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姥姥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真的是你打的，你当时太生气了，你好好想想。”余生狡黠的笑着。
姥姥嘴里念念有词的，想到翻白眼。
不对，她什么时候打过余生？
低头看到她恶作剧的笑容，姥姥瞅了她一眼说：“我真不记得了，这样吧，我打这半边脸一下，比对比对。”
姥姥作势要打，知道她不会下手的余生还是装作求饶的样子说：“姥姥不要啊，好疼的。”
闻言，姥姥跟卫亦清心里都隐隐一痛。
“到底怎么搞的？”
“对……”卫亦清的话还没说完。
余生就趴在姥姥腿上，撒娇道：“我自己打的，我恨我自己又惹你生气了。”
“哎呦，你个傻瓜，怎么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姥姥心疼的无以言表。
见戏过了，怕姥姥情绪又波动过大的余生忙转移话题说：“姥姥，我们先吃饭吧，等吃完饭了，我把所有的一起都告诉你。”
将卫亦清买回来的饭打开，姥姥坐在床上，余生跟卫亦清一左一右坐着，一片其乐融融。
吃完饭，姥姥擦擦嘴，就迫不及待的跟余生说：“我做好准备了，我保证不激动，你快点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好，等一下。”余生将碗筷收好，然后跟卫亦清说：“你会公司吧。”
“我再陪你……和姥姥一会儿吧。”
余生捂着还留有五指的脸说：“脸好疼。”
卫亦清顿生心疼愧疚之色，起身说：“我现在就去。姥姥我晚点再来看你。”
然后边冲余生挥挥手，边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姥姥靠在床头上说。
余生叹口气说：“这事，还得从去年说起。去年我刚出……出国回来，有人在路上把我接走了，说是我的亲生父亲想见我……”
余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姥姥皱眉打断，惊讶道：“你亲生父亲？范立国？”
“嗯。”余生点点头，不明白姥姥为什么这么惊讶。
“他不是死了吗？”姥姥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这次换余生惊讶。“他……除了腿摔断了，身体有点小毛病，其他都好好的啊。”
“他没死？他还活着？”姥姥惊讶之余还有一丝庆幸，随后又愤怒道：“那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
“因为他腿断了，靠他儿子养活，怕会连累我，怕我在他们家过的不好。”
姥姥点点头，说：“你继续说吧。”
“然后我就被他接回去了，回去后他偷偷给了我范氏的股份……”
余生语调轻缓的满满讲着，自然略掉了，范舒玉是她侄女的这件事。
只重点强调了，老头跟她说的，他的无奈，他的艰难，他的痴心……
当然也说了他儿子给他下安眠药，逼迫她回来的事。
这也就是她急着回来，导演下跪的事。
至于原因，余生不愿意把这些恩恩怨怨都让姥姥劳心，甩锅给卫亦清，大概说了卫亦清不跟范肃名合作的事。
听后，姥姥一拍床沿，气急道：“什么？早就知道他儿子是个不孝之徒，没想到，他竟能做的这样事情。”
余生微怔，听姥姥这意思，似乎不像她想象中的对范立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呐。
姥姥又说道：“那老东西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吗？”
额，听这意思怨恨还是有的，没那么深罢了。
“他现在没事了，就在七楼。”
姥姥一掀被子，说：“那我去会会他。”
“姥姥你不会要打他吧？”
“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是打他，也得等他好了，再打。”姥姥做了个狠狠抽嘴巴的动作。
余生瘪瘪嘴，不以为然，这就是她刀子嘴豆腐心的姥姥。
“慢点。”
这时，余生的手机又响起，拿出来一看是陈阿姨，她挑眉看了一眼姥姥。
然后接起。
“喂，陈阿姨。”
陈阿姨那边忍了一下，声音中带着安慰的说：“小余啊，老爷子去了。”
“去哪儿了？”
陈阿姨艰难的张嘴说：“老爷子走了……”
余生这才如醍醐灌顶般骤然明白，顿时僵住，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