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炎摇头，“问我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哪个墙头好爬！”
“胥爷你知道不？”
唐胥充耳不闻。
两人叽叽呱呱聊着，邱炎突然拍大腿，“原来是她啊！”
“就是她，而且我觉得她比咱校花还漂亮，又飒又仙！”祁栾道。
“胥爷，你说是不？”
唐胥没出声。
“不过……”邱炎仔细思考了一下祁栾的叙述，默默在心里给苏予画了一个武力条，咽了咽口水，“这实力，我觉得我……不太可。”
“你倒是想得美！”祁栾拧他一把。
邱炎反驳，“那你就没看人家拎着文具呢，咱配么？”
祁栾反驳，“怎么不配，新学期我一定重新做人……胥爷，带我重新做人吧？”
唐胥吃了鸡，这才睨他一眼，“你不配。”
“……”
离开小巷慢慢悠悠找回去，已经过了八点。
栅栏门敞着，院里亮着一盏暖黄小路灯，苏予一路走进了客厅。
眼前的施雯和她白天见到的判若两人。
她卸了妆，换了睡衣，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几近白色的嘴唇和黑眼圈显露出了她近日的真实状态。
瞧见她拎着文具，施雯道，“快开学了。你刚来，要是不适应就等两天再去。”
“不用。”苏予回答。
她不想闲着，也不想慢慢适应。
“那也行。”施雯道，“一中那边，都安排好了。”
宜城是省内出了名的教育强市，两市邻近，好多人也会把孩子送去宜城读书。这一点，宁城比不了。
但苏予必须转学。
毕竟没人会留恋一个崩塌的世界，那里充满了颠覆，慌乱，不堪……
过了一会，苏予道，“谢谢。”
施雯张着嘴还想说什么，苏予已经上了楼。
洗澡，换衣服，收拾东西，屁股接触到柔软厚实的床的时候，苏予几不可闻地出了口气。
燥闷的深夜，苏予在热醒和睡着之间反复了好几次。
脑子里浮现出唐胥的脸，还有水珠从发丝坠落，流淌过脖颈和喉结的画面。
突然画面一转，唐胥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伸出手指一字一顿道，“你 完 蛋 了。”
苏予看着他的拳锋无情地靠近，身体却不能动弹，耳边还有人在说，“上一个挑衅咱胥爷爷的，现在坟头已经是青青草原了！”
苏予猛地睁开眼睛，汗滴从额头滑落。
她摇摇头。
不能亵渎大爷。
开学前，苏予要出去买资料，打算把高二理科课程先预习几章。
早上出门时外面天阴，又湿又闷，风丝寥寥。等到她从新华书店出来，已经是乌云滚滚，压了半边天。
连续多天的高温，该来一场雨冲刷凝固的溽气。
苏予边走边吹着凉风，听见远处传来闷闷的轰雷。她是步行来的，没带伞。
一直走到了小区，苏予瞅着漫天厚重的浓云略显失望。
雷嘛一直打，雨嘛不下。
开开门，拖鞋还没来得及换，客厅里的电话就叮叮叮响了起来。
等到苏予换完了鞋，它还在响。
“喂，你好。”苏予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