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下面…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眼球。”
张良定了定神，随后说出了在下面看到的东西。
除了已经跟随记忆看到过的李斯之外，其他人听到这句话顿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巨大的眼球是什么意思？”
对至高教堂更有好感的萧何最为震惊，马上抢先问道。
“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暂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在那下面看到的，就是那只巨大的眼球在黑暗中通过触手控制着那些人的大脑，这是事实。”
张良自然不可能忘记那个恐怖的场景，在那下面，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个丑陋的魔物，而那个魔物不仅没有被驱逐，反而被众人所跪拜。
要说那些人如果是出于自愿的跪拜，那也就算了，可那些人分明头上都有着管道一般的触手连接着。
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是被控制着意志，对眼前的恐怖景象完全熟视无睹。
甚至进一步想，他们眼前看到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什么神圣的场景，比如神像或者发光的天使悬浮在空中之类的场景。
“至高教堂的第五层…不是教会核心的所在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萧何顿时有些感觉三观不稳，虽然她不是那种真正在心灵上虔诚的信徒，但她毕竟是被教会数次展示出来的神迹折服的人，心里是愿意相信煮的意志的。
但是现在张良这么一说，她顿时对自己一直以来所笃信的东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疑惑。
“你确定你没看错吧，这么说的话，至高教堂里果然有问题。”
刘少龙倒是很快从震惊里恢复了过来，他不是沛县本地人，当然没有这种心理负担。
“那你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的啊姐姐，那下面该不会全是怪物吧！韩信紧张地询问。”
“这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到达的第五层没别人，就只有那只巨大的眼球而已…袭击我的也是那只眼球的触手。”
张良闭上眼睛尽力试图回忆，但是看到的画面非常模糊。
那些触手的物理伤害有限，最主要的打击是从精神上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击就直接将张良击晕，因为张良根本不是被蛮力的突然冲撞晕倒的，而是精神一下子被击穿。
“那只眼球应该就是魔力污染的源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它应该连接着教会核心人员。”
李斯在旁边冷不防的突然说话，同时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魔力污染？你们在说什么？”
刘少龙他们不知道刚刚她们之间发生的对话，自然听得一头雾水。
“我们刚刚在路上已经讨论过了，她觉得至高教堂下面的东西应该是魔力失控异变产生的魔物，很有可能已经脱离了野生魔物的范畴了。”
张良朝着李斯点了点头，这个推论就算不正确也已经很接近了。
魔力就和水一样，并不是纯度越高就越好，一般的人类如果真的喝到了完全的纯水，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魔力也是一样。
如果载体没有充足的准备或者足够的资格就贸然获取过高纯度的魔力，那么载体本身就会产生各种无法解释的变异。
人也好，妖精也好，魔物也好，甚至是高级道具也好，其实都可以视为运转魔力的“装置”。
如果魔力的纯度超过了“装置”本身容许的范围，那就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是损坏至无法使用。要么就是产生变异。
“你是说高纯度的魔力导致魔力变异？可是沛县哪里有高纯度的魔力？”
萧何大致上还是听得懂她们的意思，但很快就皱着眉头问道。
“还记得第四圣女的论文里，提到的异常魔力反应点么？”
“你是说刘邦旧址？”
“没错。”
“张良旧址不就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么？”
话题从魔力污染终于转向刘邦旧址，几个少女的目光都纷纷转向李斯身上。
她之前的化名就是极乐十三娘，听从第一圣女的安排接近第四圣女，全都是为了可以接近刘邦旧址而已，这件事萧何是知道的，而且也和他们说过。
虽然她们已经有了这部分的情报，但是她们始终不知道关于王之裁决的战利品就是刘邦旧址门钥匙这件事。
换句话说，李斯在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她们并不知道。
“你们的消息还是挺灵光的嘛…之前一直听说是刘邦残留下来的旧居，所以挺有兴趣的，不过现在已经没兴趣了。”
李斯没有否认，但也只是用了模棱两可的态度回答了这件事。
关于在刘邦旧址里的事情太过复杂，现在要解释根本不可能——况且她压根也没打算解释。
“就只是有兴趣这么简单？”
张良根本不相信这种程度的回答，看着漫不经心的李斯。
“信不信由你，我来沛县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冲着刘邦旧址来的。”
李斯耸耸肩，这话倒是不假。
“等等，关于李斯和刘邦旧址的事情，我们可以容后再谈也不急，反正她跑不了…”
刘少龙看了李斯一眼，眼神相当复杂，他当然知道李斯这个女人身上充满了秘密，但是眼下她并不是首要的急事。
“我们现在的精力，还是放回来至高教堂这边。”
他随后又转过去对少女们说道。
“明白，我的王。”
萧何马上严肃地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我们还是要继续以男人圣女的身份参加决斗咯？”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至高教堂下来确实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一口气往下打？”
小韩信和萧何情绪有些激动，一个是出于战斗的期盼，一个则是因为被骗了的不满。
“我让咱们的王继续参赛才是最好的办法，你应该明白我的意图吧？”
李斯没有管她们两个，而是转过来看向张良。
张良没有怎么犹豫，脸色虽然有些局促，但还是很快地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
刘少龙当然更愿意相信张良，尤其是这部分的工作一向是她负责的。
“她的办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张良认真地转向刘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