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怎么会有人把偷香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简三春火冒三丈,指着曲江楼的鼻子骂,“就非要我捉奸在床才他妈算出轨吗?!”
曲江楼怔愣了一下,才慢道,“我没那么想过……”
“呵。”
简三春真是被气笑了,她捂着抽疼的肚子缓缓蹲到了地上,然后笑着笑着就疼晕了过去,迷蒙间好像是听见曲江楼那狗东西在她耳边疯狂犬吠,但她再醒过来已经是“嫁作他人妻”的场面了。
哦,这天杀的操蛋人生。
…………
“发什么呆呢?爷面前都敢跑神?”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不悦道。
简三春直直打了个激灵,她虽不知眼前这是个什么样的大神,但和她阴晴不定的上司一样不好惹。
“春儿不说话,爷就当你点头了。左右春儿也跑不掉,倒不如跟着爷好好享受一回,嗯?”
男人轻扬的尾音,贴着简三春的耳根发声,威力丝毫不亚于调情,那酥麻的声线沿着简三春的透红耳朵,顺细白脖颈,沿脊椎骨而下,如附骨之蛆一般一直钻痒到简三春的尾巴尖上。
末了,也不待简三春回应,伸出舌尖往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上舔·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鸦睫跟蝶儿似的扑闪在她眼前,鼻子对鼻尖的亲密姿态,还有不知何时半个身子都被他拘在怀里的亲近。
简三春脑内轰的一下跟朵蘑菇云一样爆炸了。
她根本无力招架男人黑曜石般的深情瞳孔里只装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从根源上就区别于曲江楼的干净。
简三春在这“无人知她”的“新世界角落”里,可耻的心动了一下。
但就算只是心动了一下,它却依旧在简三春心里掀起滔天的风浪。
她从来不敢在曲江楼面前沉沦过头,她永远学他在感情里镇定且从容,掐着拿着、进退有度的、游刃有余的、一触即分的,好久好久,她甚至都要忘了最初的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她好像一直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无论对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不是侵占她领地的过分,她就可以一退再退,自我忍受。
可学到头,简三春除了镜中那一捧月,什么也没得到。就连分手,简三春的姿态也绝算不上优雅好看。
她安分守己二十三年,却从未有一刻满足过她自己。
简三春忽地从心底油生出一股放纵的念头,这股念头甫一冒头,瞬间便发芽生根,攀着心脏长成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
反正该分的已经分了,回不来的过不去的都已经过了,在这个没人认识的时空,她就算放纵一回又如何?
可当她点了头,如了愿,她又“吧嗒嗒”掉下泪来。
她根本没见识过“男人的手段”,男人甫一动作,她只觉半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简三春软的跟滩泥似的,新奇的惊恐和害怕一齐涌上心头,她滑溜的像尾翻不出砧板的鱼。
简三春推拒着,抗搡着男人沉重的躯体,不要他更·进·一步。
男人额头上青筋跳个不停,他牙关紧咬,上身一层薄汗,却还抽空拿手替简三春擦了擦泪,柔声安慰她,“春儿说不,那便不了吧。”
那声音仿佛魔鬼最后的引诱。
在简三春泪嗒嗒的遮盖完毕,以为自己安全了,彻底放·松的那一刻,男人捞起她柔软的身·体,隔着被子狠狠地拥·抱了她。
简三春生生被人逼出泪来。
男人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春儿,爷好歹也是第一次洞·房花烛,给爷点面子,笑一个,嗯?”
男人虽嘴上客气,却一分一秒也不给简三春喘·口气的机会。
简三春瞪他一眼别开脸,嘴里直哼哼,“有本事你躺下来·疼得满头大汗试试?”
男人莞尔一笑,叹道,“春儿这张·嘴啊。”
就在简三春以为男人被噎的没话说的时候,她忽·然被人掉了一个个儿。
天翻·地覆的简三春:“?”
然,当男人真躺在她身·下疼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简三春杀猪的心都有了。
这他妈是人·干·事?
昏·过去前,简三春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样的。
但没想到,它也有可能成为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身·体跟车碾过一样的酸·疼,站起身来眼皮子沉重的仿佛要掉到地上去。
男人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扫见昨夜一整根粗·长红烛竟然都燃尽了!
可见这天杀的禽·兽样儿,非人哉!
岂可修!
简三春自以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孰不知搁在男人眼里,跟轻飘飘的媚眼无甚两样。
但他自然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在一点就着的老虎屁股上拔毛,他只是慢条斯理的给简三春打理好衣服,又不紧不慢穿好自己的。
扇子又重新回到了男人的手里,这回他的笑真·挚了些,摇着扇,舔·了一下昨夜里放肆的右手指尖,冲着简三春笑道,“味道不错。”
不错你*啊啊啊——
眼见简三春又红成一朵儿刺棠花,男人这才收起戏弄的笑,端着正经的架子,不疾不徐地道,“春儿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
简三春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男人挑眉,丝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又上前两步,拉过简三春的手把玩,“就知道春儿是个没心没肝的。不过没关系,春儿没有的东西,爷都有。只要春儿亲爷一口,爷就帮你把地上昏迷不醒的曲老爷整治好,圆了你这偷情的谎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