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的头发随风往后飘散又落下,柔顺得几乎一丝不乱。她收回腿时面不改色,继续盯着另外三头黄毛,转了转白生生的手腕。
苏予出门,永远穿安全裤。
“我……靠?”祁栾惊呆,“胥爷,这是您请来的帮手么?”
唐胥没理他。
雷哥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痛得眼角都快要撕裂开来,“丫的!给,给老子,抓住这个小蹄子!”
另外三头黄毛回过味来,个个握紧拳头,眼看就要朝着苏予冲过来。
“行了。”唐胥走过去,扬着下巴,居高临下道,“今儿既然你受伤了,改天??”
三头黄毛急刹。
现在大将雷哥倒了,他们要是再打,那就是三对三,唐胥一个就够难搞的了,还有这个女孩……
“不走,那就还今儿解决?”唐胥眯眼道。
“……草!”雷哥唾了一声。
三人大架的雷哥草草退场,本局以一方404挂机强行结束了。
“小姐姐您好!我叫祁栾!”祁栾眨眨眼睛,弯腰跑上前。
“哦。”苏予扯了下书包带子,转朝另一边看去。
“卧槽?”好叼。
祁栾想说点啥,人家的眼神就告诉他,我今儿就是纯粹想打人,你们算个毛线,滚。
祁栾小声道,“胥爷,这小姐姐好像不是咱学校的?没见过。”
这么叼的身手,这么叼的风格,附近的几个中学都没听说过这号人。
“哦。”唐胥打了个大哈欠,“走了。”
等了一分钟,苏予的手机又震了一下,又是施雯的短信,“予予,能找到公交站台吗,我去接你?”
苏予还是没回,站在手抓饼摊的地方打算再等一会。结果还没五分钟,手机里直接打来了电话,施雯的。
她没接,随它震着,自己把书包扯下来一手拎着,朝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祁栾一路就没停下过,“胥爷,我要在各大学校贴吧寻找这位小姐姐!”
“你看见没,就她没打人的时候,就笑的那样,沃日,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啊!美到冒烟!”
“老夫的少男心……”
唐胥被他吵得睡不着,骂了一声,“傻X。”
冒烟是形容人的么。
公交车等红灯时一停晃醒了他。唐胥睁眼,看到对面而来的32路。
最后一排坐着的女孩笼在淡淡的暮色里,能看到纤瘦的身影,还有眼神里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清冷。
身旁的祁栾正滔滔不绝地对着手机宣扬今天的奇遇,他没出声,直到车子启动才闭上眼睛。
蘅嘉花园。
苏予在门口下车,路过灰色调的一众欧式建筑群,走进去。
第一次见到施雯的时候,她就像个卡壳的机器,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那天施雯穿着法式雪纺烟灰裙,长卷发挽在脑后,看起来知性又端庄。她就站在苏家的客厅,和苏奉之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
后来看到苏予时,她红了眼眶,“你……是苏予吗?”
“是。”苏予答。
同天晚上,施雯开车带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