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寒低沉带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震慑,让欣然的心脏瞬间收缩在了一起。
“啊?”
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把问题反抛给自己。
“您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现在就收拾!”
欣然无心和他对话,只想赶紧把办公室恢复原样,也算是作为一个母亲,代替小团子们的道歉。
“文件都排好顺序了?
周泽寒深沉暗黑的眼睛盯着她,好像要用眼睛把她的衣服扒掉。
“什么?”
欣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眼睛,这些文件应该都是当天各部门送上来的,他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把新的送上来。
却让她整理?被小团子们扔掉的扔掉,撕碎的撕碎,还有被奶给打湿的,就算是她整理好了,也是不能再用了。
周泽寒明白着就是侮辱她,她捏着文件的手中因为用力泛白,整个身子微微抖动着。
然后直接将文件都扔到了周泽寒的脚下。
白花花的纸张,像是飞舞的雪片,在半空中飞了一会儿,落在了地上,还有一两片擦着周泽寒的脸落了下来。
愤怒让欣然呼吸紧促,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这个人实在是太恶劣了,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静寂,带着让人喘不上气的压抑。
抬头对上周泽寒死寂一样的眸子,欣然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才捉住了自己的思绪。
她她刚刚居然打人了而且打的是大宸的掌门人,她的顶头上司,大概是不想干了,不对,她本来就不想干。
“你你可以开除我,你不能杀我,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欣然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开口。
“杀你?”周泽寒冷哼了一声,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似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欣然无法忽视他浓烈的杀意,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安的度过今日。
只是她的傲骨却让她无法弯下腰,低三下四她已经做够了,这样的屈辱也不想再忍受。
两个人剑拨弩张,办公室里的气氛焦灼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还没收拾完?”
刘秘书的出现,适时的打断了两个人紧绷的弦,不明情况的他,指挥欣然。
“快去把那堆废纸捡起来!”
刘秘书说的正是刚刚她砸在周泽寒脚下的那堆文件。
冷静了下来,欣然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不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在刘秘书的面子上,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纸。
周围的已经捡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周泽寒脚边的几张,欣然屏住呼吸,伸手去捡,他黑色的西裤,就擦着自己的手边,棕红的皮鞋存在感极强。
欣然捡完最后一张纸,刚要起身,就被人按住了后勃颈,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她根本起不了身。
下颚被迫压在了周泽寒的大腿上,紧紧的贴着他的大腿,硬邦邦的感觉,瞬间就传满了全身。
“啊你干什么!”
“总裁!”
刘秘书被周泽寒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着急就要上前,解救欣然。
“滚!”
周泽寒冷冽的声音打断了他行侠仗义的心思,只能低着头,给了欣然最后一个同情的安慰,连滚带爬的出了门,还很贴心的锁上了大门。
欣然被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周泽寒的庞然大物近在眼前,闭上眼睛仿佛都能闻到四年前那股浓烈的麝香味。
“你放开我!”
欣然红着脸反抗,可是她的力气远远不是周泽寒的对手,对方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然她的头更靠近了自己的雄伟几分。
“就这么喜欢我?嗯?”
一脸的嗜血,让欣然心中大骇,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又惹恼了这位大爷。
“既然要勾引,就拿出点本事来!”
“周先生,您自重!”
因为愤懑而憋红了的脸,在周泽寒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他可喜欢绝了她这张泛红的脸了。
“自重你也配说?”
“四年前随便和男人上床,现在开始装良家妇女了?”
周泽寒掐着她的额后脖子,让她被迫抬头,手下的肌肤丝滑柔顺,像是上好的绸缎,嘴巴嫣红,牙齿像是一颗颗皎白的珍珠。
如果自己的巨大
不健康的想法冲进了周泽寒的脑中,腹下燥热异常。
“不是随便,我只是第一次”
周泽寒的黑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好像很在审视她要说的话,锐利的几乎要穿透她的灵魂,看到五脏六腑。
就在欣然快要被他盯着喘不过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周泽寒低哑的声音砸了下来。
“第一次?”
“哎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
欣然一时间没有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周泽寒眸子深沉,四年前他和她的那一晚上,自己也晕晕乎乎的,但是那种青涩的感觉,确实是第一次,现在得到证实,原本因为几个小屁孩带来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
欣然不知道周泽寒那深沉的脸下载在想些什么,于是不停的沉默着,惊恐的连手捏皱了周泽寒的裤子都不知道。
看到小姑娘这样可怜的样子,周泽寒冰块里藏着的心,稍微有了一些的松动。
“周先生我可以起来吗?”
欣然战战兢兢的问。
她那张还没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害怕,小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故作姿态的嚣张跋扈。
他的大掌一松,欣然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如释重负一样的,拿着一张纸,满脸防备的站在了一旁。
“干好你的工作,少动歪心思!”
周泽寒墨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眼神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要再有下次!”
“是的,大人”欣然鞠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躬,然后飞也似地逃了。
“什么下次,这次的,周泽寒这厮阴沉的很!”
站在周泽寒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欣然脑袋上挂着三条黑线,忍不住腹诽。
说周泽寒是个变态,他这是听到了还是怎么回事?做出的事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那个阴晴不定的禽兽,不会感谢别人就算了,居然还强迫自己
现在她脖子里的那股,被压迫的感觉还没有全完过去。
欣然后怕的摸了自己的脖子一把,如果当时周泽寒再稍微用力一点,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躺在了对面的鸡鸣山上。
再次回到大宸,原本是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没想到,以前只是在被他威胁,现在
却连小命都得赔给他。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欣然觉得自己的肝气郁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