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恒睁开眼时,正对上三张凑得极近的脸,他微微一怔:“你们这是……”
好近,他们三个不会一直这样看着吧?
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因为私心,一直不愿意醒来,还是让他们等太久了。
“岳无恒师兄,你……”姜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摆摆手岔开话题,“算了,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姜笙没再多问。
方才幻境里那一幕还在眼前。
亲手对心爱的人挥刀,哪怕明知是假的,那份挣扎与痛彻心扉也做不了假。这对岳无恒来说,必定是剜心般的煎熬。
能从这样的幻境里挣脱,已经足够难为他了。
理解理解。
如果换做姜笙自己,说不定她还做不到岳无恒这么坚定下手。
岳无恒看着三人关切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重重点头,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坚定:“嗯,不能让冷望秋的计划得逞。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阵之法。”
现在的他,也不是真正的一个人。
姜笙环顾着四周坚固的结界,咂咂嘴:“这神器结界也太牢了,要不然我们来个简单粗暴的——直接砸开?”
南宫炎立刻举双手赞同,活动着手腕指节,骨节发出“咔咔”轻响,显然憋了一肚子力气没处使。
“早该这样了!都后退,我来试试!”
气死了,快点结束,直奔主题吧!
他不想再和姜笙待在一起了,很气愤!
姜笙往后退了两步,不忘补刀。
“行吧,那就让我们这儿唯一的‘单身力MAX’选手来试试,说不定单身的怒火能劈开一切呢。啊哈哈哈!!!真可怜啊,南宫炎!”
“姜笙!你给我闭嘴!”
南宫炎额角青筋直跳,握着拳头的手都在抖。
这女人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现在无比想一剑劈死姜笙这个嘴贱的家伙。
……
影觉抱着手臂斜倚在树干上,指尖摩挲着袖角,他总觉得周遭的空气里藏着一丝不寻常的躁动。
啧……
有什么要发生了?
影觉抬眼看向不远处正慢条斯理喝茶的夜宴礼,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夜宴礼,上次肖月脑袋上掉马蜂窝那事,是你干的吧?我看到你站在角落里。”
想起当时肖月被蜇得满脸包、肿得像猪头似的模样,还有她气急败坏到处找“凶手”的跳脚样子,影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很可笑。
肖月那女人只对魔尊大人有好脸色,其他人可都是一副看不爽的样子。
影觉看她不爽好久了。
“我就说那马蜂窝好端端挂在树上,怎么偏巧在他路过时掉下来,除了你这爱搞报复的,没人能干出这事儿。”
夜宴礼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手摸了摸眼睛上覆盖的白布条,故作无辜嗤笑一声。
“哦?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说不定是他自己走路不看路,惊动了马蜂呢。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瞎子,瞎子怎么会知道马蜂窝在哪里。”
影觉也嗤笑一声,显然不信
“骗骗自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