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惩、包庇,对他龙威也有影响。
整顿了商业,整顿了土地,接下来也该整顿整顿军队了!
万万没想到,刚想整队整顿军队的秦纪,首先要整的便是他干儿子。
林飞虎等人看向袁空,目光带着央求和焦急。
这里谁能劝得动秦纪,怕是只有袁空一人。
袁空很为难,明显明白秦纪在想什么,现在去劝,没有用。可不劝,白崇猛必死无疑。
最后,他还是上前拱手。
“陛下,万万不可呀,如果白将军死了,对我朝将是剧烈打击。当前情况,并不是论罪或论功的好时候,就算您铁了心的要杀白将军,也得等回京之后再做定论。
此乃您自行定下的规矩,死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说杀就杀,而要各种提审,证据摆在眼前,才能杀,否则便是滥杀无辜。
故而,以老奴看来,不如先将白将军打入大牢,提审过后再砍不迟。”
不得不承认,袁空还是很有一套的,非常善于言辞,保全秦纪龙威的同时,又拖延白崇猛被杀的时间。
看秦纪有点动容,一众将士再次跪爬到秦纪脚边,哀声请求。
“陛下,不错,此乃您自行定下的军规,在没有经过提审之前,肆意处置便是滥杀无辜,您乃当今天子,理应带头履行规矩。白将军身份也非同凡响,望陛下慎重考虑。”
几百个神机营残兵对白崇猛相当依赖,砰砰磕头,声泪俱下。
“陛下,还望陛下收回成命,收回成命啊!”
秦纪也打从心底里不想杀白崇猛,但白崇猛这一次做的属实过分,若非他的原因,两千多人马不可能死。
“混账,自己看清楚,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好不好意思?”
他死死瞪向白崇猛,恨铁不成钢,破口大骂。
白崇猛在远处,羞愧到低头,沉默不语。
“死罪等三审过后再议,可今日活罪难逃,先打个一百军棍,记住,往死里打,谁都不准糊弄了事。”
秦纪冰冷下令之后,转身离开。
保下白崇猛一命,众人抹掉额头冷汗,松了一大口气,但还是很担心。
一百大板,普通人必然被打死,就算是白崇猛,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袁老,该如何是好?”常知云轻声询问。
袁空撇嘴,“如何是好?我怎么知道?有错就该发罚,这一点放谁身上都一样。稍稍放点水吧,若真被一百棍子打死,陛下事后肯定要追究。”
袁空这番话,意味深长,说完,急忙跟上秦纪脚步离开。
其他将士也纷纷跟上秦纪脚步,继续处理要事。
常知云欲哭无泪的留在原地。
好苦的差事,干嘛要交给他?
打轻被人看出来,天子要追究。打重,不小心弄死白崇猛,同样天子要追究。
秦纪气急败坏的回到中军大帐,脸色漆黑。
众人无不低头,生怕和他对视一眼,就被他当成出气筒。
不知过了多久,秦纪才开口,声音冰冷。
“林飞虎,今夜究竟什么情况?白崇猛为何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正常来讲,做了如此愚蠢的决定,连他都不可能活着回来才对,为何还能带几百残兵回来?”
林飞虎拱手解释。
“陛下,卑职赶过去援助时,神机营和燕地三万士兵开战。刚开始他们抵抗的非常顽强,后来莫名其妙,鸣金收兵跑了。卑职本想继续呼叫救助……”
说到这,他自己也面露诡异。
倘若秦月娅铁了心与突厥合作拦路,正常情况下白崇猛等人是撑不住林飞虎救援的。
其中有人和白崇猛认识的士兵,接上林飞虎的话,开口。
“陛下,白将军勇猛无敌,带领的人马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面对围困能自保也理所当然,或许是他们太厉害了,才等得到林统领支援。”
闻言,秦纪嗤之以鼻,斜眼瞪过去,厉声呵斥。
“你放屁怎么如此臭不可闻?”
那人吓得冷汗直冒,瑟瑟发抖,其他将士同样浑身颤抖。
“跟朕在这吹什么牛逼呢?他的人马是精锐中的精锐?放屁!当朕眼睛瞎?分明是秦月娅故意开道口子让他活命。”
一个军师诧异,“难道陛下先前的威胁起到作用了?否则秦月娅为何故意开口子放人?”
秦纪猛然起身,霸气无比。
“有何不可能?秦月娅那贱货,想让突厥和朕的矛盾加剧,但不能表现的太急,只要朕和突厥迅速分出高下,她就没猥琐发育的时间了,所以才放水让残兵回来。你们该不会真以为那贱货害怕朕的威胁吧?简直可笑。”
听到解释,众人胆战心惊,而后脸红心跳。
秦纪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如此吧,朕没别的更好办法,先让梁州搬过来了两万兵马入驻银河镇,死守银河镇,别让突厥回抢,把那处地方占好,将来攻打燕地还是相当有帮助的。”
众人拱手:“陛下睿智,陛下英明。”
“赶紧善后,将突厥与秦月娅联姻的事情昭告天下,继续放狠话。燕地目之所及,皆是朕的地方,谁都别想染指,想要染指就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的住朕的怒火。”
抢劫聘礼的事情结束后,秦纪接连下达数十条命令,要开始把占据的地方好好守住。
他是不想止步于此,但没有办法,突厥要插手,他难以同斗二虎。
燕地,主城。
先前死亡人马,并为填补空缺,加急征兵中。
燕地将士高度戒备,日夜巡逻。
耶木真一身盔甲,快马加鞭,撕裂黑夜,脸上带着澎湃怒火,冲进皇宫,看到秦月娅就厉声质问。
“你是何意思?”
文武大臣看到他,纷纷往后倒退几步,生怕他会暴起害人。
秦月娅背负双手,居高临下,垂眸看去。
“你算什么东西,在朕的面前,请你拿出该有的姿态,即便是你主子过来,也不敢用你这种态度来对朕说话。”
耶木真咬紧牙关,捏紧大拳,脸色漆黑,愤怒无比,却又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