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带上我一起吗？”
叶风遥攥着姜笙的衣角，力度有点大，紧紧抓着。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他略微苍白的脸上，映得眼底的担忧愈发浓重。
他在得知姜笙要和水月风竹离开，有些不放心。为什么不能带上他？不是说好的不会丢下他的么……
“你……究竟要做什么？姜笙姑娘。”叶风遥问道。
“张三。”
姜笙轻叹一声，双手轻轻搭在叶风遥的肩头上，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料传来暖意。
这肯定是不能带叶风遥的。
而且水月风竹那家伙也不让，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不让。
反正姜笙肯定不能让叶风遥跟着，要是自己发生什么意外，那小子万一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怎么办。
“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大师兄能保护我的，你就安安心心留在霸王宗，等我回来。好不好？”
“……”
叶风遥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他觉得对方会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
叶风遥看着姜笙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到嘴边的劝阻又化作了一声叹息。
“……我等你。”
夜风掀起纱帘，姜笙勾起嘴角，笑着揉乱叶风遥的头发。
“我师尊会护着你，你安心留下来，要好好看着我的菜园子，要是死了……我回来会揍你的。”
“好，我会好好看着的。”
姜笙跟叶风遥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匆匆转向大师兄林惊尘的院落中去。
推门刹那，烛火摇曳，水月风竹正倚着窗子翻书，白色衣袂垂落如瀑，在地上铺开一片暗影。
微风拂过那张绝美的面庞，一眼过去的赏心悦目。如果不是被水月风竹这个混蛋附身，姜笙大概会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吧。
啧，大师兄也太惨了吧，招惹了这么一个家伙。
噢，她也惨！
姜笙深吸口气，声音里混着几分决然。
“我准备好了，水月风竹。”
早死晚死都得死！冲了！兄弟们！
看她是如何弑神的！
“跟他们一一告别了？”水月风竹指尖轻叩书册，目光未抬。“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
“嗯。”姜笙喉间发紧，又补上一句，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你当真能保我周全？我......真的不会死？”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拜托，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干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回答她的是书页翻动的轻响。
“喂，回答我啊。”
水月风竹终于抬眼，眸光似寒潭映月。
“不会。”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
不过，她没觉得很靠谱。
“我说……我要真的弑神花潇潇，不会被她的朋友记恨吧？到时候你走了，那烂摊子不就是丢我身上去了？！”
姜笙可不想树立太多的敌人，要处理起来真的超级麻烦的啦。她已经能想象到，被一群神力滔天的家伙围追堵截的惨状了。
不用吧……
看着就害怕。
有个肖月就足够麻烦的，再来一堆……不就把她折磨死嘛？？？
“你对神界果然不是很了解。就算是神族，没有人能预测到什么时候会冒出一个人抢了神位，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毕竟，也会有共事的一天。”
“神位更迭本就残酷，今日你杀她，明日便有人杀你。在那里，背叛与结盟不过是转瞬之事——说不定，日后你们还会携手对敌。”
姜笙挑眉。
“神明……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神明都是端坐云端、悲天悯人的模样，敢情也是勾心斗角的主儿？”
“因为这个世界和你认知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不要拿你之前生活过的世界想法去想这里。”
“啊啊，或许你说的对。但不管怎么说……你会成功，我也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