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干爹的肯定,白崇猛很高兴,重重点头。
“行了,诸位,倘若没有事情,就下去吧。
秋收的事很严峻,一定要替朕看好,不管哪个州府,都要严格检查。
倘若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谎报秋收,干死他们。”
“是!”众人齐齐拱手,然后离开。
每个人的心都放松不少,脸上的神色也松缓不少。似乎任何难题,在秦纪面前,都不是难题。
毕竟秦纪前往皇陵,一路上的事迹已经传回京城,这些心腹中的心腹,都已经知道了。
同时,对对抗世家门阀的底气,更甚一层楼。
等人走后,秦纪看着欲言又止的白崇猛,奇怪道:“你干嘛还不走?莫非有别的事情?”
白崇猛憨厚的笑了笑,“干爹,娘亲很想您,说很久没见了。”
秦纪刚喝了一口茶,尽数喷出,表情愕然,差点没被呛死。
儿子咋回事?为何会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来?
白崇猛尴尬的挠头。
娘亲嘴笨,很多时候不敢表达心中的意思,但她确实是很思念干爹的,如果干爹能够抽出一点时间,就万分感谢了,反正……”
秦纪神色越发古怪,对白崇猛也越发狐疑,暗道: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他哪里清楚,自从上次去过白府后,白崇猛就彻底误会了。
“对了,干爹,您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别说是我说的这番话,若被娘亲知道,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秦纪牙酸、愕然,反应过来,该不会是白崇猛误会了他和穆心慈的关系吧?
刚想解释,白崇猛却不给机会。
“干爹,若没事情,孩儿先回去了,娘子怀有身孕,孩儿要回去陪伴,再过几个月您就能当爷爷了。”
说完,扭头就跑。
秦纪嘴角抽搐,脸色漆黑,心中卧槽。
干儿子的媳妇儿怀孕了,马上要当爸爸了?
在古代,十来岁生儿育女相当正常,三十来岁当爷爷奶奶也很正常。
可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他的妃子宠幸了几年,愣是没有怀上,瞬间不平衡了。
几乎夜夜奋战,毫无空隙,那么多妃子,一个争气的肚子都没有?
关于这点,秦纪也问过御医院首,给众人检查过,表示无任何问题,没有怀上,是运气不佳。
秦纪哪里不知道不是运气的问题。
他有怀疑,是穿越之前原主每日过的胆战心惊,心理压力导致的生理问题。
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医药能够解决。
反正,就先靠御医院受开的大补汤调理调理再说。
当夜,他被杨嘉儿叫到暖阳宫,喝鹿茸大补汤。
杨嘉儿一身华贵的宫装,明眸皓齿,格外明媚,五官精致,一双美眸溢满风情和温柔,纤纤十指拿着汤勺,朝秦纪缓缓而来。
“陛下,这是御医院首给您配的药,来,妾身喂给您喝。”
秦纪看了眼乌漆抹黑的大补汤,据说里头不仅有活血的蜈蚣,还有活血的鹿茸,这活血,那活血,总之堪称十全大补汤。
一碗下去,也不知会不会血液逆流。
“这……美人,其实朕不用喝这个汤的,朕不喝,依旧龙精虎猛。”
杨嘉儿目光嗔怪,“陛下,不要贫嘴,乖,喝!院首说了,这药能调理子嗣方面的问题。”
秦纪狠狠吞咽一口唾沫,上下打量杨嘉儿完美的绝佳身材。
“美人亲戚走了吧?中途喝,你喂朕成不成?”
杨嘉儿一愣,摇头,“不可以,妾身的亲戚确实是走了,但若要妾身随陛下心意,您就乖乖把补汤喝了。
喝完后,妾身什么都听您的,您想要多久?想要怎么样?想要多柔软?妾身绝不说一个不字!”
她脸色绯红,面带桃花,虽然娇羞,但语气更多的是宠溺,完全把秦纪当成孩子来宠。
见壮,秦纪心花怒放。
她想要孩子,他也想要孩子,他们都想要孩子。
既然都想要,喝药又有什么错?
“行!朕干了这碗补汤!”
干完补汤后,便将杨嘉儿推倒在床,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贵妃娘娘杨嘉儿,对他向来都很包容宠爱。
这边爽快,凤仪宫宁翊桐那边却非如此。
和秦纪从皇陵回来后,宁翊桐就一直愁眉不展,心烦意乱。
这时,她的贴身小太监上前。
“娘娘既然觉得陛下势力越来越大,为何不伙同瓦剌?”
宁翊桐勃然大怒,“住口,祸害江山社稷的事情,你当本帝蠢,会去做?到时千古骂名谁来背?你替本帝背?”
小太监撇嘴,“娘娘,这也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现在陛下势大,各种收买人心,掌控兵权,倘若再被他拿回燕地,只怕是下一步就要彻底肃清娘娘了。”
“这……”
宁翊桐即便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拿回燕地,打爆九大世家门阀后,她才不相信秦纪会饶了她。
很快,她心虚的瞄了眼小太监,咬牙开口。
“就算如此,本帝也不可能伙同外敌,和外敌合作毁大夏江山社稷。”
“娘娘,话怎么能这么说?又不需要您怎样?您可别忘了您的叔叔还在川地镇守,他手里捏有十万您给的兵权,让他放开前方的关口,故意给瓦剌留下一条口子,瓦剌不就能从那条口子进来?免得在巨江一带,他们不通水性,过不来……”
宁翊桐瞳孔猛缩、倒抽凉气,言外之意,是要她打开国门,放瓦剌从川地进来。
要知道,瓦剌现在占据大夏五分之一江山,其中连海被秦纪夺回,但其他地方还是瓦剌的地方。
瓦剌和八大总兵之一的杨吉吉,隔江对峙,互相虎视眈眈。
可惜,瓦剌没有水军,妥妥的旱鸭子,无法淌过巨江。
而只要绕道,从挨近燕地的川地那边,撕个小口子进来,顺着川地打到京城,必然所向披靡。
这时候,燕地是绝对不可能出兵的,反而作壁上观,看秦纪和瓦剌打的你死我活,最后玉蚌相争,渔翁得利。
宁翊桐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