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竟然真的失败了……
冷望秋居然失败了！
还有那个叶风遥，他怎么会安然无恙？
不应该啊，他应该死的。
怎么会活着……姜笙做了什么？肯定是因为她，为什么……
为什么姜笙一定要这么碍事！
一次又一次……
被系统抛弃了，肖月没办法回去，现在还要面临死亡，没有人能帮上她。
怎么会这样……
不……
不要……
肖月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看着远处轰然倒塌的祭台的方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绝望。
冷望秋……
你这个废物！
居然没能解决掉姜笙！！！
一把银亮的长枪突然抵在肖月的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抬头便看见龙族帝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屑。
肖月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
好不甘心……
好不甘心……
肖月紧紧攥着手，一动不敢动，生怕帝姬下一秒就杀了她。
成王败寇，结局可想而知。
帝姬扭头看向一旁正在擦拭长剑的夜宴礼，语气带着几分探究。“我倒是有些意外，你明明站在冷望秋那边，却在最后关头反水——是觉得不该这么对姜笙？”
夜宴礼突然给了影觉一剑的时候，帝姬都有点惊讶了。而且还把影觉给吞掉了，看样子混沌的的确确能影响到夜宴礼。
只要夜宴礼不作恶，倒是没有解决他的必要。更何况，这不是还有姜笙在，一定不会让他为非作歹的。
夜宴礼沉默片刻，收起长剑，一步步走向肖月，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你就当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就好。”
啊……
果然……
失败了。
冷望秋也不行呢。
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夜宴礼停在肖月面前，声音冷得像块冰。“肖月，你之前害死隐风，又帮冷望秋残害那么多人，今天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了。”
大部分事情，肖月都有参与，她甚至还是幕后主使。
因她而死的人……
肖月必须付出代价。
不过，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
“夜宴礼……你这个叛徒！”肖月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瞪着他。“你忘了冷望秋答应会帮你实现的愿望了吗？你怎么敢背叛他！”
可恶……
影觉被他吃了，现在……要轮到她了吗？
不，她不想被吃掉！
“我从来没效忠过他。”夜宴礼毫不避讳的承认。
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说的就是事实。
冷望秋的确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手，但那可是带着目的性的。而他可是给冷望秋做了很多事情，早就还清了。
能否迎来新世界，是否能让他再一次见到爹娘……
冷望秋只是说可以，可没有给出确定的回答。
夜宴礼早就左右摇摆了。
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一开始合作，不过是因为他说能帮我实现期望。可现在叶风遥回来了，你和冷望秋嘴里的‘新世界’，根本就是无法实现的。”
“你以为你一边倒，就能得到姜笙的原谅！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怎么做都跟你没关系。”
肖月吐了一口血沫，歇斯底里怒骂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复仇，你可以牺牲一切！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可以放弃！你真可怜，夜宴礼！你这个可怜的家伙！”
“死到临头，还敢大喊大叫。”
“夜宴礼，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心上人的爱！”
“啧，找死。”
夜宴礼抬手握住剑柄，刚想亲自动手了解了肖月，指尖顿了顿，又缓缓放下。
还是算了吧。
有人比他更想杀了肖月，就让那个人来吧。
夜宴礼感应到不远处正被林惊尘搀扶着走来的姜笙，声音不自觉轻了些。
“不过，和你恩怨最深的人不是我，是姜笙。”
夜宴礼无颜面对姜笙。
他……
做了很多坏事。
也不知道该跟姜笙说什么，哪怕姜笙想打他一顿，夜宴礼也能接受。毕竟是他先……主动离开的。
“隐风是她最重要的人，这笔账，该让姜笙亲手算。肖月，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刚落，姜笙在林惊尘的搀扶下已经走了过来。
她看着肖月，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肖月，你欠隐风的，欠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今天该还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还？凭什么让我还！凭什么凭什么！！！”
肖月攥紧拳头，眼中布满血丝，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姜笙扑去，想趁姜笙受伤之际打她一拳。
可没等肖月靠近，林惊尘便眼疾手快地一脚将她踢飞。
“啊！”
肖月重重撞在断墙上，“噗”的喷出一口血，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好痛……
好痛。
身体好痛啊。
“姜笙！”肖月趴在地上，嘶吼着看向姜笙，声音里满是扭曲的嫉妒。
为什么啊……
究竟为什么啊……
所有人都站在姜笙那边，他们是有病吗？
跟着了魔一样。
“你凭什么！所有人都护着你、爱着你！叶风遥为你活着回来，林惊尘喜欢你，南宫炎把你当自己人看待，连神族，龙族都偏帮你！”
姜笙：“……”
“你明明已经拥有一切了！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凭什么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姜笙：“……”
肖月捶打着地面，指甲抠进碎石里，眼泪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她好恨啊。
恨姜笙，更恨将她带到这个世界的系统。
“叶风遥本来该是我的！新世界的荣光也该有我的一份！是你！都是你毁了这一切！”
姜笙：“……”
真是可悲啊。
“你就应该死！”
姜笙：“……”
肖月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蛇。
“当初水月风竹拉你自爆的时候，你就该死！就该死绝！！！为什么你不能老老实实去死！为什么你还能复活！为什么！”
姜笙：“……”
“姜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姜笙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肖月歇斯底里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肖月做了这么多，最后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姜笙缓缓开口，声音平静。
“初见时，是你先动手想置我于死地。后来，是你主动投靠冷望秋，帮他害隐风、害无辜的人。”
肖月：“……闭嘴……”
“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
姜笙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正如你说的，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你的‘所求’，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更谈不上‘抢’。你自己没本事追男人，关我屁事。”
肖月：“闭嘴……闭嘴……”
“你走到今天这步，从来不是我逼的，是你自己的贪心和嫉妒，把自己推到了绝路上。”
姜笙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真可悲啊，肖月。”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
姜笙猛地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岳无恒手持长剑，剑刃上还沾着鲜血，而季昭昭捂着空荡荡的右臂，瘫在地上惨叫不止，断口处的血如泉涌般涌出。
女人狼狈不堪，不断的喊痛。
岳无恒站在季昭昭的面前，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压抑了太久的恨意。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
从灵儿被季昭昭害死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如今终于等到了。
岳无恒有一种大仇将要得报的快感。
终于……
终于能手刃这个该死的女人了。
“灵儿……”
岳无恒低声念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我终于能为你报仇了。”
他亲手处理了心上人的尸体的疼痛，他永远都忘不了这股疼痛。
永远。
“不……不要……岳无恒，别杀我！”
季昭昭看着岳无恒举起的剑，吓得魂飞魄散，连疼痛都忘了，只顾着连连后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杀聂灵的，是肖月逼我的！都是她的错！你要报仇找她去！”
“逼你？”
岳无恒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满的嘲讽。
“你杀灵儿的时候，眼神里的狠毒可不是装的。季昭昭，你以为现在装可怜就能活下去？”
“不……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死！”
岳无恒一步步逼近，长剑的寒光映在季昭昭惊恐的瞳孔里。
“你害了灵儿，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早就该付出代价了。”
“不——！”
季昭昭的哭喊戛然而止。
岳无恒手中的剑狠狠刺入季昭昭的心脏，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活了这么久，也算是便宜季昭昭了。
岳无恒看着季昭昭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终于缓缓闭上眼。
“终于……”
“终于报仇了。”
一滴泪从岳无恒的眼角滑落。
“灵儿，安息吧。”
周围仿佛安静了一瞬，只剩下一阵风吹过废墟的呼呼风声。
姜笙看着岳无恒孤单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岳无恒终于为大小姐报仇了。
希望他能尽快走出来，不要一直沉迷过去。
突然，一团炽热的火焰猛地砸在季昭昭的尸体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岳无恒吓了一跳。
吓我一跳，南宫炎烧东西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点？
差点被烧到了。
南宫炎面色阴沉地走过来，眼神里满是对聂灵的惋惜与对季昭昭的恨意。
他也要为聂灵报仇，这种人死一次根本不够解气。
被岳无恒先下手为强了，早知道让他等一等了，自己的剑也实在是忍不住。
不过没关系……
尸体都不给季昭昭留下！！！
这样死还是太便宜她了。
因为她，死了多少个无辜的人。
南宫炎加大了火力。
全部烧干净吧，只剩下一撮骨灰。
“这么痛快的死，也太便宜她了。”南宫炎盯着燃烧的火焰，语气冰冷。“直接烧干净，连具完整的尸体都别想留下。”
气死了……
季昭昭这个女人，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死了。没想到让她活到现在……也算是他们心慈手软了。
岳无恒擦了擦剑上的血，闻言点头附和。“烧完的骨灰，我看倒茅房正好。”
他也觉得这样死了，太便宜季昭昭了。
“巧了，我这正好有个空盒子，装骨灰够用。”
南宫炎说着，还真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木盒，看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岳无恒点点头，“如此甚好，快装上。”
“我嫌她脏。”
“我也嫌弃。”
姜笙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商量怎么处理骨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是，你们俩刚才还在正经打怪，怎么突然就“抽象”起来了？把骨灰撒厕所这种操作……
论狠还是你们两个更变态啊。
真是没想到，岳无恒还有这种想法。
哥们你也太……
姜笙扶额。
有点难绷噢。
另一边，肖月看着季昭昭被烈火吞噬的惨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不……
不要，她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死掉。
当肖月看见南宫炎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
“南宫炎！你不能走！”
肖月哭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南宫炎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了！
“你答应过我爹的！你说过要照顾我、保护好我的！你不能让他们杀我！你不能！不然你怎么对得起我爹临终嘱托！！！”
南宫炎低头看着缠在自己腿上的肖月，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觉得无比恶心。
居然还有脸贴过来。
南宫炎抬脚想要甩开，却又想起当年对肖伯父的承诺，动作顿了顿，脸色更沉了。
“我答应过你爹要护你，但前提是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肖月：“不……不要……”
“你帮冷望秋害人，害死隐风，甚至想杀姜笙——”南宫炎语气冰冷如刀，还是一脚踢开了肖月。“从你做这些事的那天起，你就不配再提‘保护’二字。”
如果肖月按照他为她安排的一切来，老老实实做她的玄阳宗继承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偏偏她……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那么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