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原来薛阳郡以前从未有过河神的说法,自从这一任郡守大人上任后就不一样了,非要指着一处河水说这里面有河神,老实说,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居住,怎么可能会有河神的说法,一开始大伙都以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用来树立自己的威信,可就在前几年开始,这位郡守大人说要祭祀河神大人,要不然河神发怒是要遭受大难的。
原本我们是没几个人愿意相信的,可是当天就有人被淹死了,当时我们很多人都看到了,在河边突然就滑倒跌落河中,连个声响都没有,我们当时没有在意,只当是他不小心才这样的。
可第二天又有三个人坠河身亡,连尸首都找不到,这下子几乎全部都相信郡守大人的话了,我们每年都会祭拜河神,而郡守大人说他能跟河神说话,每次河神需要什么都是郡守大人代为说出。
一开始还是几个月祭祀一次,可后来次数愈发频繁,到如今几天便需要祭祀,薛阳郡新生的孩子几乎都被这样捉去祭祀河神了。
“恳请大人就我孩子一命。”女人说着又要跪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赵明义听罢早就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愤填膺,要是郡守在他面前,他恨不得当场就斩杀了这个畜生!
“此事交给我来,一定会保你母女性命,你们这里安全不?若是不安全,我那里有个去处。”赵明义不放心母女俩在这里,万一被人抓去可就糟糕了。
岳厄却是直接摇头拒绝,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白天就跟看不见我们一样,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开始活动,这里本来就很偏僻,安全倒是安全的。”
赵明义留下了几张符纸,这些符纸都是自己在山上修行时无聊画的,不过就连他师傅都有些佩服他在符箓一道的天赋,只不过赵明义明显志不在此,也就随他去了。不过除去一些晦涩难懂的,其它的符纸也是信手拈来。
“这些都是驱邪避害的符纸,讲这些贴在门窗上,如果遇到危险,这些符纸也能抵抗一段时间,我得暂时离开了,你保护好自己和女儿,对了,下次祭祀是什么时候?”
“三日后。”
赵明义带着一肚子怒火回到客栈,他刚才恨不得直接冲去郡守府,讲故事说给尉迟敬和已经苏醒的月灵。
三人商量好对策之后这才听到下楼的脚步声。
“看来这老婆婆就是郡守大人派来监视我们的,昨晚如此刻意的说出河神的事情就让人疑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计就计把他们一网打尽,只需要静等到三天后,不过再此期间我们还需要去那条河流看看。”
赵明义托腮皱眉道:“如果河神纯属子虚乌有,就凭郡守在这里做的事情我可以直接将他就地格杀,可如果真的有河神呢?”
尉迟敬当即答道:“若是真的有河神存在,我便替仙削位,河神没了仙位也就是一直妖兽而已,就凭肆意杀人这一条,杀它不是难事。”
薛阳郡的这条河在城南五里地的位置,那里有一间凉茶铺,铺子今天出乎意料的来了三位客人,望着这平静的河水尉迟敬倒真想试试是如何能够让人摔下去的,河边虽然泥泞,但也不是能够滑倒的地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三人没有发现的地方。
“分头行动,一个时辰后在这里相聚,不管有没有发现都要回来。”尉迟敬说罢,向着河流上有进发,月灵在这附近利用自己的妖气找寻线索,赵明义向着下游寻找路途中有没有蛛丝马迹。
尉迟敬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有些累了,就随处找了块木墩坐下,总觉得屁股不舒服,像是下面有东西,低头一看恰好坐在了山间精气所化的山精上,只剩下一个头在大呼小叫,只不过声音太小,上游的河流又比较湍急,没有听到。
眼下看到之后尉迟敬赶紧起身,蹲在一旁看着山精,能出现山精的地方必然都是灵气充沛的,在这些地方若是修行那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不过尉迟敬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小家伙,你在这里多久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显露真身。”
“小家伙,这里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在交谈之中尉迟敬感受到了这只山精与之前遇到的大有不同,一般山精都是吸收山间灵气,那可是天地间最为纯正的气息,但是这只山精不仅仅是灵气,死气占据了的全部,也就是说豢养山精的恐怕不是山林,而是某人或者某只妖怪。
山精说的含糊其辞,这更加应证了尉迟敬的想法,在死地豢养山精,毫不费力就可以掩人耳目 ,要是其他人或许就被骗了,只不过尉迟敬天生就对灵气感知较为敏感。
也没打算从山精的嘴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山精的一句话倒是让尉迟敬内心掀起一丝涟漪。
“一会就回有人来给我送吃的,是我最喜欢的那位了。本大爷要享受美食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我可是山精,你走没走可骗不了。”
这句话打消了尉迟敬心中的念头。
尉迟敬也不是没有对付山精的办法,只不过山精极为特殊,他代表着山林的意志所在,如果让它不满意可就别想在这一片土地上再有任何精进。
尉迟敬无奈之下只能退去,倒不是说尉迟敬在乎这里的灵气,只是现在不能过于打草惊蛇,还没到半个时辰尉迟敬就只能坐在凉茶铺的椅子上等待着月灵和赵明义的消息。
率先回来的是月灵,由于附近都没有什么人,月灵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妖气,同样都是妖,月灵还没有见过能将自己的妖气如此完美的融入空气中,这不是妖气匮乏,而是对妖气的把握让人心惊。
月灵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在附近不远处找到了一座佛龛,佛龛被一根粗壮的树木横穿,周围也都被树枝覆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