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樊松的名字,正在发抖的阮骄突然平静。
大家正惊奇着,她人又晕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琪儿要急疯了。
“她这是被刺激得太厉害了。”傅惊宸淡淡地道。
季琪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阮骄现在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的说话?
“什么刺激?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那个姓樊的……”
季琪儿干脆不问了,扭头就走。
她才不管樊松现在是不是病人,她要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阮骄救了他,一直陪护他,结果他们一家人是白眼狼,把阮骄伤成这样!
傅惊宸没有阻拦季琪儿,淡漠地看着她离开,便跟医生讨论阮骄的病情。
季琪儿一口气跑到樊松的病房时,樊母正在照顾樊松,嘴巴里正不干不净的骂着阮骄,说她答应了帮忙照顾却跑得无影无踪。
而樊松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如果樊松睁开眼睛,能看到樊母整个人是惶恐不安的状态,但他拒绝看樊母,也拒绝交流,所以什么也没察觉。
季琪儿火冒三丈,用力一脚把门踹的震天响,把病房里俩人吓了一跳。
樊母扭头看见门口的季琪儿,立刻没什么好脸色的骂道:“神经病啊?真没教养!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吗?弄这么大动静出来……”
“教养?你也配谈教养?”季琪儿毫不客气,“阮骄救了你的宝贝儿子,你是怎么对她的?你骂她、讽刺她、刺激她,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这就是你的教养?我呸!”
樊母没料到这人像个刺头似的什么都说,还当着儿子的面,气得暴跳如雷:“你、你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去!”
“你才特么的给我滚出去,这病房还是阮骄和傅惊宸给安排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跳脚?是,你是东西!你是老东西!”
季琪儿说得毫不客气,樊母气得眼前发黑,身形晃了晃,一屁股坐到病床前的凳子上。
一坐下,就看到樊松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樊母的眼泪说来就来:“小松,你醒了?你看看,你看看阮骄的朋友是怎么对我的?妈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阮骄她能是什么好人?”
“闭上你的臭嘴,老东西!”季琪儿破口大骂,指着一动不动的樊松道,“这时候你睁眼了?怎么?我骂你妈是个老东西你不高兴了?刚刚你妈把阮骄说得那么难听,你怎么闭着眼睛装死?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儿子?你是谁啊你?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给我滚出去!”樊母猛地站起,又晃了晃坐下,指着季琪儿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偏不!”季琪儿冷笑,不但不走,她还直接走进来,冲着病床走过来。
樊母惊骇:“你要干什么?”
“我是专门过来教训你儿子的,你猜我想干什么?”
季琪儿冲到病床前,樊母想阻拦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正要狠狠给樊松两巴掌,却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好像在说话。
大概是因为她们两个吵架吵得声音太大,以至于谁也没听见他在说话。
“你说什么?”季琪儿不耐烦地问。
樊母冲过来趴在床边:“儿子,儿子你说什么?”
“闭嘴,老东西!”季琪儿吼道。
她凶神恶煞似的,樊母不敢跟她起冲突,老老实实地消音。
这时,俩人才听见樊松说的话。
“你们……把阮骄怎么了?”
季琪儿挑眉:“老东西,问你呢!”
樊母心虚地不敢看樊松,她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丈夫半夜出去就没回来,她过来后没看到丈夫也没看到阮骄,她也不敢问,现在正忐忑不安地等丈夫的电话。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樊母结结巴巴地道。
“放屁!”季琪儿顿时怒了,“阮骄现在就在这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你还有脸说你们什么都没干?”
樊母瞪大眼睛:“她、她还活着?”
如果阮骄还活着,那樊父呢?
樊母不禁微微颤抖:糟了,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季琪儿被她这话气得发抖:“你还咒她死?你这老东西简直不是人!”
病床上的樊松同样也在发抖,他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盯着樊母,拼尽全力的让自己声音放大:“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是要逼我死是吗?我现在就死,你们满意了吗?”
他说着就抬手想要撕扯身上那些连接着仪器的线,这可把樊母吓死了,拼命地压着他不让他动,哭着求他别动。
季琪儿没想到樊松反应这么大,心里有点怕,急忙跑出去喊了医生和护士过来,然后就跑去看阮骄了。
跑回阮骄的那边,阮骄已经打上针睡着了。
傅惊宸看到她,问道:“去找过樊松了?”
“嗯……”季琪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骂了他一顿,他有点激动。”
傅惊宸再详细一问,才知道季琪儿什么都不知道,去了樊松和樊母面前也没说什么。
看来,有些话还得他亲自去跟樊松谈才行。
“阮骄怎么样了?”季琪儿担心地问。
傅惊宸轻轻摇头:“用了镇定剂,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估计睡醒就好了。”
“那就好,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季琪儿叹气,“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她这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艾玛,那个樊松也是,刚刚那样也是魔怔了似的,说他爸妈是要逼死他,真是搞笑,他们一家是要逼死阮骄才对吧?”
“别管他们了,你好好照顾她。”傅惊宸并不想听樊家的事。
把季琪儿留下,傅惊宸一个人去了樊松的病房。
去了才知道,樊松同样被用了药,刚刚平静下来睡过去。
樊母看到傅惊宸,倒是比较客气,问他有什么事。
“没事。”傅惊宸说完就走了。
樊母一头雾水,倒也没多想,赶紧帮病房收拾好,又给樊父打电话,结果还是打不通,这可把她急坏了。
有心去看看阮骄是死是活,或者伤得多严重,但又心虚地不敢过去,最终只能放弃这个念头,只想着等樊父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