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朕才能给你无双派报仇,你确定还要和朕在这里犟着不走?”
青年冷汗直冒,狠狠吞咽一口唾沫,瞬间像是想通很多,迟疑片刻点头。
“我有证据,但陛下要保证,一定要给我无双派报仇。”
“你有证据?”秦纪眼睛一亮,“行,朕跟你保证,必然替你无双派报仇,赶紧随朕回去。”
青年爬起,最终选择和秦纪走。
秦纪联想到一株至阳草带来的无双派灭门,怒火中烧。
大夏有很多看不见的黑暗大手,在背地里面操控一切,弱势群体就是被操控的筹码。
身为大夏天子,他很没有脸面,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子民被恶势力欺负。
回宫后,秦纪才询问青年名字。
青年既然已经跟随秦纪回来,自然是选择相信他,也就不再有任何隐瞒。
拱手,态度变好很多。
“回陛下,草民宇文及若,无双派大少爷,现在无双派已经灭了,宇文家只剩我一人……”
说到这,他哽咽,声线颤抖,眼泪簌簌而落,一双眼睛哭成核桃,非常凄惨。
御书房顿时安静,众人为他同情。
数百人,近千人的惨案,当时的场景有多恐怖悲凉,他们难以想象,更难以想象宇文及若看着自己的师兄弟亲人被害的时候,那种无助感。
等他哭了一会儿,宣泄一下情绪后,秦纪才开口。
“这次的事情很大,不仅仅是你无双派,还涉及到朕的黑锅问题,包括朝廷颜面问题。把证据拿出来吧,朕一定会拼尽全力找到凶手,将其拖出来,当众处死。”
声音带着澎湃怒火。
秦纪清楚,这事他若不仔细追查,黑锅是少不了的。
宇文及若抹掉眼泪,知晓那种恐怖的力量,怕是只有天子能够震慑。
除了天子之外,怕也没有第二个组织能够替他无双派报仇,所以毫不犹豫的将证据拿出来。
证据是一块敌方不小心遗落的腰派。
“这是在废墟中捡到的,其实我本来也难逃屠刀,但在事情发生之前就被父亲推进密道,得以逃生。那惨案,我一一见证,将近三十位黑衣人,灭了无双派近千人。”
他双眸猩红,浑身颤抖,气到极致,恨不得立刻找到凶手,将其生吞活剥。
众人浑身一震,包括袁空,老脸巨变。
将近三十个人灭掉将近一千个人,这得多恐怖。
“你确定几十个人灭掉近千人?”
秦纪尖叫,感觉到强烈的危机。
要知道,无双派也算江湖中端门派,高手不多,但绝对不少,一夜间就被几十个人灭掉近千人,让人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
“不错,草民句句属实,没有任何欺君之言。那个组织很强强,大到令人颤抖。陛下可以看一看那组织掉落的腰牌。”
秦纪看了正面,又翻过来看反面。
正面刻着三个字,红莲派。反面则是一朵诡异的铁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
秦纪皱眉,脸越来越黑,感觉被巨大的危机笼罩。
红莲派?什么狗屁的组织?大夏有存在这种组织?
实力就是原罪,卧榻之处不容许任何比拟朝廷力量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这狗屁白莲派还灭了无双派,让朕背锅!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朕满门心思都想着让老百姓过好日子,安居乐业,提升全民幸福指数,这群黑暗势力却动不动罔顾律法,胡乱作妖,做不法勾当,是蹦哒在朕的脑袋上挑衅啊。
他一掌拍下响案桌,众人为之颤抖,匍匐下跪,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袁老,红莲派是什么东西?哪里冒出来的教派?”
众人将目光移向袁空,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袁空皱眉,摇头。
“江湖势力盘根错节,非常复杂,自称红莲派的多到数不胜数。朝廷曾经也灭过几个红莲派,但都是小打小闹的小虾米,有如此能耐的红莲派,老奴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很多小门小派是没有登记的,又或者来自海外势力,更是无数,单论老奴所知的红莲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属实难以考证此令牌出自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面露失望。
换而言之,如同大海捞针。
秦纪咬紧牙关,捏紧大拳。
“朕才不管是哪处红莲派,只要不好好登记,就等同于和朕叫板,挑衅朕的龙威,朕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宇文及若磕头如捣蒜,面色激动。
“谢陛下龙恩,我宇文家做人做事老实本分,根本没得罪任何人,一定是被人觊觎至阳草才会被灭。只要以至阳草作为调查关键点,就能抓到幕后黑手。”
袁空浑身一震,忍不住偷瞄秦纪一眼。
以至阳草为基点调查,至阳草是谁先给秦纪的?祈洛儿!
换而言之,首先要调查的,又或者说最大嫌疑人,便是祈洛儿。
再讲简单些,众所周知,祈洛儿是天子看上的女人,成为后宫嫔妃是早晚问题。
顿时,所有人神情紧绷。
秦纪老脸难看,他选择相信祈洛儿。
“宇文及若,你可确定至阳草普天之下只有你无双派一株?”
宇文及若正色点头,相当肯定。
“不错,否则无双派又怎会将其视为镇派之宝,不献给陛下。”
“那你有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凶手有否关键特点?”
宇文及若摇头。
秦纪眉头拧成川字,没任何线索,很难办。
忽然,一个锦衣卫小旗冲进来,脸色煞白,跪倒在地。
“不好了,陛下,由于至阳草一事,惹了众怒,百姓要陛下给公道、给交代。还有,祈洛儿姑娘被抓起来了,说她是凶手,此事无法善罢甘休。”
众人脸色骤变,秦纪如同炸毛的狮子,怒声咆哮。
“什么?被谁抓的?是谁?敢私自抓人?谁?谁?告诉朕,谁?”
他猛然起身,冲了出去,抓住锦衣卫小旗,黑发狂舞,显然暴走了。
小旗吓得不行,哭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