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
傅惊宸一把抓住阮骄,皱眉问,“你跑什么?!”
阮骄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我有夜跑的习惯,怎么?”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挑衅的语气让傅惊宸怔了下。
“小傅总!阮小姐!”
吴助理气喘吁吁跑过来,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不对,他能跑回去吗?他就不该把手续办得那么快!
“都办完了?”傅惊宸问。
吴助理急忙点头:“手续都办完了,这件事阮小姐是受害者,后续应该没事。”
傅惊宸微微颔首;“那三个人是不是袁聿的人?”
“不是。”吴助理说得很肯定。
他这两天就忙着盯袁聿的人呢,没发现他们跟着三个人有联系。
不是袁聿的人,那就是偶然时间,而这偶然时间的发生,就是因为阮骄去酒吧工作!
一想到她被三个男人抓着被那么多男人围观灌酒,其中一个男人还差点被她掰断了手指头……
傅惊宸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发生什么样的事才会逼得她差点掰断别人一根手指?她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傅惊宸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偏偏阮骄站在旁边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跟我来!”傅惊宸抓住阮骄的手腕往车边走。
“放手!”阮骄气得想咬人。
傅惊宸充耳不闻,直接把她塞进车里,然后坐进去,牢牢地控制住她。
吴助理满头冷汗地上了驾驶座,把车开到南市最大的酒店。
傅惊宸在这里开了总统套房。
阮骄挣扎不过,被他拽进去,心情更加恶劣。
傅惊宸眉头紧皱地把她推进浴室,让她清洗干净身上的酒渍,还有脸上的妆容。
“我回家再弄。”阮骄就站在浴室门口,不动如山。
傅惊宸怒,直接把她拽进浴室,打开花洒就对着她冲。
阮骄被呛了一头一脸的水,什么都看不见,而傅惊宸趁她捂脸的时候,直接把她衣服撕了。
阮骄气得抬脚想就踢他,却被傅惊宸躲过,紧接着,人就被傅惊宸拿着手持花洒逼到角落,从头到脚冲了个干干净净。
洗完,傅惊宸穿上浴袍,用浴巾把阮骄包住直接丢到床上。
这一晚上,阮骄已经很累很累了,实在没有力气跟他对打了,抓住被子蜷缩成一团。
傅惊宸坐到她身边,撩开她的头发,看到红肿的脸庞,眼底酝酿着怒气,起身去拿药膏。
阮骄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见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傅惊宸更加生气,她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还不知错?!
“阮骄,你到底怎么回事?”傅惊宸忍住脾气,沉声问,“去那种地方工作,你有没有脑子?!”
阮骄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一副嘲讽模样。
傅惊宸:“你这什么态度?!”
“你想要我什么态度?”阮骄的声音平静而冰冷,“这不就是你希望的?”
傅惊宸眉心狠狠拧起:“胡说!”
“胡说?”阮骄嘲讽一笑,“傅医生这么大的本事,逼得我丢了工作,逼得我欠了公司那么大一笔钱……你不是让我选是陪你一个男人还是陪几个男人吗?我选了,我宁可陪几个都不会再陪你,满意了吗?”
傅惊宸心中惊怒,他逼她的?
简直不知所谓!
她竟这么想他?!
从认识到现在,他什么时候做过如此卑劣的事?她就算没有心,也应该有脑子吧?好好想一想不行吗?
傅惊宸深呼吸,压住怒火:“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阮骄咬牙:“对!”
傅惊宸猛地站起,双拳紧攥,一双眼眸燃起怒火:“阮!骄!”
阮骄干脆一骨碌坐起,丝毫不惧地跟他对视:“傅惊宸,你满意了吗?这个游戏可以结束了吗?”
傅惊宸:“……”他真想把她揪过来狠狠教训一顿!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傅惊宸不得不控制住情绪,大步流星地去打开门。
吴助理满脸堆笑,刚想说阮小姐的衣服都买好了,就看到傅惊宸那张黑如锅底的脸,顿时一肚子话卡在喉咙里。
“小、小傅总……”
傅惊宸:“都拿进来吧。”
吴助理急忙把东西都送进去,临走前,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作为小傅总的得力干将,有些话还是得说一声。
心一横,他鼓足勇气开口:“小傅总,我知道阮小姐之前做了些……伤害傅总的事,但傅总已经原谅阮小姐了,您能不能也别再记恨她了?您要是真喜、喜欢阮小姐,您就、您就……”
吴助理实在顶不住傅惊宸的视线,后面的声音自动收声,干巴巴地道:“我、我就是胡说,我、我先走了……”
“等等。”傅惊宸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把话说明白!”
吴助理壮了壮胆子:“小傅总,我是想说,追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你把她逼得被房东扫地出门,逼得不得不去酒吧赚钱……您是想逼她回到您身边吧?但这种手段实在是……”
很低劣,很幼稚。
傅惊宸的脸又黑了。
连他的助理都这么想?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什么觉得是我?”傅惊宸沉着脸问。
吴助理惊讶:“不是您?不可能!阮小姐当主播这件事没其他人知道。”
袁聿也不知道,不然去的人就不会是逼债,而是逼问季琪儿的所在。
吴助理惊疑不定,傅惊宸面沉如水。
“出去!”他冷冷地道。
吴助理察觉到不对劲,不敢再说什么,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傅惊宸缓缓关上门,眉头紧皱地看向卧室的方向,片刻后,他端了一杯热水回到卧室。
阮骄还捂着被子坐在床头,看到他进来,直接把脸扭向另一边。
傅惊宸沉默地走到她面前,把水递给她:“喝点吧,喝完我们好好谈谈。”
阮骄没客气,她嗓子已经在疼了。
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她才平静地道:“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有!”傅惊宸扫了她一眼,沉声道,“老话说胸大无脑,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