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方不回答了,难道陷入挣扎?还是秘法失效?
祈洛儿不嫌弃郑马海身上的污垢和血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围着他旋转,白皙的声带处肌肤微微震动,非常诱人。
走到死角的时候,快速说了一句什么。
袁空皱眉。
什么情况?祈洛儿姑娘好像说了什么腹语?还是传音?又或者老朽看错了?
他内心嘀咕。
由于才走入死角,祈洛儿就迫不及待对郑马海说了句话,袁空只是刹那的怀疑,或许是看错了。
忽然,郑马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狮子,猛然暴起,死死瞪着祈洛儿。
“贱货。”
他声音嘶吼。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祈洛儿吓的惊慌失措。
“不要。”
秦纪头皮炸裂,下意识朝前冲去,同时下令:“拦住疯狗。”
袁空和众人如同闪电一般动了。
可惜,速度慢一步。
祈洛儿距离郑马海太近了,所有人都没预料到郑马海会突然暴起。
“放肆,住手。”
郑马海双目猩红,像是一只野兽,眨眼间扑到祈洛儿身上。
秦纪火冒三丈。
祈洛儿倒地的刹那,并未慌乱,而是迅速抽出簪子,掩藏在死角,默念:“走好。”
下一刻,发出突兀的声音,而后鲜血喷溅,簪子划破郑马海喉咙,鲜血淋漓。
御书房内所有人都吓傻了。
秦纪愣住,袁空愣住,其他人愣住。
就这样,郑马海死了,被祈洛儿杀了,简直离谱。
“救我,救我!”
祈洛儿装成柔弱的模样,哭哭啼啼。
她的声音打破死寂,秦纪反应过来,她还被郑马海的尸首压住,迅速冲过去把郑马海踹开,扶起祈洛儿。
只见她头发凌乱,满脸惊恐,看到秦纪,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猛然扑进他怀里。
“陛下,对不起,我的错,我把这件事办砸了。”
秦纪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
“别怕,没关系,有朕,什么都不用怕,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娇躯颤抖,摇头,双手死死抱住秦纪的腰身,不愿松开。
秦纪眉头紧皱,瞥了眼郑马海的尸体,没说什么。
袁空检查郑马海的致命伤口后,深深看了眼祈洛儿。
祈洛儿不敢与他对视,低垂脑袋。
“一击毙命,没救了。”
秦纪眉头拧成川字。
郑马海是瓦解红莲派的重要人物,他死了,等同于秦纪再度陷入被动,丧失主动权。
突然,祈洛儿松手,跪下,泪眼婆娑的抬起脑袋,脸色煞白,满是内疚。
“陛下,我闯大祸了,望陛下责罚。”
秦纪摇头叹息,“没关系,朕刚才就说了,试一试,你来帮朕,朕又岂能怪你?郑马海本就穷凶极恶,死有余辜。”
他亲手将她扶起,她哭的泪眼婆娑。
“我没想到他忽然会暴起,慌乱间拔出簪子,然后他就扑上来了。”
秦纪又将她抱进怀中,轻拍玉背。
“没关系,没关系,有朕在,什么都不用怕,别哭了,
来呀,把那狗杂种的尸体清理掉。”
众人面面相觑,没多久,郑马海的尸体被拖走。
袁空浑浊的双眸,闪烁光芒,忍不住想对秦纪说些什么。
秦纪知道他想说什么,用眼神示意他别急。
袁空只能忍耐,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整整半个时辰,祈洛儿都没有办法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神来,瑟瑟发抖的不断念叨。
“我怎么会杀了陛下最重要的罪犯。”
她压力很大。
御书房空气低沉,秦纪不断安慰,最后才把人哄睡着,挂满泪痕的脸蛋布满无辜,令人心疼。
秦纪把她抱进偏殿,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回到御书房和袁空对话。
“陛下,祈洛儿在你心中的地位,老奴清楚至高无上,可是有些话,老奴不得不提醒。”
他老脸相当严肃,带着犀利。
“今夜的事情非常蹊跷。”
秦纪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明月。
“朕明白,郑马海死的蹊跷,可主要是祈洛儿有何动机要杀他?她一路来,做的一切都在帮朕,何况又是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催眠郑马海,其中能搞什么鬼?”
袁空瞬间愕然,此事他也难以想通。
“陛下可还记得当时在青楼,被西厂袭击的事情?”
秦纪点头,“自然记得。那次也是祈洛儿救了朕。”
“问题就在这,那夜,她同样杀了人,可却没有今夜怎么慌张。还有那只发簪,也太凑巧了,所有的巧合堆在一块,就不再是巧合,超乎普通女人该有的力量。”
秦纪摇头苦笑。
“这是疑点,可又不叫疑点。”
什么叫这是疑点,又不叫疑点?袁空等人面面相觑,难以理解。
秦纪将手负在身后,解释。
“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会爆发出无尽潜能,簪子具有贯穿性,郑马海自己往前扑,导致喉咙被割开,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出便一命呜呼。”
秦纪的话,众人依旧难以理解。
毕竟是古代,涉及到惯性知识,不理解也很正常。
秦纪呵呵一笑,继续道:“反正,爆发力量不能叫疑点。朕倒是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点,可能你们并不认为疑惑。”
闻言,袁空神情严肃。
“陛下有何发现?”
秦纪幽幽一叹,“可还记得祈洛儿在催眠的时候,曾经将手搭在郑马海身上?没多久郑马海就起了变故。”
经过秦纪的点拨,袁空似乎像是想起什么,急忙点头。
“对对对,不错,陛下睿智,确实有问题,老奴感受到祈洛儿喉咙处的肌肤在鼓动,似乎在对郑马海说腹语。”
秦纪龙眸忽然变得锐利。
“确定?”
“猜测,不敢确定。”
揪在一块的心,莫名舒展一二,秦纪潜意识中不希望祈洛儿有任何问题,因为他很想要保护祈洛儿,同时也非常信任她。
“朕提出质疑,并不是说在质疑她将手搭在郑马海身上是给他什么提示或者什么话语,而是她有洁癖,相当爱干净,可是今天她却非常奇怪的将干净的手丝毫不嫌弃的放在浑身血污的郑马海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