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
老伯似乎是想拦着我,但是楚晚宜平时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关键时刻竟然以一己之身拦住了这老伯。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屋里竟然有一个人。
而且还是我们搬到渔村的那天,出现在我们院子的那个男人。
这一刻,我竟然有些慌。
依稀记得就是当晚,我差点出事,还是柳南风及时救我。
现在他怎么由出现在这里?
我整个人属于怔愣加惊慌的状态。
楚晚宜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屋里的这个男人。
“这......这不是那天在咱家吃饭的渔民吗?”
楚晚宜嘀咕了一句。
老伯这时候跑进来问:“你们认识?”
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平时的偶遇,反而感觉更加的诡异。
尤其是这个男人,那天我看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今天他给我的感觉依旧是如此。
我转头看向老伯,“屋里只是一个人,你干嘛不让我们进来?还有,你不是说你无所出吗?那他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我指着对面的男人问老伯、
奇怪的是,这男人竟然一言不发。
老伯一拍大腿,“哎呦喂,这不是我儿子,只是我们一起出海打鱼的,只是......只是......”
老伯似乎是很为难,看样子是不愿意跟我们说。
这时候我因为疑心,更是没有耐心。
“既然你不说,那我们也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拉着楚晚宜就要往外走。
可我们刚一转身,那个男人突然开了口,“我杀人了!”
没等他话音落稳,老伯连忙捂住他的嘴,“二豆,咱可不敢说啊!”
我和楚晚宜也是惊呆了,瞬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
这时,那个男人又接着说,“昨天我跟张伯照常出海,可是走到半路上就发现船动不了了,因为我水性好,又年轻,所以就自告奋勇的下去看。谁知道是有一条鱼缠住了我们的桨。当时我只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要说网子还有可能,鱼怎么能呢?但是我情急之下,在水底快要憋不住了,就想着给鱼赶走。那条鱼就像是跟我作对一样,怎么都不肯走,最后我没有办法了我才动了刀。可是......可是......”
说到这,那个男人也是满脸惊恐,就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回忆似的。
和我那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甚至让我觉得这就是两个人。
楚晚宜似乎是被他调动了情绪,紧张的拉着我的胳膊。
“可是我一刀下去才发现那是个孩子,四五岁的小孩子,满脸是血,就那么死死的瞪着我,当时我害怕极了,我......”
张伯一把拉过那个男人,愧疚道:“张斌,都是我的错,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下水,海上诡异的事本来就多,要不是因为我这把老骨头,那天就应该跟你一起下水查看情况的。”
他们两个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但是我觉得这和我们想要知道的真相似乎是没有什么关系。
只有一点可以考究,张斌杀的就是明明是一条鱼,为什么会变成孩子?
“你们还藏了什么?其实你们早就察觉出来了,外面张婶的诡异举动,和你们在海上遇到的有关是吗?”
我的眼神锐利,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二人。
主要就是那个张斌。
他绝对不是我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这时候张伯和张斌互相对视一眼,张斌非常愧疚的说:“当时那个小孩的脖子里挂着一块玉,我利欲熏心就拿了,张伯想着让我避避风头,然后就把我藏他家了!谁知道今天张伯出海,就遇到了怪事,张婶子也突然就疯了!”
“玉呢?”我朝张斌伸出手。
张斌见躲不过去了,这才爬到床底下一顿翻腾,应该是挪动了几块砖,最后才拿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玉。
但看上去又不是玉。
与此同时,我心里的那种激动反应越来越强烈,心跳速度猛烈,似乎是要穿破我的胸膛一样。
我非常肯定,这不是一般的玉。
我一把抓住楚晚宜的手,嘱咐她道:“晚宜,去把我们带来的符纸用他家的灶台火烧了,然后和着锅底的灰给张婶先喝了!”
楚晚宜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哦,哦哦哦,我这就去!”
我又呵斥张斌和张伯,“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去帮忙?她一个小姑娘家弄得了吗?”
这时张斌和张伯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向外面跑。
而我就趁着屋里没人的时候,心里默念请柳南风的口诀,不一会我就感觉到心里出现了柳南风的声音。
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小知意,如何?”
我将手心展开,示意他看这玉。
谁知柳南风却惊呼一声:“琉璃鱼骨?”
琉璃鱼骨?
什么东西?
这难道不是玉?
我又仔细翻看了一遍,发现确实不太像玉。
只是洁白如玉,又宛若琉璃。
“四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龙鲟推船,张婶发疯有关系吗?”
柳南风的语气很是肯定:“绝对有关系,怕是他们动了龙鲟的禁忌!”
“什么禁忌?”我问柳南风:“张斌只说那天在船底发现一条鱼,动手杀了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孩子,该不会是他产生幻觉吧?”
柳南风:“不,是他杀了龙鲟的孩子!”
“龙鲟百年才能得一子,所以异常宠溺,基本海底有龙鲟子的时候没人会招惹,可这凡人不懂,竟残忍的杀害了龙鲟的孩子,并且还是可以幻化成形的幼子,这恐怕更加麻烦了!”柳南风又补充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纵使人类愚昧不懂,现如今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若是我们不救的话,龙鲟一定会要了这三条人命。”
我说完之后,柳南风就再也没有出声,似乎是陷入了沉吟。
然而就在楚晚宜还有张斌和张伯回来的时候,柳南风在我心里传音道:“事到如今,怕是要请一下小黑爷来找龙鲟谈判了,你们若是贸然前去,必定会丧命!而我现在又是这幅样子!”
小黑爷?
可清珞也需要人照顾,黄泽修怕是走不开。
于是我就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毅然决然开口:“四爷,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