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威胁,朕把你舌头扒下来。”
说话间,秦纪浑身散发澎湃杀意。
这杀意,压迫的祈洛儿胆战心惊,万万没想到秦纪会有如此霸道骇人的一面。
“昏君,啊,昏君,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魏燕姬的脸被踩到变形,骂出口的话含糊不清,唾沫混合着血液喷溅在地上。
不被当人的屈辱,让他丧失理智。想反抗,扑到秦纪身上,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手脚都被废了,身体软趴趴的,像只蠕虫一样,能动的只有嘴。
秦纪不再搭理他。
“快看,究竟是不是秘法。”
金包银吓得不行,难以承受龙威,额头不断冒出大颗冷汗,仔细看了眼魏燕姬背后的刺青,神情越发凝重。
片刻后,脸色巨变,确定点头。
“不错,陛下,这便是我族密法,上头的文字是鹤族独特文字。好啊,这狗东西,竟敢将鹤族历代镇族之宝偷走,刻成刺青,可恨,该死!”
秦纪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来呀,将魏燕姬的狗皮,活剥下来。”
闻言,祈洛儿头皮发麻,美眸一闪,好像初次见到秦纪一般。
对敌人狠,他太狠太狠了。
不由联想到自己刻意接近秦纪的事实,浑身战栗,毛骨悚然。
“是!”
常知云迅速上前,抽出匕首,面无表情的蹲下。
魏燕姬汗如雨下。
“暴君,昏君,你不得好死。迟早有一天,你会付出该有的代价。”
他大吼,撕心裂肺。
常知云不理会,手中匕首暴闪光芒,迅速扎进魏燕姬后背。
紧接着,响起惨叫,嘶哑而又血腥。
祈洛儿难以承受,撇开脸。
一炷香后,秦纪带人从摘星楼离开,龙袍滚滚,身姿挺拔,无比威严。
见状,数千护卫整齐划一,发出震耳发聩的行礼声。
“吾皇万岁!”声音带着浓烈兴奋。
陛下平安无事的出来,意味着西厂的奸计失败。
秦纪俯瞰下方,外头的战斗也已结束。
大体的西厂狗贼都已伏诛,只剩几个还在苦苦支撑,但也都受了严重的伤。
“那个是大人?”
“不好,果然是大人,死了?”
西厂苦撑的几人,瞳孔震怖。
他们并不畏惧死亡,但魏燕姬被秦纪的人像拎鸡仔似的拎出来,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没有了盼头。
秦纪单手抓过魏燕姬,往地上一扔。
魏燕姬浑身是血,摔落在地,苟延残喘。
众人都看到了他的后背,鲜血淋漓,皮不知去了哪里。
“这便是反朕的下场,你们还要继续反朕么?”
余党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
而后,大量厂番、锦衣卫,冲出来,手中拿着刚才从摘星楼拆出来的板木,里头浸润了烈油,将其堆在广场中央。
秦纪冷漠道:“魏燕姬,朕说过会让你们今夜死无葬身之地,就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让你们品尝品尝自己的杰作,弥漫在血雾之下是何种滋味!”
旁边的厂番,点燃火把。
“不好,黄毛天子想要烧死我等,跑,快跑!”
余党脸色煞白,扭头就想跑,但随之而来的箭矢,逼着他们逃无可逃。
箭矢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只是不让他们跑,形成包围圈,谁敢跑,谁将被射成马蜂窝!
“快跑。快跑。就算万箭穿心,也不能被烧死。”
有西厂余党冲出去,只挡了几支箭矢,就被射杀。
怕了,怕了,他们彻底怕了。
厂番们扔出火把,顿时浸润了烈油的板木,熊熊燃烧,成为火圈,不断往上窜。
火吞噬着西厂余党,余党被烈火烧的痛苦不堪。
“昏君,昏君!”魏燕姬满眼恨意。
袁空护在秦纪身前,却被秦纪拦下。
“那狗贼还没死呢,生命挺强悍的,如此都能蹦跶上来。”
眼看魏燕姬距离秦纪越来越近,秦纪周边的亲信护卫神色严肃,神情紧绷,各个如临大敌。
只要再靠近一点,他们会当即暴起,保护秦纪安全。
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魏燕姬身受重伤,也没人能保证他究竟具不具备杀伤力。
就在魏燕姬疯狂冲来的时候,秦纪动了,抬脚踹了过去。
魏燕姬已是强弩之末,难以负担那一脚,重重摔倒,老脸怨毒,像是索命厉鬼,死死瞪着秦纪。
“昏君,昏君,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的声音,震彻天地,然后冲进火海,整个人被烈油燃烧,发出惨叫。
“昏君,不得好死!女皇陛下万岁!女皇陛下万岁!我等用鲜血为女皇陛下祭旗。女皇陛下一定会为我等报仇,颠覆昏君江山。昏君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必然比我等死状凄惨万倍!”
余党凄厉嚎叫,如同厉鬼。
火光通天,照亮摘星楼。
秦纪面无表情,不惧丝毫怜悯。
判党都该死,他要给百姓立威,他的子民无人可以欺负。
没多久,咒骂声,惨叫声,渐渐落下,人影化为灰飞。
秦纪大手一挥,“回宫。”
之后的事情,交给青龙卫,锦衣卫厂番随同回去。
此事算落下帷幕。
这场大火,烧了很久很久,直到第二天才熄灭。
火很烈,燃烧过后,尸骨无存,化为灰烬。
摘星楼挖过排水通道,通往四面八方。
在某一条通道的尽头,爬出来一个怪物。
这怪物,有着人形,但除了有人形之外,根本难以辨别是个人。
他浑身漆黑,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满是伤疤,散发无尽恶臭。
倘若是普通人,早就被烧死了,而他却没有,浑浊的眼睛透露着怨道。
“哈哈,黄毛天子,老朽自己炼制的烈油,还能不留后手?老朽没想到真能克制,真能活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朽的命是天给的,目的在于和你复仇。昏君,等着……”
嘶哑而又漏风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
接着,他从垃圾堆里捡出一块破布,掩盖全身,颤颤巍巍的朝前走,片刻后,消失在尽头。