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双扯起嘴角,笑了,“是不是阴坑儿,阁主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本姑娘就爱和你这种明着坑的人打交道。”
“呵呵,洛姑娘过奖了。”
紫英豪极不厚道的笑了,不杀她,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阁主,耳朵不好使吧?你从哪里听出来的我在夸奖你了?”
洛无双故作认真的盯着他的耳朵看。
朝堂上的官员一听,个个憋着笑。
玉成阁在这曲晋帝国屹立千年不倒,并扩张领土,那地位绝对不容小觑,不然的话,紫英豪也不会随便能来到这朝堂之上,找王上为他作主讨伐洛无双。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老成的玉成阁阁主,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吃瘪,哪怕这个小丫头不是一般的小丫头。
紫英豪气得咬牙切齿,碍于在场全是有地位的人,他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怎么好和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姑娘死磕。
暗吞一口恶气,沉声说道:“好了,既然洛姑娘已经决定前去应战,那老夫再纠.缠下去,就着实不像话了。”
说着,他拱手朝着朝堂上的曲流晔拱手作揖,“王上,英豪就先退下了。”
“下去吧。”
待玉成阁一干人退出朝堂,洛无双正准备告辞先行离开,曲流晔的声音便传来了。
“洛无双,王后有意收你为义女,寡人也有意封你为公主,但是玉成阁这件事情,祸因你而起,你难逃罪责,待这件事情平息过后,再作定夺。”
“另外,姬大人一心为曲晋帝国忧心,耽误了终身大事,一直未成家,寡人看在你对他一往情深的份上,特将你许配给姬无双作妾室,时间就定在秋后,短短五个月,你可满意?”
曲流晔对自己的安排甚是满意,可听在洛无双心里,顿时就不淡定了。
她抬起头直直的望着曲流晔,满眼的不可置信。
昨天一起呆了那么久他都没有跟她说起这件事情,这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直接下了旨意,这可如何是好。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王上,请您三思,无双年龄还小,还不适合为人妻妾。”
“年龄小?据寡人所知,你十九有余了吧。”曲流晔说道,虽然在笑,可是他内心对她的忤逆已经有些不悦了,还没有人敢直接在朝堂上抗他的旨。
朝堂上的其他人也惊得目瞪口呆,在这整个曲晋帝国,乃至整个玄武大陆,有多少人想嫁与姬无双,想都不敢想,这天大的好事居然降到洛无双身上,竟然还被她公然反对,她也太把自己当成一般好菜了吧。
“我...”洛无双满眼乞求的眼神望着曲流晔。
“好了,若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寡人累了。”说着,他决然站起身来,离开。
所有的人都为洛无双这婚事而有各种反应,只有姬无双心里清楚,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他也并没有为洛无双公然拒绝嫁于他而有所不悦。
朝堂上的人已经先后退去,濮阳宙天走到洛无双跟前,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恭喜无双妹妹了。”
他身边还站着濮阳子今,他依旧一副淡漠出尘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洛无双望着他,可他的视线却在别处。
久经人事的濮阳宙天自然看懂了洛无双望着濮阳子今时,眼底的柔情和不甘。
“妹妹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望向濮阳宙天,笑得跟花一样灿烂,高兴地说道:“是啊,我等这一天等到花儿都谢了,谢谢宙天哥哥,到时宙天哥哥可得给无双准备一份大礼哦。”
再一次见到濮阳子今,虽然在笑,心里却酸酸的。
他为什么就不能注意到她?
他不是很在乎她的命吗?
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一言为定,再会,呵呵呵呵。”濮阳宙天转身,大步流星朝着殿外走去。
洛无双跟着姬无双,朝着殿外走去。
“好了,你回宣逸殿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姬无双说道。
“你去哪里?”
闻言,姬无双一愣,除了曲流晔,还是头一次有人主动询问他要去哪里。
他要去哪里,难道还向她汇报不成吗?
“怎么了?”他反问。
濮阳宙天也惊讶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望着“恋爱”中的两人,他倒是很好奇洛无双有何能耐能征服姬无双。
他很是期待看到。
他一停下步子,濮阳子今“失明”,也只得停下脚步。
眼睛的余光见濮阳子今也停下了脚步,洛无双笑着说道:“问问啊,都要结婚了,我俩不得培养培养感情啊,对吧。”
“你想如何培养?”姬无双挑眉。
“一起看看日落啦,一起手牵手逛逛大街啦,一起去骑马看日出啦,等等等等,泡女朋友还用我教你吗?”
她就是要说给濮阳子今听,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闻言,濮阳宙天想笑。
他没听错吧,一个女子,要求夫君陪她去看日出日落,逛大街,脑袋没被驴踢到吧。
并且她要求的男子可不是平常人家老百姓家的男子,而是举国膜拜的公爵大人,至高无上的存在。
“想不到无双妹妹竟然如此烂漫!”
“怎么了,宙天哥哥,难道你泡女朋友,直接往床上拉就成?”
“洛洛,注意你的言词。”姬无双已经有些不悦了,他心里有些烦躁,他此时,一刻也不想在这王宫呆下去,只想早些离开。
“我的言词...”洛无双眨了眨眼睛,“有问题吗?”
“好了,早些回去休息,闲了就找宫女陪你玩耍。”说着,姬无双负起身,不由分说的大步离去。
“矫情。”洛无双不屑的朝他的背影翻了一眼。
“无双妹妹别生气,姬大人的脾气向来如此,你按说早就已适应了。”濮阳宙天笑着说道。
“你哪只眼睛见我生气了,哼,这世界上敢娶我洛无双的人还没有出生呢,看我不整死他。”
“如何整?”濮阳宙天挑眉,笑容极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