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响起如雷的呼噜声,秦纪太累了,再也没有心思去和蔡邦凝多说什么,熟睡过去。
就在秦纪睡的香甜时,瓦剌那边数钱数的贼热乎。
关内领土,改稻为花,大量种植开阳花,也就是制作成吞云吐雾的那玩意儿。
至于数的钱是哪里来的?当然是弗朗基红毛给的定金。
瓦剌现在是彻底开始摆烂,知道想彻底占领中原,是不可能了,想着能趁机搞多少钱就搞多少钱,所以,关内被瓦剌统治下的三座城池内的大夏百姓,成了瓦剌压榨的对象。
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现在瓦剌更是命他们将粮食统统铲除,种植开阳花,等来年长成后再制作成吞云吐雾。
而吞云吐雾最终的销售对象是谁呢?除了贵族老爷们,自然还有普通百姓!
反正,谁有钱就卖给谁。
当瓦剌这边的动作,被锦衣卫汇报到秦纪那边时,已经是搞定西厂后的三天了,这一天,同样是蔡邦凝回吐鲁番的日子。
秦纪送完人后,得此消息,勃然大怒,火冒三丈的把御书房摆设通通打砸在地。
王公公等人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
“麻痹的,这群狗东西,竟敢害朕大夏子民!”
秦纪是妥妥的穿越人士,身为未来人,当然明白过往的时代带来的疼痛和屈辱,也清楚懦夫的招牌是从何处而来。
所以,他穿越到大夏之后,才会兢兢业业,不遗余力的发展中原,目的就在于改变历史,不让悲剧重演。
结果,发生过的事情吧,不可能因为他一人之力就改变!
历史,相当令人匪夷所思。
即便他玩儿命的干,该来的总归会来。
不仅没有扭转乾坤,反而因为他的出现,令屈辱提前抵达。
同样,这背后的推手,都和瓦剌逃不了干系。
最让人恶心的地方在哪?秦纪明知道这段屈辱史,也知道此刻正在发生,但他没有办法阻止。
毕竟,他想要阻止这场屈辱,要对付的不仅仅只有瓦剌。
而且,他穿越而来,大夏原本步入末年,即将灭亡时,他力挽狂澜,不让大夏倒下。
可步入末年的大夏,早就落后红毛数十年,再加上当前大夏内忧外患,他没能成为中原的顶尖老大。
这就罢了,瓦剌不仅在以保宁府为中心的周边三座城池改稻为烟,更是背地里和地方贪官污吏合作。
即便大夏能赢,短时间内能把瓦剌赶出去么?不能!
而且一旦进入死战,将给燕地捡便宜,从而渔翁得利。
可以说,秦纪陷入到了前有狼后有虎的死循环,他想阻止悲剧重演,就要搞定燕地,统一中原。
又因为要彻底统一中原,动的太大,导致瓦剌恐慌,怕秦纪反手将其灭了。
所以趁着秦纪没时间搭理他们的时候,瓦剌就趁机捞钱,用另外一种极端的方式控制大夏子民。
讲到底,就是瓦剌入关,得位不正,不受统治的关内三座城池大夏子民人心!
而瓦剌本土子民人又少,现在在秦纪力挽狂澜下,大夏越来越强,随时都能把不属于自个儿的领地抢夺回去。
换位思考一下,你抢了人家的东西,会怎么样?
得不到就毁掉!
就算吃不到自个抢的食物,也把它丢进垃圾桶,不还给原主。
若有能力和原主干,当然是极好的,可没能力,干不过原主,那就算了,和红毛搞好关系!
反正中原也祸祸了,钱也到手了,再跑回关外大本营当大老爷就是了。
至于被坑害的大夏子民会怎样,跟他们有屁的关系?
烂摊子终归由大夏天子收拾。
正因为这样,瓦剌才会这么做。
到头来,只有秦纪努力的想着一统中原,让大夏成为强国,让百姓幸福指数提升。
所以,可想而知,他得知这消息后,不仅想骂人,还想冲到瓦剌那边,杀光瓦剌。
秦纪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想哭,他的无力感,不是普通人能体会到的,也没人能懂。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纪才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王厂公。”
“陛下,老奴在。”
秦纪声音嘶哑下令:“命杨吉吉派出水军,与巡逻舰,但凡发现红毛商船,不管原因,立刻击毙。”
闻言,王公公如遭雷劈,似乎联想到了不好的一幕。
虽说他不懂开阳花是什么,但能从秦纪的表现中得知,绝对是祸国殃民的东西。
而瓦剌要祸国殃民的玩意儿,是因为和红毛有合作!
只要把红毛轰跑,那便断了瓦剌财路。
问题又来了,燕地还没收复,瓦剌没被赶出关内,再去得罪红毛,不是将大夏推入万劫不复的地带?
“陛下,万万不可。巨江水军的战舰和弗朗基红毛难以相提并论,直接和红毛水上开战,岂不是……”
“朕很清楚,但朕也明白,态度要摆出来,样子得做出来!让国家的子民知道有朕在,大夏不会亡,大夏必然一统,大夏会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即便暂时在海战上干不过西方,咱们也要摆出态度,给西方红毛看清楚。
朕拒绝开阳花,拒绝吞云吐雾,敢犯朕中原者,虽远必诛。”
当天,锦衣卫八百里加急,将秦纪的命令,送往巨江。
三天后,杨吉吉接到命令,绝望的闭眼。
宣读完秦纪诏书,现场沉默。
所有人都清楚,大夏海上战斗比不过西方,出去执行任务,必然难以活着回来。
要知道,红毛的战舰,机动能力、速度,有目共睹,只要开打,怕是全军覆没。
短暂的沉默后,一水军出列。
“卑职乃巨江水军第五梯队小队长胡衫海,请求执行任务!”
“末将第八梯队副统领袁海航,请求出战。”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接连请求出战,最后整个广场都站满了水军。
他们想明白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他们身为水军,若不站出来,指望谁站出来保家卫国?
杨吉吉看着年轻气盛的水军,鼻子一酸,抹掉眼角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