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挣开肖月的手，转身朝着姜笙几人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在废墟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重。
玄阳宗最终还是毁在了这场纷争里，而南宫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剩下的师弟师妹们回家，处理好所有善后工作。
是他对不起这些无辜的人。
南宫炎深吸一口气。
他需要调整好心态。
此后，世间再无玄阳宗。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在南宫炎心底，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护好身边人的决心。
他现在能做的……
便是不断变强，荡平世间一切罪恶。
“你不能走！南宫炎！停下！！！”
肖月趴在地上，看着南宫炎决绝的背影，彻底陷入了疯狂，嘶吼声尖锐刺耳。
“我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不能走！！！能你这样会对不起我爹的！！”
“如果当初你早一点接受我，对我好一点，我怎么会去投靠冷望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肖月捶打着地面，眼泪混着血水滑落，语气里满是扭曲的怨怼，仿佛自己所有的错，都该怪在南宫炎身上。
她有什么错？
错的是这些人！！！
还有那个系统！！！
可恶……
都怪他们……
肖月咬紧牙关，绝望不已。
就这么结束了？
不要……
她伸出手，看着南宫炎。
“别走……”
南宫炎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肖月，你从来都不是为我变成这样。”
“南宫炎……我求求你……”
“你只是为了自己的贪心和嫉妒，把所有的错都推给别人。”
南宫炎说完，便不再停留。
林惊尘目睹一切，没有说什么，而是大步走到姜笙身边，轻声道，“笙儿，你想怎么处置肖月？”
姜笙看着肖月歇斯底里的模样，越发觉得她活该。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姜笙抬手推开叶风遥扶着她的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短刀，刀刃直指瘫在地上的肖月。
她眼神冷冽，没有半分犹豫。
她，姜笙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对肖月这种害了无数人、到最后还不知悔改的家伙，没必要留任何情面。
“别再找借口了。”姜笙的声音平静中，还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姜笙上前一步，刀尖几乎要碰到肖月的鼻尖。“现在，还有什么遗言，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说清楚。”
肖月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又看了看姜笙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彻底慌了神。
之前的疯狂与怨怼瞬间消失，只剩下浓浓的恐惧，她蜷缩着身体，声音颤抖。
“不……我不想死……姜笙，我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你当初对隐风、对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怎么没想着放过他们？”
“你的遗言，要么说，要么……就带着你的执念，一起下地狱吧。”
姜笙冷着脸，居高临下看着肖月。
如同当年，肖月在魔渊这般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