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祈洛儿嘴中的幻瞳大法，和正儿八经的秘法不相干，就是青楼用来助性的邪魔歪道罢了。
迷惑迷惑本就利与熏心的男人，还可以。想迷惑意志坚定的郑马海，不可能。
可是，秦纪丝毫不介意。
“走，朕带你去问那狗东西。哎呀，不对，那种鬼地方又臭又脏，不是你该去的，把人抓到御书房来好了。”
袁空点头，立刻吩咐锦衣卫去拿人。
祈洛儿犹豫不决，似乎很担心，抬头看着秦纪的侧脸。
“倘若我没有办法帮助陛下排忧解难，审问不出任何消息呢？陛下会不会怪我耽误了您休息的时间？再万一把他刺激到又该如何搞不好还会惹出别的麻烦朕”
秦纪丝毫不以为意。
“那又怎样？至少你在得知这件消息后，立刻赶来皇宫要帮助朕！
这份心意，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朕最看重的便是心意。
一会儿人过来后，你放心大胆的做，周围人听你调遣，配合你。
问出来是大功一件，问不出来又何妨，别太紧张，放轻松，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随意而又玩味的声音，让祈洛儿心头大暖，随即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对了，一会儿你会不会脱衣服？”
“干嘛要脱衣服？”
“朕还以为青楼里学到的法子，肯定和脱衣服有关系，总之，只要保证清白，不脱衣服，想怎么审问都可以。”
“难道脱衣服你就不高兴了？”
“什么叫不高兴？朕是那种会随意不高兴的人么？
朕会直接震怒！天子一怒，人头滚滚，你清楚吧？”
没多久，锦衣卫把郑马海压到御书房，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强迫他跪下。
郑马海重重跪地，剧烈的痛苦让他脸色煞白，却咬紧牙关，不愿意在秦纪面前表现弱势。
这种人，早就被红莲派洗脑成功，普通刑罚根本对他毫无作用，没办法从他嘴里翘出内容。
“哟呵，阉割过后，胡渣都掉了，五官似乎也柔和很多，朕很好奇你现在算是女人还是男人？又或者中间派，不女不男。”
秦纪满脸讥讽，试图攻心。
郑马海气急败坏，被秦纪卸下的下巴也已被接上，阴狠的怒吼。
“我说过，你不把我杀了，总有一天会死在我的手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如此对我。”
秦纪嗤之以鼻。
“简直垃圾，朕跟你讲话都觉得掉分。”
说完，目光鼓励的看着旁边的祈洛儿。
“该你了，放手去做。”
祈洛儿点头，体态丰腴，摇曳生姿，莲步款款，靠近郑马海，手中拿着蜡烛以及一条丝带。
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她的步伐，变得缓慢。
袁空等人即便不相信她能从郑马海嘴里套出话，却也对青楼秘法相当好奇。
同样，秦纪也非常好奇，紧紧看着她的背影。
“贱货，想审讯我，你算什么东西，不管如何审讯，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听，什么都不会管。”
他表情阴狠。
祈洛儿反而从容淡定，走到他眼前，将右手的丝带缠在左手的蜡烛上，而后火光摇曳，在郑马海面前晃荡。
郑马海不断咒骂，没多久，骂声越来越轻，直到戛然而止，表情也僵住了，死死看着烛光，难以置信。
蜡烛散发出的香味，是红莲派独特的秘香。
这臭娘们儿，是红莲派的人，过来救我的？
祈洛儿声音冷漠，一语双光。
“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记住，要听话。”
闻言，郑马海瞳孔微缩。
见状，全场震怖，活见鬼一样的看着祈洛儿，而后猛然起身，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成功了？
一个人惊呼。
“前一秒郑马海还骂骂咧咧，被烛光和丝带在眼前晃了一下，呆住了，邪门，太邪门了，青楼的秘法什么时候也能派上大用场了？”
秦纪用眼神示意众人别多言，心中扬起激动。
搞不好今夜真能撬开郑马海的嘴。
霎时，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名字？”
祈洛儿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双美眸像是漩涡，足以让所有深陷在其中。
旁边守着的厂番、锦衣卫，以及青龙卫，不由自主瞥开目光，不敢多看。
袁空震撼无比，祈洛儿就凭青楼两下子，便将此等手段运用至炉火纯青？
他头皮发麻，脑海中扬起一个古怪念头。
倘若她想对天子不利，难不成……
很快，他甩甩头，甩掉不切实际的想法。
祈洛儿想用蛊惑人心的能力控制天子，早就用了，何必等到这时候？
“郑马海。”
郑马海紧紧看着烛光，非常听话，好像真的陷入魔怔一般。
“身份。”祈洛儿又问。
“红莲派白旗总官。”
“为何追杀上官海棠半年？”
“她图谋抵挡红莲派追随大道的步伐，并且多管闲事，探察教派秘密。”
闻言，秦纪稳不住了，轻声开口。
“问重点，红莲派门主是何人？老巢在何方？”
祈洛儿浑身一震，额头布满香汗。
她并非为审问而来，准确来说，她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杀郑马海。
可是，周围那么多护卫守着，还有袁空也在这，根本没机会杀人。
她心急如焚，脑子急转，想着如何让郑马海死，又不被发现。
安静，御书房陷入诡异的安静。
祈洛儿难以问出重要问题，导致所有人忍不住疑惑、皱眉。
“怎么了？洛儿为何不问？”秦纪声音低沉，带着关心。
祈洛儿轻轻摇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靠近郑马海两步，收起蜡烛。
蜡烛燃烧的香味，是为了表明身份，并不具备任何迷惑人心的作用。
“红莲派门主是何人？”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放在郑马海身上，这是至关重要的问题。
从刚开始就配合祈洛儿的郑马海顿感奇怪。
奇怪，太奇怪了，眼前的娘们儿不是派过来救自己的人么？干嘛要问如此敏感的问题？莫非她并非为救自己而来？
秦纪心悬到嗓子眼，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