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判军营里,早饭才刚一结束,意外再次发生,正规军营内第一批用过早饭的兵将们突然一个个或是将身子蹲下,或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直呼肚子疼痛。
不久,又有人已然疼痛的在地面上直打起了滚来,更有甚者已经直接一命呜呼,待得军医前来,很快被诊断出这些人皆是食物中毒。
顿时,整个正规军营地乱作一团,有几名机智灵敏的兵将迅速跑去了那帮江湖人士所在营地上去看,却赫然发现这边一切正常,这边的人吃过早饭之后无一人有肚疼脑热……等的异常情况发生。
于是这几名兵将立刻重新跑回自己的营地,将他们所看到的情况据实禀告了叛军统领王义等人。
顷刻间,王义这边的人甚是骇然,这时,便有某名参将自人群中走出,并极其愤慨的大声直道:“我等正规军队,何曾有人会懂用这种恶劣而卑鄙的手段对付旁人,试问这天下间,能想出用毒这等下三滥手段的除了那帮所谓的江湖绿林之人还能有谁?”
“对,这毒定是那边的那帮可恶的江湖中人所为。”人群中立刻有人响应该名参将。
“就是,就是。”
“对,没错,此事定是那帮杂碎干的。”
于是乎,很快的便又有更多的人也参与了进来,人人都已是愤怒不已,现场一片人声鼎沸。
这然后,立刻就有一名长得牛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千户般的年轻男子由自己腰间的一把刀鞘中拔出大刀。
但见其一边将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一边以着极其洪亮的声音朝着众人喊话道:“岂有此理,走……我等都乃王爷的旧部,此事我想就算是王爷在此也断然不会任由我们这些正规军就这样被那帮所谓的武林败类们欺负的,这仇若是不报,我等他日还有何颜面被称作为正规军的!”
在场更多的人也开始紧随其后的掏出了各自的武器,与此同时,另有阵阵讨伐声也接踵而来。
就这样,正规军营里绝大部份的兵将们皆手持着武器一路怒气冲冲的赶至不远的武林人士所在的营地。
尚不及对方反应过来,早已被愤怒所控制住的一众将士们便握着兵器开始向那些尚没能搞明白究竟出了什么茬子的武林人士动起了手。
转眼间,两派人士又一次打杀的那叫一个难分难舍!
在离叛军营地不远处的一道山崖上的一块凸起的大岩石的狭缝里,一早睡醒就躲到此处的云琉和贺雨在一见到山下那一片的混乱后立刻相视而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们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叛军们之间更是激烈的内斗,说句心里话,又有谁能心情不爽的。
与此同时,贺雨双手遂紧握成拳头直冲着云琉作了一揖:“云公公真乃当世孙膑在世呀,本来下官还有些担心第一次的计谋获胜后叛军们必会有所警觉,至少不会再重复的犯同样的错误了,却不曾想到,这一局仍然属我等获胜。”
“呵呵……”贺雨有些笑得合不拢嘴,不过片刻后,他又不禁连连的摇了摇头,接着道:“只可惜了,皇上未能亲眼见到这一幕,若是皇上亲眼见到的话,那定然会更加的宠爱云公公您的。”
听贺雨如此一说,云琉直觉好笑,当然,他并没有笑出来。
略作思忖,云琉再次扭头,将视线落在了贺雨的脸上,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道出了实情:“贺大人在想什么呢?我等吃着皇粮就应该为圣上分忧,正所谓丁就是丁卯就是卯,因此能否得到圣上的宠爱与恩泽,咱家认为那根本一点儿都不重要。”
“……”被云琉那肃穆的目光一盯,言语上更是那般的义正言辞的,贺雨瞬即有些傻眼,不过也所幸他的反应能力还不错,脸皮也堪堪够厚,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当即回望着云琉嘿嘿憨笑了一阵。
面对着这样的贺雨,云琉不禁直恨恨的朝着前者翻了个大白眼。
这厢,叛军营中,身为此次叛军总统领的王义,眼见着自己的叛军营又一次进入了完全失控的场面,整颗心瞬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郁闷和愤慨间,他直接爆起了粗口来:“这……他娘的,怎么会这样?”
向边的一名近身侍卫遂连忙靠近他:“将军,此时要不要立刻派人赶回城里,前往奎王府内向奎王禀告一声?”
“禀——告?”王义陷入了短暂的冥思苦想中,又一会儿过去了,王义立刻凶恶的瞪视了一眼自己的这名近身侍卫:“就属你最聪明、最厉害了?感情你这是真的希望本将军能尽快掉脑袋的吗?”
侍卫赶忙摇头:“不、不不不……将军定是误会了属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