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风想都没想,直接回绝道:“不行!”
“怎么不行?现在小黑爷那边走不开人,初弦为了这个孩子命都没了,我们应该还给他们一片安宁了!”
“那你也不能去!”柳南风的语气依旧是很笃定,“现在关于 龙鲟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而且我又在这关键时刻仙体受损,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你怎么办?”
我知道柳南风是为我着想,我也知道此行可能真的会凶险万分。
可事已至此,那龙鲟不就是在逼着张伯他们去找他吗?
但只要张伯他们去了,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者说我想快一点成长,也快一点让柳南风恢复过来。
总之,我有点感情用事了。
“四爷,就这么定了,我身上有你给的蛇形玉佩,所以这龙鲟就是再怎么厉害,也得看你几分薄面,生命危险我是不会有的。”
说完,我转身就要出去,因为我要出海。
走到外屋,张斌还有张伯已经帮着楚晚宜把张婶从房梁上弄了下来,并且水也已经喂下去了。
果然,张婶的脸色恢复了几分。
这时候我走到张伯面前对他说:“张伯,要是让你再跟我出趟海,你敢吗?”
张伯一脸惊恐,毕竟早上的时候,他刚刚被那龙鲟吓过。
倒是张斌抢先一步说:“我陪你去!”
我想都没想,拒绝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张斌满是不理解的神情。
“你说为什么?你刚刚杀了人家的孩子,现在很明显那龙鲟想要你们的命,所以你去了岂不是激怒他?我还真没谈判,为你们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听我这么一说,楚晚宜有些害怕的问我,“知意,你要去海上跟那怪物谈判?”
我点了点头。
“可是......”
楚晚宜还想说些什么,便被我给直接打断了。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张伯你要是不想你老伴儿死,那就跟我出一趟海。至于安全问题你放心,我保你无虞!”
这是我第一次说大话,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是时间有限,要是再耽搁下去,真不知道那龙鲟还能做出什么来。
尤其是如果张斌杀的真是龙鲟的孩子,可就真的麻烦了。
走之前我安顿好了楚晚宜,我知道她害怕,只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必须留在这里看好张婶和张斌,以免再出什么状况。
张伯一脸的不情愿,终究还是跟我出了海。
这个时候渔民们都在岸上做活,出海的船只也早就回来了。
所以我和张伯开船出去的时候,海上空无一人,只有我们这一条船。
张伯看上去似乎是很紧张,额头一直在冒汗。
“小仙姑,这马上就要到那龙鲟顶船的地方了,我们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微微摇头,“放心,一切有我。”
这时候我拿出琉璃鱼骨,高高的举国头顶,朝着海平面大喊:“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今天来就是要还给你一个公道的,你要是在附近,就先现身说话!”
我的举动可是给张伯吓坏了,他赶紧躲到了船舱里,不敢露面。
可我一连喊了好几遍,海面依旧是一片平静,根本不像是有办点事的样子。
就在我要回船舱,问一问张伯到底是不是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船身一阵摇晃,海水也是翻滚起巨大的浪花。
“啊!”
我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倒在甲板上。
船身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了,仿佛下一秒就能翻了似的。
“张伯?张伯,你还好吗?”
我大声的喊着张伯,他岁数大,这时候还不知在里面什么情况,兴许撞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
船舱里没有半分回应,就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这下子我更加慌乱了,到底是不是龙鲟作怪?
我艰难的爬到船边,看着那些浪花拍了上来,我再次卯足了劲喊:“龙鲟,我们本就无意冒犯,只是碍于前两天发生的事,想跟你解决一下。何必用这总方式为难人?”
几乎就在我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突然拍上来一阵更大的浪花,眼见着就要把这条船都吞没。
我瞬间瞪大双眼,紧接着就被海水卷走了。
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这下子真的适合赔了夫人又折兵!
嘴里,鼻孔里,耳朵里到处灌满了海水。
海水的冲击力让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随着这股水流要到哪里去?
最后,只感觉“砰”的一声巨响,我狠狠的摔在地上。同时失去意识。
不对,怎么会是地上?
我怎么都没想,我的这场谈判,竟然连龙鲟的面都没有见到。
再睁眼的时候,俨然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周围都是水和海底生物,唯独我和身下的这张床,像是被玻璃罩住了一样。
然而还没等我打量周围的情况,就听到有一阵熟悉的声音,阴险中又带着一丝丝的冰冷。
“醒了?”
我整个人脑子“嗡”的一下,警惕性的看着声音出处。
怎么会是玄赫?
怎么又是他?
不是龙鲟吗?
这时候玄赫走到我身边,单手捏起我的下巴,“没想到是我?还是柳南风告诉你肯定不会是我?”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恶狠狠问他,“你有意思吗?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见我一面?怎么?是你舍不得我,还是槐媱对你来说也过了新鲜感?”
我的话很尖酸刻薄,但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可以拿出手的了。
只有逞逞嘴上英雄!
玄赫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他竟然没有生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般大费周章的,该不会只是一次次找我叙旧吧?还是说谁又需要我的血了?要不然我把这条命给你得了,也省的你一趟趟 来回跑!”
玄赫一双暗眸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最后他猛地扣住我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侵袭而来。
一边吻我,他一边情绪激动的说:“就是一次次的要你,你能怎么样?那条臭长虫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我玩剩下的,也不许别人沾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