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卷铺盖滚蛋,你就只能卷铺盖滚蛋,就和你儿子一样,滚!”
听到秦纪嚣张的话,袁文邵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直喘粗气。
“你敢侮辱老夫?”
“老不死的,不是朕侮辱你,是你逼着朕侮辱你!”
说到这,秦纪陡然将手中瓷碗狠狠砸在地上。
“诸位学子,朕问你们,为何读书?都动脑筋想清楚,想清楚了,该干嘛就干嘛。想不清楚,就继续跪着。”
说完,扭头就走。
而广场上,越来越多的学子,快支撑不住,倒下的立马被青龙卫拖走。也有受不了的,起身偷偷离开。
只有袁文邵,还在坚持,他不相信秦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学子不当回事,更不相信秦纪敢让他死在这!
王崇州和王立勇一左一右跪在他身边,满心后悔。
老岳丈袁文邵,是他最大底牌,原本不该动用的,但为了王家,他依旧将这位年过八十的老丈人请出山。
结果,不曾想,昏君不给脸,弄成这状况。
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只能继续熬。
“岳丈,您千万要撑住,别倒下。”
袁文邵咬紧牙关,“爱婿放心,我岂能让他好过?相信老朽,那昏君现在肯定如坐针毡,老朽倒要看看,他能强撑到几时。”
然而……
“如坐针毡”的秦纪,回到暖阳宫,刚踏进内殿,就听到杨嘉儿传来欢呼声。
秦纪定睛看去,才发现她手中拿着账本,一脸雀跃。
“陛下,挣钱了,挣了好多好多钱,短短三天,就挣了一百多两。”
秦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他的制冰大法,卖冰卖雪糕挣了钱,三天一百两,而且还是在大夏支离破碎的前提下,加上市场不饱满,人手不够!
日后,必然会挣得更多,一个月挣几千两不是问题。
想着,秦纪龙颜大悦,看来,皇器院招兵买马,可以提上日了,还有建造兵工厂,以及各种事情,都能加速。
“陛下,妾身成功了,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杨嘉儿激动的将账本交给秦纪,“妾身有信心,下个月能挣万两,到时就能一次性解决上京遍地灾民的问题。”
秦纪将她抱在怀中,一手拿着账本查账,另只手不由自主的游离。
杨嘉儿已经习惯,别说是白天,状态来了,吃饭也可以。
秦纪满脸堆笑,在她侧脸狠狠吧唧一口,“美人,不愧是真的福星啊,朕先前还怕卖不动,不曾想短短三天,就有如此成绩。
这笔钱,暂且不能用在安置灾民上。
因为,灾民的根本原因不解除,便都是治标不治本。
不治本,无底洞!”
秦纪先前让锦衣卫探查过上京那么多灾民的原因。
各地苛捐杂税过重只是其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原因是,巨江那边瓦剌蠢蠢欲动,导致巨江一带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各种压迫下,不得不背井离乡,前来上京讨口饭吃。
现在,巨江防线已成隐形炸弹,瓦剌稍有动作,就会像引线燃烧一般,轰然爆炸。
但,这不代表灾民安置一事不急。
可他又深知一个道理,救急不救穷,给灾民饭管饭就叫救穷。
毕竟,供得起一天,供得起一年,供得起十年么?
反而,还会养成灾民好吃懒做的性格。
皇龙卫的组建,倒是解决了青壮灾民的问题,剩下的老弱病残,朕应当想个法子解决。
秦纪心中无比清楚。
“朕现在要先行培养在自己的势力……”
“那银子要存起来?”
杨嘉儿全身心的支持秦记,睁着一双美眸。
秦纪摇头,想了片刻,才道:“西地以及巨江的事情,美人大体清楚。
自古以来,瓦剌便嚣张无度,数次侵犯大夏!朕更是一不留心,就被瓦剌钻了空子,失去大夏五分之一江山。”
杨嘉儿闻言,不仅心生气愤,美梦也瞪的贼圆。
“瓦剌当真可恨,那陛下的意思是要将钱送到西地?还是送妾身爹爹那边去?”
秦纪邪邪一笑,“朕已有主意,不送钱,送武器。”
说话间,大手不停,目光也盯着账本。
杨嘉儿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美眸越来越迷离,“陛下,您……”
她一双玉臂搭在秦纪肩膀,环抱着他的脖颈,修长玉手细细摩挲。
秦纪大惊失色,“美人,青天白日,你想干什么?”
杨嘉尔埋怨的瞥了他一眼,“分明是陛下先行撩拨。”
“有么?”秦纪故作正经,“朕就是手干,想擦擦手指,好翻动账本,美人自己太敏感了。”
杨嘉儿才不惯着他,将他扑到塌上。
“妾身不管,今日妾身在上!”
与此同时,屋顶上,龙三盘膝而坐,猛然睁开美眸。
她的听力,随着功力的高深,变得越发灵敏。
周边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然而,倘若她不想听,也可以封闭内劲,但现在听到下方传来的动静,却愣住了,久久不曾像以往般动用内劲。
随着屋内声音传来,仿佛脑海中有了画面感……
温柔贤淑的杨嘉儿,奸诈狡猾的秦纪!
甩甩头,暗道:龙三,乱想什么,陛下和你终归只是君臣。
他平日的撩拨,也只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
半个时辰后,完事!
秦纪神清气爽的走出内殿,喊来王公公。
“王厂公,正门外还剩多少人?”
“回陛下,大概还剩三十来人。”
令秦纪惊讶的是,袁文邵还挺着,但终归年纪大了,跪都跪不稳。
“青龙卫有没有继续洒水?”
“照陛下吩咐,只要水汽蒸发干,就立刻撒上。可惜剩下的学子,实在难缠。”
秦纪撇嘴,赶往正门,跨上城头,高呼:“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看你们的书,都读到臀上去了?那么久,都没想清楚为何读书?”
听到声音,摇摇欲坠的学子强打精神,挺直腰板。
袁文邵也在王崇州搀扶下,跪好,喘着粗气,嘴唇干裂,渗出血丝,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