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书院是皇家的,其他书院是民间的。
我若靠陛下的关系走了后门进去,不是让您当恶人么?我心里难以安定。”
“得了得了。”
听到这,秦纪打断她的自卑。
“如此说定了,就要去开阳书院。你别卑微,你只是出生不好,人品、心不坏,还帮了朕天大的忙,朕说你能进开阳书院,就能进开阳书院。
要知道,开阳书院是皇家书院,倘若他们敢瞧不起你,朕就将开阳书院给端了。”
听到他霸气的话,祈洛儿内心动容。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又不是无情之人,怎么会不感到?
红唇微张,想再拒绝,秦纪却先行打断。
“这里就别呆了,朕会立马给你安排住处,就当是对你昨夜的感谢。然后你想怎么学就怎么学,想怎么读就怎么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朕你最坚强的后盾。”
祈洛儿苦笑,犹豫几分,点头。
“行吧,我也就不多愁善感了,免得扶了陛下好意。只是……”
说到这,她跑到一旁柜子,取出一大把钞票。
“钱我自己有,我还藏了很多珠宝首饰,可以拿去卖掉买房子。”
见状,秦纪内心不是滋味,说不上来原因是什么。
故意大咧咧大笑。
“不过就是一处住处罢了,瞧不起谁呢?觉得朕没有钱?待着,朕会给你安排的,如果你一定要自己拿钱的话,朕过意不去!等朕安排好后,就派人过来接你。”
说完,扭头干脆离开。
祈洛儿愣在原地。
她当然清楚,秦纪不会拿她的钱。
唉,良久,她重重叹息。
他为何偏偏是敌人?
秦纪回宫后,换了衣服,正好到早朝的点。
议政殿。
群臣跪拜!
秦纪单刀直入,宣布昨夜朝廷完胜。
这话,让心思活络的文武大臣,品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燕地动用西厂,是在拖延朝廷时间,而陛下识破燕地阴谋,现在要对燕地动手了。
“秋收的事情,大体都已经完成了吧?”
秦纪看向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出列,拱手,“回陛下,各地陆续结束秋收,现在正在加急核算。”
秦纪点头,再问:“需要多久能够运到燕地?”
顿时,文武表情巨变,武将眼冒金光,摩拳擦掌,恨不得今天就出兵,收复燕地,实现大夏真正的一统。
最后,即便不对瓦剌动手,以保宁府为中心,四散在周边各城池的瓦剌也必然瑟瑟发抖,而后将强占大夏的国土尽属奉还。
不仅如此,搞不好还能得到瓦剌关外的土地作为赔偿。
“回陛下,可以分批次运往锦城,但需要提前运输,否则粮食太多,怕是会出幺蛾子。”
秦纪皱眉,叹了一口气,咬牙道:“秦月娅那贱货,一而再再而三的趴到朕脑袋上扒毛,干下各种触怒天威的事情,朕恨不得即刻出兵,灭了那贱货。”
听到这话,文武大臣纷纷低头,瑟瑟发抖。
“算了算了,还是大局为重,燕地也不是说打就能打下来的,补给线太长是不争的事实。不仅是粮食,还有弹药等各种运输,补给线一旦拉长,必然造成另类损失。此事交由兵部去统筹,户部协作。”
“是。”
秦纪一夜没睡,疲惫的揉了揉脑袋。
“对了,赶紧让朕的干儿子,以及在外练兵征兵的各大将军,一个月之内回到京城,朕要制定详细计划,讨伐燕地。
燕地一天没回到朕的怀抱,就是朕的耻辱,同样也是诸位爱卿的耻辱。
所以,希望某些心怀鬼胎的大臣,都安分一点,不要在朕心情不好的时候蹦哒,否则朕不介意将别有用心者杀了祭旗。
记住,朕是大夏天子,说一不二,独断专行朕说要讨伐燕地,就一定要讨伐燕地,谁敢说三道四,从中阻拦,朕弄死他。”
说话间,霸气侧漏,龙眸犀利,咬着牙,字字铿锵,更是差点没把案桌给戳破。
文武大臣见状,满脸敬畏,根本不敢忤逆。
“臣等必然辅佐陛下收复燕地,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文武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根本就没有反对的声音。
即便心中有反对的,也不敢说出口,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就好。
“好了,退朝吧。朕这段期间,为了对付西厂,很累。有各类事物,都交给太师处理。”
“恭送陛下!”
秦纪离开,人走远之后,议政殿迅速轩然大波。
“没有搞错吧?陛下要收复燕地?燕地距离连海天高皇帝远,而火器局还在连海,补给线拉的太长,根本供应不上弹药!”
“不错,火器厉害是厉害,但也不是万能,弹药断供,不得被燕地铁骑压着打?陛下能赢?”
“最重要的是,除了皇龙卫之外,黄金战甲队也好,神机营也罢,好不容易操练出来的老兵都在前面几战亏损了,剩下的都是招来的新兵,陛下真要立马开战,不妥啊。”
短期看来,众臣的担心,并非多余。
可往长远来看,秦纪的决策才是对的。
世间安得两全法……
秦纪来到蔡邦凝寝宫。
西厂的事情平定,蔡邦凝的危机解除!
蔡邦凝现在是吐鲁番女王,肯定不可能久留京城,所以秦纪尽可能的抽出时间,多给她赏赐雨露。
最好在回吐鲁番之前,怀个小的回去,然后吐鲁番才能有继承人。
一番耕种后,秦纪轰隆倒在一旁。
蔡邦凝俏脸红透,眼里却是心疼。
“陛下,这几天您几乎彻夜未眠,妾身近期又不会走,陛下没有必要那么努力的,妾身已经打定主意,什么吐鲁番不吐鲁番的,若是此番怀不上陛下的种,就不回去了。所以陛下不要急,好不好?”
秦纪喘着气,将她拉进怀中。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现在好歹也算一国之君,总得对吐鲁番的子民负责,肩负起责任。三天后,朕会命第一梯队送你走,这三天朕夜夜陪你。
至于孩子,朕也算想明白了,有没有都靠天,朕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