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官员们,顿时风中凌乱了!
他们头一次见到有人偷人家祭祀用的蒲团,并且那人还是杀人极其残暴的洛无双。
偷了人家祭祀用的蒲团不说,还报怨人家主人家小气。
论无耻程度,这也是没谁了。
高朝上,曲流晔的视线紧紧盯着洛无双,内心哭笑不得。
而姬无双,苍蓝色的眸子梭了梭,有些难为情,洛无双是他的人,她偷人家这东西,想过他的感受了吗?
好歹他在这曲晋帝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下,地位无比崇高。
“洛洛,你又调皮了。”
洛无双无辜的眨眨眸子,赶紧解释,“我也是被冤枉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当夜在府上睡得正着,月如殇将我给抓去了西陵,说什么,要去偷那些宝物,说只有我,才能进入那里,我当时一个劲的反抗,可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被他抓去了西陵,他盗了那些东西还不算,还让我抢了那曲魄之眼,然后出去时,又被他给抢走了,给装进了一只小盒子里,当时我就不乐意跟他翻脸了,我说,渡过那恶灵暗河,明明是我的功劳大,为什么那些东西一件都不给我,然后,他捡起地上那个蒲团,说这也是宝物,我本来不想要的,可是,我打又打不过他,抢又抢不过他,又怕他要我的命,只得乖乖拿着,后来,你们看到了,他掐着我脖子,给他做人质。”
“我也是被害者,再见他,我非扒了他的黑皮不可。”洛无双恶狠狠地说道。
濮阳子今的嘴角微抽了抽,明明是她要偷人家的东西,害得他差点被围攻暴露,还好意思说他,不是为了和她撇清关系免得牵连了她,他才懒得抢了她的天诛和锁心。
月如殇这一世的英名,就被她这么给毁了,成了名符其实的贼人。
洛无双的这一番解释愣是让紫英豪一时哑口无言。
她这么说,也合理,必竟抓人抓赃,她只亮出了这蒲团,他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其他物品也在她身上。
必竟以月如殇的能力,洛无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拿走所有东西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一番言词一出,他一时也拿她没办法。
“紫阁主,洛洛的罪词,你可还满意?”姬无双淡淡地问道。
“姬大人,无论如何,洛无双也算是帮凶,在这件事情未水落石出前,老夫觉得洛无双有必要跟随老夫回玉成阁,待事情查明之后,再回府也不迟。”
他注意到洛无双手上的纳戒,那件物品绝非凡品,那玄魔手册是暗系武者的修炼心法,月如殇要来何用,就算其他两件东西被他拿走了,那玄魔手册定然在洛无双手上。
“紫阁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一个姑娘人家,落住你们玉成阁,是不是不妥?”
“洛姑娘去了,我玉成阁自然会以礼相待,如何不妥?难道洛姑娘心虚了不成?”
洛无双想了想,说道:“本姑娘就这么去了玉成阁,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是不妥当,不如,我嫁给你儿子吧,这样就方便多了,记得要物色帅过公爵大人的呀。”瞥了濮阳子今一眼,她迅速的改口,指着他说道:“还要帅过濮阳子今的。”
管他们会不会真的把她嫁去玉成阁,不气死他们,她不罢休,就算真把她嫁去了玉成阁做儿媳妇,那她就要发挥她绝世大泼,闹得玉成阁上下不得安宁。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挺好吗?要想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生一个女儿,然后把她惯坏,嫁给对方的儿子。
而她的话一出,所有人的下巴皆惊得掉地上,随着她指的方向,所有人的视线落到了姬无双和濮阳子今身上,眼神复杂。
他们表示,谁家有儿子娶了洛无双,谁家就倒大霉。
“你....”紫英豪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是厚颜无耻!恬不知耻!”
“怎么,紫阁主是嫌弃无双地位配不上你家儿子吗,无双可是帝后的义女呢。”
紫英豪一甩衣袖,冷哼一声,朝着曲流晔拱手,“王上,洛无双简直桀骜不驯,还请王上为玉成阁作主,事情因她而起,王上可不能寒了我玉成阁万万人的心呐。”
“英豪啊,小无双也是武艺不精,一时不敌,被人挟持所致,月如殇也消失了,无从对证,依你看,这事该怎么了啊。”
“我玉成阁在五日后,将会举行一次比试,若是洛姑娘过了这比试,本阁自愿将那些所盗之物赠与洛姑娘,若是过不了,还请洛姑娘奉还。”
紫英豪轻抚了抚他下巴上的小胡须,心里有一些得意,早知道她会霸着那玄魔手册不会交出,他早有后招儿。
若是过不了,那就不是奉还那么简单了,而是,她的命!
“紫阁主,本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东西不是我偷的,要找你找月如殇,别只欺软怕硬,叫人笑掉了大牙。”
“怎么,洛姑娘害怕了,不敢挑战不成?”紫英豪挑着眉,目光有一些挑衅。
“要知道,过了关,我玉成阁的奖励可也是不菲的,若洛姑娘不信,可以前去看看玉榜。”
洛无双怎么就觉得他这里面充满阴谋呢,那这赤果果的阴谋,她倒底要不要掺和一脚呢?
这古代异世的比试,真不知道会比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濮阳子今,她想,不想她出事的便是师父了吧。
上次被濮阳子今惹得羞愤交加,这事她可记恨在心呢,不想看他,她转过脸,望向了高堂上的曲流晔,希望在他那里寻找到一丝讯息。
曲流晔只是望着她,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并没有给她任何提示。
濮阳子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何时和曲流晔这么亲近了?
这可真是稀奇!
“洛姑娘。”紫英豪微眯着眼睛,笑得一脸阴恻。
洛无双转过身来,爽朗的答道:“好,一言为定,本姑娘就跳了你这阴坑了。”
紫英豪凝住笑,有一些冤枉,“我阁明明是犒劳普天之下的武者,怎么就成阴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