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既可愕,秦月娅毒如蛇蝎。
深吸一口气,冷笑道:“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我这便回去,派使者前往京城,要回我女儿。”
说完,扭头就走。
秦月娅的脸冰冷无比,幽幽开口。
“派使者到京城要人?你觉得昏君大费周章把人抢走,可能放么?
而且,朕许诺给你的粮食与地盘,将无法做数……”
既可愕横眉倒竖。
“不需要,撒哈拉勇士也不需要。”
“哦?这么不客气?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撒哈拉的情况?看似是突厥第一部落,强大无比,突厥可汗敬你八分,但每年冬天刚过,就是你撒哈拉最虚弱的时候。
强弩之末,争夺地盘,已是外强中干了吧?撒哈拉还有多少勇士能够打仗?
和朕合作?朕可以助你部落摆脱突厥,拥有一个落脚点,而且还能赎回你的公主。”
听到这话,既可愕神色变了又变,像是被戳中软肋,很心动,愣在原地良久,良久……
回头阴沉着脸。
“秦淮宁快死了,没法联姻,你还帮我?需要我付出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秦月娅红唇一掀,“简单,联系其他部落,能拉拢的就拉拢,组成联盟,共同抵御昏君。同时,反对突厥对你们小部落无情的压榨!
作为报酬,棉被、棉衣、美酒、粮食、美人、珠宝,想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
……
对一切毫无所知的秦纪,正在御花园一角,边吹口哨边嘘嘘。
这个天,已经不需要穿过多棉衣了,天气越来越暖,积雪融化大半。
“气死了!“
这时,身后传来钱暖暖愤怒的声音,边走边用脚踢小石头,一双粉拳更是肆意摇摆。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秦纪的尿滋了一裤脚,转过身皱眉道:“你干什么?还有事能把你气成这样?”
要知道,在宫中,没人欺负得了她!
毕竟,首先位置是娘娘,其次性格活泼,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谁敢暗地里说她两句,她才不管身为娘娘该有的礼仪,就把说她的宫人给整到半死。
“过来。”
秦纪勾勾手指,钱暖暖撇嘴跑过去。
“陛下,我被欺负了,您要不要给我报仇?”
“哦?你被欺负了?谁能欺负的了你?你欺负别人还差不多吧。”秦纪哈哈大笑,“老实讲,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钱暖暖咬牙,气急败坏。
“妾身才没有,大猪蹄子,坏死个人!你偏心,我被欺负,你无动于衷。”
“究竟怎么了?说说。”
钱暖暖气上来,就像孩子一样,很不高兴。
“还能什么,昨天你弄了匹野马进宫,气死人了。”
野马?卫子芙?秦纪一愣,随后收起笑容,“你们发生什么了?”
钱暖暖冷哼,“我和她碰面了,不小心就吵了起来。”
“哪有那么简单,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秦纪心里咯噔,扬起不好预感。
钱暖暖是小恶魔类型的女人,谁惹到她,大体都没好下场。
而卫子芙,不能出事,若有三长两短,撒哈拉部落那边没法交代,他还在这等着撒哈拉派使臣来呢。
钱暖暖美眸扑闪,无辜的耸肩。
“昨天在宫中遇到,看到她带了条手镯,觉得挺漂亮的,就想拿过来看看。她不乐意,就……”
看钱暖暖气愤模样,秦纪倒抽凉气,“就什么?”
“就吵了几句,打起来了,她打不过我,被我拿住,可那公主就是匹草原烈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见手镯快被我抢走,干脆把手镯摔了。
气死我了,真是的,我又不会和她抢东西,凭我尊贵的身份稀罕和一匹烈马抢东西嘛?就是看一眼罢了,觉得好看嘛!”
秦纪嘴角抽搐。
“换而言之,你还认为她不对了?”
“本来就是她不对。”钱暖暖不悦皱眉,“她骂我,不仅骂我,还骂陛下,所以我很生气,一怒之下将她绑在日和宫的大柱上,脱了鞋,在脚下放了块冰。”
听到这,秦纪大惊,稳不住了,“简直胡闹!”
厉声呵斥,将钱暖暖吓了大跳,不敢顶嘴,准备再解释什么时,发现秦纪已经没人了。
“陛下,您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忘旧欢!您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那匹烈马?”
她粉嫩的俏脸上,再次布满愤怒,觉得委屈。
日和宫,并不是后宫,卫子芙被安置在此。
虽说是抢来的,可实际已经昭告天下是请来的贵客,待遇相当不错。
秦纪狂奔到日和宫,飞奔的脚步打破此处的安静。
青龙卫以及宫女立马跪地,秦纪没时间搭理他们,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跑到内殿,左右环顾,终于在角落的大柱上发现卫子芙。
情况和钱暖暖说的差不多,赤脚被绑,脚下还放了一块融化到差不多的大冰块。
但这匹烈马,还真是烈,一刻不得闲,不顾磨破手脚皮的风险,想脱困,甚至骨折脱臼也在所不惜。
他立刻上前替她解开绳子,抽出她被塞在嘴里的袜子。
下来后,卫子芙恶心的干呕两下,宝蓝色的美眸布满迷人光晕,还迸射着澎湃怒火。
她从侧边抽出镶嵌宝石的小型长刀,冲往殿外,似乎要找钱暖暖算账。
“等等。”秦纪张开双臂,挡在她前方。
谁知道卫子芙已经气急败坏,骨子里草原的野性和叛逆全冒了出来,破口大骂。
“卑鄙无耻的东西,胆敢让那贱货如此待我,不杀她,本公主难消心头之恨,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本公主一定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气的胸腔起伏不定,态度决绝,脾气刚烈。
秦纪抖了个激灵,大手一挥,命龙三等人退下。
“是朕的错,朕让你受委屈了。倘若你不满意,朕替她和你道歉。”
卫子芙像爆发的火山,火辣野性再无隐藏,异于风情的桀骜难以言喻,却让男人心起浓烈的征服。
“少假惺惺的,把本公主绑到京城,究竟有何目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