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礼的耐心彻底崩塌,他猛地探身,一把攥住肖月的脖颈,将她狠狠摁在冰冷的地面上。
“肖月,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夜宴礼的声音像淬了冰,冷意十足。
真是受够了,要和这种人共事……真是恶心死了。
冷望秋脑子有病!!!
为了恶心他……其实他早就知道肖月做了什么吧。
也是……
以冷望秋的手眼通天,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肖月拿隐风喂狗,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阻止。
他又一次伤害了相信他的隐风。
隐风在姜笙身边时,可少说冷望秋的好话,如此的信任他,结果迎来了这样的结果。
他做错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错。
“咳……那我……也要拉着姜笙……一起下去!她就应该死!死了她姜笙……她一开始就死,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肖月被掐得喘不上气,脸涨得通红,却依旧死不悔改地嘶吼。
“你竟敢拿隐风喂狗!”
夜宴礼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指骨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可恶啊……
肖月做的事情就不是人能干的。
“我不光喂狗……还把它剁碎了喂!”肖月像是疯了,越是看夜宴礼动怒,越是疯狂地刺激,“那狐狸的毛……沾着血黏在狗牙上的样子……可好看了!”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夜宴礼生气的样子。
哈哈哈……
可惜了,她应该在夜宴礼回来的时候,当他面做。
那样更能恶心到他。
肖月每说一个字,夜宴礼的手就收紧一分。
“姜笙……她……活该……”
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淹没肖月,肖月拼命抓挠着夜宴礼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却怎么也挣不开那只铁钳般的手。
“肖月!!!”
夜宴礼的邪气外露,逼的人无法靠近,被震慑住的只能看着。
巨犬在一旁焦躁地踱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似乎也被这骇人的气压吓到。
夜宴礼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若非还记着与冷望秋的约定,记着姜笙的安危,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拧断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不能杀我……冷望秋……不会放过你的……”肖月咳得撕心裂肺,断断续续地搬出靠山。
是的,夜宴礼不能杀他。
正因为如此,肖月才这样放肆,在他的雷点上蹦跶。
夜宴礼的手猛地松开。
他啧了一声,一脚将肖月踹向巨犬那边。
肖月尖叫着摔在狗爪旁,那畜生被惊动,低头冲她龇出尖牙,涎水滴落在她手背上。
“滚开!恶心死了!”
肖月将巨犬打到一边,吓得狗夹着尾巴瑟瑟发抖。
夜宴礼居高临下地“望”着肖月,即便看不到了,却依然比任何利刃都更让人胆寒。
“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值得冷望秋护着。”
夜宴礼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做出的行为却一点都不平静。
“否则,我的獠牙会撕开你的咽喉,让你死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肖月干咳几声,看着夜宴礼转身离去的背影,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知道,那不是威胁。
这个瞎了眼的男人,是真的敢杀了她。
“呵呵……”
“我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