消息有了么?”
“还没。”
“那其他的消息倒蛮快。”
不是听不出严言话里的意思,唐速扬无所谓地笑道:“好事传千里,我想不知道也难,反正今天大佬高兴,不如开了那瓶波摩1957?”
卫星忍不住丢了个卫生眼球给他:“变着法子骗酒喝?”
“同乐同喜,刚好恭祝一下大佬即将新婚。”
“我已经结婚两年了。”严言眼峰扫向他,语气倒也温和,对站在门口的韩登道:“把那瓶波摩拿来吧!”
“是。”韩登应着,走出房间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