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简单些,连海就是孤地,四周都是瓦剌地盘!
皇龙卫第一梯队必然全军覆没。
看着连夜赶来开会的文武大臣,秦纪慵懒得打了个哈欠。
“怎么着?你们对朕就这么没信心?究竟是希望朕的第一梯队守住连海,还是不希望?”
这话,把众人弄噎住了。
保皇党当然是希望赢!可宁拓这帮女帝党,巴不得连海再丢,因为连海一丢,就能打压秦纪日渐高涨的声望。
只要连海丢了,秦纪的下一步计划,和撒哈拉联姻必然告吹。
而皇龙卫地梯队全军覆没后,还有什么兵能和宁翊桐抗衡?
神机营?靠,别逗了,一万人也都死差不多了,只剩不到百人。
皇龙卫第二梯队?第三梯队?那和第一梯队相比差的是一天一地,不惧威胁!
女帝党想归想,嘴上可不敢那么讲,好歹也是大夏的大臣,必须得表现忧国忧民的假象。
宁拓对一阁老使了个眼色,那阁老立刻站出来。
“陛下,常言道,瓦剌不过万,过万不可敌。此次瓦剌号称出兵百万,就别说这是打连海,直捣京城都不是问题呀。
所以,以老臣看来,还不如撤军投降,避免您的第一梯队全军覆没。”
老不死的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坏到冒烟,故意这么说,好刺激秦纪和瓦剌斗个你死我活。
虽然瓦剌一共出兵十五,对外号称百万,但这就是装给敌军看的战术。
听说百万兵马,敌军就会心慌,一旦打起来,难免心慌意乱直接逃跑。
可惜,秦纪的锦衣卫早就已经打听到真实情况,死保是肯定要死保的。
“瓦剌算个毛?连海朕保定了,谁来抢都没有用,神仙过来朕都不给面子。”
说完,起身就走,哈欠连连。
这几天神经紧绷,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可谓是累到不行!
连海攻防战,不仅是朝廷、川地、瓦剌,甚至是燕地也全民瞩目。
连海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攻防战,不仅仅只是保住连海,还有秦纪的面子!
保皇党们连夜求神拜佛,希望皇龙卫第一梯队守住连海,给好不容易心生希望的大夏子民,守住希望。
人,只要有希望就会有目标,大夏才能蒸蒸日上。
甚至还有些人已经开始坐庄,押注赌博!
赌瓦剌赢还是大夏赢!
面对发财的时候,赌徒们才不管民族大义,青一色压瓦剌赢!
民间棺材铺、烧纸铺,都在囤货……
就等着此战结束后,能发笔横财。
因为皇龙卫第一梯队,只要输了,就全军覆没。
死人是不是得买棺材?烧纸钱?
同样,宁翊桐也在考虑,皇龙卫第一梯队全军覆没后,她是不是要趁机除掉秦纪。
就在所有人等待战果时,秦月娅却没心思关注太多。
撒哈拉公主被抢,燕王成为笑柄,在边界吐血倒地,最后奄奄一息,再没爬起来过,不知是人为还是郁结难消,总之病入膏肓。
秦月娅没去看他,而是趁着人被接走的这段期间,着急布局。
这一天晚上,沙哈拉首领,查明既可愕,秘密来到燕地,和秦月娅见面。
灯火,在风雪中摇曳。
谁都没想到,两个大人物,会在边境小城相见。
一间破败的茅草中,传出查明既可愕无比愤怒的声音。
“秦淮宁呢,让他滚出来,把你这女人派来,是看不起本首领?我女儿呢?他必须滚出来亲自给本王解释。”
秦月娅玩味的坐在凳子上,一双美眸上下打量既可愕。
草原男人,有着犀利无敌的虎眸。
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条长长的刀疤,野性十足。
“秦淮宁?他活不了多久了。”秦月娅语气淡漠,“你和朕说,也可以。”
查明既可愕瞳孔一缩,带着敌意。
“看来传言不假,燕地被你架空,你自封为皇了。”
“那又怎样?”秦月娅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别担心,即便联姻不成,但答应你的一样不会少。”
“没必要,联姻作废,本统领也不需要你答应的东西,只要把女儿还给我,以后各自为安。”
查明既可愕咋咋呼呼,实际心底对秦月娅有所忌惮。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要退出?我是无所谓啊,只是不知昏君会不会把你家姑娘还给你?”
秦月娅嗤之以鼻,美艳无比。
查明既可愕神色不善,皱眉,站在那稳如泰山,有着草原男人特有的彪悍,瞪着娇滴滴的秦月娅,很久才开口。
“什么意思?难道我女儿是被大夏天子抓走的?”
“不然呢?骗你干什么?昏君意在破坏联姻,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对撒哈拉部落发难!若你不和朕合作,一定会被联合整顿,灰飞烟灭。”
既可愕的脸一变再变,眉头拧成川字。
“中原人战斗力不强,满脑子坏心思,喜欢阴谋诡计,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谁知道我女儿是不是被你控制,特意坑秦淮宁和我。”
秦月娅没说话,轻轻拍了三下手。
没多久,一个撒哈拉士兵被人带上来,惊慌失措的跪地。
“首领,首领,公主真被朝廷的人抢走了,这是真的。迎亲队伍全被杀了,只剩我还活着。”
“混账,简直混账。”查明既可愕勃然大怒,浑身暴闪野蛮杀气,一掌将案桌拍碎。
“昏君是要挑衅我撒哈拉部落!我要和谁联姻,干他鸟事!”
说着,犀利的目光瞪回秦月娅。
“你们燕军也是废物,居然连我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是在你燕地被人抢走的!”
秦月娅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笑呵呵的起身,莲步轻移,摇曳生姿,美得令人窒息啊,来到查明既可愕面前。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昏君好色,抢走撒哈拉公主一定是图谋美色。你女儿大体是没好下场的,你要不要报仇?或者救回你女儿的残躯?”
残躯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意思不言而喻。
查明既可愕脸色难看无比,虽然火大,但他有理智,不敢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